陳漢一看高虎的反應,暗自偷笑,這麼大人居然怕這些東西,真是,真是——好玩。不得不說,陳漢你難得的惡趣味了!
他板著一張臉,認真的說到,“沒跟你開玩笑哦,你也知道,我們這個房子很多年了,難免有些什麼…什麼的,這是在所難免的。”
果然,高虎聽了陳漢的話,抖得更厲害了。
“啊!”陳漢突然大叫一聲。
高虎急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你,你——”陳漢摸著下巴,像是有些猶豫是否要開口。
“到底怎麼了,好陳哥,你想急死我啊?”高虎哭喪著臉。
“沒什麼,隻是想問問你,你身後的趴在你背上的小孩兒,你認識嗎?”
“什麼?”高虎臉刷白,僵在了那裏,仿佛可以聽到他一片片碎裂的聲音。
“記得別回頭看哦,說不定他吸你一口陽氣,就跟定你了。”陳漢輕描淡寫的說到,看著高虎僵直著身子,連走路都同手同腳的模樣,心情甚好的回自己房間去了。
應該說看起來越老實的人整起人來越惡劣麼?高虎,為你這難捱的一夜祈禱,阿門!
回到自己房間裏的陳漢並沒有躺下睡覺,而是打開了電腦,連上了網,細細的查閱信息。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貌似發病了的男人並不是什麼狂犬病,和高虎的玩笑話倒是提醒了他。
果然不是,他又看了看近期因為一直忙碌和不在意而忽略的新聞,他發現近期關於人大規模感冒生病發燒的新聞特別多,簡直是各個城市、各個國家的都有,隻是由於一直未發現原因,再加上因此而喪命的人並沒有,所以才沒有引起人們的高度重視,隻是當成一般的流感,提醒大家注意防範。而且,之前的新聞也並未提及像他今天看到的這樣的發病情況,可是,在陳漢以前經常上的一些論壇上,他卻發現了同樣的聲音。一些人把圖發到了論壇上,圖上的那些人情況與陳漢看到的相同,而且陳漢注意了一下,發帖時間都是今夜,這就不得不引起他的深思。
聽著窗外簡直是一秒都沒停過的救護車的聲音,他不由得感覺到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這一夜,注定無人能眠。
“陳漢哥哥,後來呢?”唐果眨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陳漢,就好像在說,聽的好過癮啊,還想聽,還想聽,快講嘛,快講——
其他三人都一頭黑線,敢情她把這當成聽冒險故事了?
有了這個打岔,特別是看到唐果盯著他的目光,陳漢有些不自在的“嗯哼”了一聲,結果唐果理所當然的認為陳漢渴了,急忙給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麵前。
好在陳漢也真渴了,對於他這個平日少言寡語的人來說,說這麼多話簡直是挑戰他的極限,不過此事重大,他又怕高虎說不明白,隻好親自上場。喝了口水,他又仔仔細細的道來。
第三天一大早,他剛出了臥室的門,就看到高虎依舊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的身影,還有那臉上大大的黑眼圈,那副被蹂躪過的模樣看的陳漢也有些心虛。
不提這件事情,兩人開始給唐芸打電話聯係,誰知一直打不通沒人接。兩人有些擔心,就決定開車去看看。出了門正好看到一樓的去醫院說是見二樓三樓的一夜都沒回來,有些擔心就想去打個流感疫苗什麼的,還勸說他們也去,別仗著年輕力壯不在意。雙方相互寒暄了兩句自是不提,卻說陳漢、高虎到了唐芸家敲門也沒人應,兩人無奈之下又回了家。
時間轉眼就到了下午一點鍾,之間他們一直沒斷了聯係唐芸姐妹,但就是聯係不上。說到這裏,即使過了那麼多天,陳漢和高虎還是白了臉色,看的唐芸姐妹也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那時,陳漢在打電話,高虎剛洗完澡從衛生間裏出來。隻見本來陽光普照的天氣,忽然一片黑暗,宛如夜間一般,詭異的是天上的那一道紅光,鮮血般的顏色,散發著不詳的氣息。接著隻聽耳邊傳來“轟轟隆隆”的巨大響聲,就像天地在怒吼,地動山搖的聲響。若不是身體並沒有感覺到晃動,他們會以為遭遇了地震,可事實是沒有。整個時間持續了並不久,當大地重回光明,震耳欲聾的聲音停止,陳漢和高虎還沒反應過來的愣在那裏,就像做過了一個不真實的夢。
可是,後來的事情告訴他們,這場他們以為是夢的事情的發生帶來了多麼多麼可怕的後果,真的是可怕無比,宛如陷入最恐怖的夢境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