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瞧你說的,我兒子可沒那本事,老張啊...”半老村夫裝了袋煙點上,吸了一口,“聽說那個什麼樂正國要打到這裏了,那上麵的皇帝老子,一直在拉壯丁充軍,死了好多人啊,我們這估計也快了,讓你兒子出去躲躲,避避風頭,這年頭人命不值錢啊。”半老村夫歎道。
“那也沒有辦法,我們隻是小老百姓,有口吃的就行了,也不糾經什麼了。”
又過了些許日子,天氣越來越涼了,明顯有轉入冬天的跡象了,山上的野獸此刻也正在尋找食物,準備過冬,長弓也準備去山上看看。
前日去城裏賣獸皮,發現城裏的人,躁動的厲害,街上的衙役也明顯多了起來,時不時的還有軍隊從這裏穿過。
長弓猜測,前線必定很緊,秋山之前是龍門關,龍門關失守,秋山也必定會遭殃,樂正國完全可以憑借秋江之流,直上京都,但是長弓也知道,異地行軍,戰線太長,糧草緊急,必定會給樂正國帶來很大的麻煩。
若是我的話......
“若是我的話,我必定會步步蠶食,讓所占土地完全的成為我樂正國的土地,讓楚國的百姓成為我樂正國的子民,樂正國距離楚國相距幾千裏之遙,若是我此刻就攻下龍門關,必定會讓楚國自危,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再者我軍戰線太長,糧草不足,必定軍心不穩。”
“殳生,你說的對,最近楚國總是派輕騎燒我糧草,讓我供給不足,軍心已經有所動搖了,奈何輕騎速度之快,普通部隊根本就追不上。”
“將軍放心,我已安排了五百弩手和一百輕騎守護糧草,必定讓他們有去無回。”殳生非常自信的說道,“我樂正國的良馬,可不是楚國的馬能比的。”
“老張你看那軍爺騎得馬,俊得很啊,可不是你家那頭老馬能比的。”一個漢子調笑著。
張石沒有搭理,隻是納悶今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官兵跑到這窮鄉僻壤來,莫非是要來征兵?
“孩子他爹!快回來,你看誰來了。”張石的妻子興奮的喊著。
“這時候誰會來?”張石抽了口煙,心裏挺納悶。
張石走進屋裏,“誰來了,這麼大呼小叫的。”
隻聽得一陣高興的呀呀的聲音傳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壯漢正對著張石打著手勢,臉上一副高興的模樣。
張石一見這漢子,正是自己的兒子,臉上笑了起來,但是隨即又冷了下去,“你回來做什麼?”
那漢子見張石一副冷臉模樣,有點委屈,今天正好富農家有客人,看著應該是一群軍爺,富農怕村野漢子招惹了這些軍爺,便放了一天的假,正好許久也沒有回家看爹娘了,此番正好回來帶些吃穿給爹娘用,還買了個紮辮子的紅頭繩給妹妹。
“去,去,去,成天掛個死人臉,也不嫌臉緊的慌,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容易嗎?”
“是啊,爹爹,你看大哥還給我買了個紅頭繩呢,你看好看嗎?”張雪頭上係著一根紅色發繩,看著鮮豔極了。
“你個女人家,你懂什麼?”說著拉過妻子到了一邊,“最近不太平啊,楚國正在打仗,聽說敗得很慘,剛剛我在村裏見到不少軍爺,我怕是要來拉壯丁上戰場的,要知道,現在去戰場那是有去無回啊。”
“什麼?不會吧,”妻子驚訝道。
“怎麼不會,敢快讓兒子先走,省的麻煩。”
“哦,哦,”張石的妻子一聽便慌了神,立刻把啞巴兒子拉到一邊去,叫上女兒幫忙拾掇拾掇東西。
待到收拾好東西,張石的妻子不停的囑咐著兒子,讓他注意著點。那啞巴兒子不停的點頭,一邊打手勢示意自己知道了。
正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馬的鼻響聲,人的喊聲。
張石的妻子立刻讓兒子躲在院子裏,不要出來。
“軍爺,您來小人這兒有什麼事情嗎?”張石謹慎的說著話。
“聽好了,國家正在危難之際,爾等身為國家子民應當以保家衛國,驅逐外敵為本,你家有年二十壯丁,正值年壯之時,應當挺身而出,為國家奉獻自己的力量,這是征兵令,摁個手印。”
“可是...可是...”張石一聽果然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