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旁邊一滿臉戾氣的人吼道,聲音之大,震得耳朵都要聾了。
那軍爺揮手攔著那人示意不要說話,“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你是個明白人,不要廢話了,現在情況很急,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
長弓一直在屋裏收拾著東西,忽然聽到屋外吵得很,出去一看,看見一個騎著高頭駿馬的軍官在那兒和張大叔說著什麼,張大叔一臉冷汗,長弓便猜測到了,歎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父親。”
眾人回頭一看,看見一年輕人對著眼前的老漢喊了一聲。
張石聽到‘父親’時,愣了一下,自己兒子可是個啞巴,多少年沒有喊過自己了,可是這聲音好熟悉。
“父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讓我去吧。”長弓說道。
那騎著駿馬的軍爺,看見長弓眼睛一亮,自然覺得這人不簡單,這人身上有股血腥味,這是常年在沙場上磨練出來的一種本能。
那一臉戾氣的漢子,歪著頭低聲道,“秦王,那個年輕人為何身上有股濃濃的血味,這個年紀的人,不應該這樣的,更何況隻是個山野村人。”
他們如何能想到長弓的經曆,這些血腥,不是敵人的,全是親人的。
那秦王哈哈一笑,“好小子,我喜歡,是個明白人,你叫什麼名字?”
“長弓。”長弓知道自己短暫的幸福生活隨著這句話結束了,不過長弓不後悔,能在這裏遇到臉冷心熱的張大叔,熱情的汪華,還有他們可愛活潑的女兒,這是自己最美好的事情,更何況在這裏,自己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家!在長弓眼中是多麼的珍貴!0
“好了,給你半柱香的時間,準備準備,我在村口等你。”
說完駕著馬向遠處去了,騰起一陣陣灰塵。
張石自始至終都未曾說過一句話,因為他說不出來,眼中一直擎著淚水,長弓雖然是個外人,但是心中早已認同了他的存在,如同自己的兒子般。
此刻他要代替自己那個啞巴兒子去當兵,張石真的無法相信,一臉愕然,張石知道那個戰場就是一個墳場,尤其是新兵去了,更是存活的幾率更小了,當真是十不存一啊。
“張大叔,幫我收拾收拾吧,時間不多了。”長弓笑著說道。
張石一聲驚醒,沉默著走向屋裏,向臥室走去,從床底下拽出來一個長木頭箱子,木頭箱子上已是痕跡斑斑,像是被老鼠啃噬了,灰塵也是有半指厚,看來是放了很多年了。
張石用袖子揩去灰塵,頓時陽光下一片煙霧朦朧,打開箱子,裏麵有一個用厚厚的油紙包裹著的半月形的東西,看樣子是一把弓,旁邊還有一個精致的拳頭大小的小箱子。
張石拿出那半月形的東西,一層一層,小心翼翼的打開油紙,露出一把黑色的弓,弓上還有許多凹進去的線條,組成一組組圖案,弓身如同弦月,弓麵似是牛角所製,卻又不是,也不知道是何種動物所製,黑色的沙紋,一點也不反光,弓身卻是長弓沒有見過的黑色金屬所製,最神奇的便是那弓弦,弓弦幾乎就是透明的,遠遠看去,還以為這是一把未完成的弓呢。
張石執起那黑弓,右手拿起那精致小盒,走到長弓麵前,“長弓,你做的事情我無法回報你,這把弓已經封藏了十年,如今便送給你了,我知道僅僅這個是無法報答你的。”
張石臉上動容,卻始終在忍著。
長弓接過黑弓,一入手便感覺到一股涼涼的寒意沁入手中,緩緩拂過弓身,發現弓身上有一塊暗紅色的斑跡,再一彈那半透明的弓弦,隻聽到嗡嗡之聲不絕於耳,長久不息,長弓不禁歎道“好弓”。
張石看著長弓一臉心醉,心中好受了許多。
“這弓原本是一個奇人在臨死前留給我的,他曾說過這弓暗合天道,令日月失輝,所以這弓的名字叫――月怒!隻是他卻無法使用這弓,有些遺憾,隻得交與我手,尋得有緣人。”
“月怒!”好名字,長弓暗喜,這樣的好弓卻是從未有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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