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誠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櫻花般的薄唇微微抿起,一翻身,背對著米豆豆。此刻柴房裏寂靜一片,秋風從破碎的窗戶中吹了進來,凍得米豆豆有些發抖。她雙手抱住小腿蜷縮在一起,卻見到趙明誠的肩膀輕微地顫了顫,他也冷嗎?
第二天米豆豆和趙明誠被人帶去雲峰寨的大堂。沈寒坐在主位,冷若寒冰的眉眼不怒自威。王一虎是雲峰寨的二當家,坐在次位。米豆豆隻覺得一道怨毒的目光正朝她射過來,原來是王一虎懷裏的李妙妙。
此時沈寒先發話了,他清冷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了個清楚。“諸位,按照老規矩,綁來的肉票要讓大家來商量贖金以及處置方法。”
趙明誠和沈寒的關係雲峰寨的人都是知道個七七八八的,是以統統決定狠刮一筆贖金就把人放了。可是米豆豆就沒這麼幸運了。
她的臉雖是仍輕微地腫著,可是通過前幾次得美容豐胸之後已有瓊姿花貌,傾國傾城之勢。再加上她那一雙原本蠟黃的臉都掩飾不住的靈動雙眼。大堂裏的土匪無不一個個眼冒綠光地盯著她,嘴裏幾乎要流下口水。
李妙妙見此刻時機正好,便偷偷地掐了王一虎一把。王一虎一個激靈,立刻咧著一口黃牙猥瑣地提議:“大當家的,這小妞兒白白淨淨的要哪有哪。兄弟們也好久沒開葷了,要不然就賞給兄弟們樂嗬樂嗬?”
此話一出,便聽下麵一陣猥瑣下流的嬉笑起哄聲。沈寒麵無表情地看著米豆豆難掩驚慌的臉,微挑的鳳眼裏波瀾不驚,輕輕地點了點頭:“好。”
米豆豆不敢置信地瞪著坐在主位上神色淡然的沈寒,硬生生忍住嘴邊罵人的話。冷靜,跟這幫土匪沒法講道理,得想個辦法才好。
誰知她不罵早就有人幫她罵了起來。“哼,一個個的四肢健全,身強力壯,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來當土匪。自甘墮落誰都救不了你們!”
趙明誠一番話爽得米豆豆在心裏直叫好。可是那幫土匪卻急了眼了,一個個嚷嚷著要把趙明誠大卸八塊。就連沈寒也眯著眼冷冷地看著他這個出言不遜的同胞哥哥,身上散發出得寒氣簡直能冰凍三尺。
米豆豆看著一個個磨刀霍霍,把刀對準趙明誠的土匪。在心裏低咒一聲,黑著臉衝趙明誠罵道:“土匪怎麼了!土匪也是一種職業!人家再不濟也是靠自己出力氣討生活。哪像有些人天生就出生在富貴之家,****享受著祖先福蔭庇佑。要真是讓他靠自己,恐怕連自己都養不活,還不如土匪呢。”
此話一出,趙明誠狹長的眉眼挑的老高,森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米豆豆。仿佛一條盯上兔子的眼鏡蛇。米豆豆被他盯的渾身發毛,抖了一抖,偏過臉去。
不過那幫土匪卻明顯沒那麼激動了,有的把刀收了起來,有的衝趙明誠啐了一口,卻也不再計較。
沈寒和趙明誠相似的眉眼裏閃過興味,冰片似的唇輕輕地勾起,若有所思地一笑:“這位姑娘說的有理。不過今兒個你是逃不了伺候我這幫兄弟的命的。”說著悠閑地抿了一口桌邊的茶,隨意道:“賞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