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昀握住她的手，問：“要不要我陪你一起過去？”
“不用啊，你不是明天就得回基地繼續封閉了嗎？”
“你一個人過去，我不放心。”
徐子星笑：“我一個人走南闖北多少年了，不也好好？”
早晨六點，大部分深圳人還在熟睡中，路上沒什麼車，不到半小時就到了鹽田口岸。
霍昀把徐子星送進口岸，才返回南山企業附近的酒店，一覺睡到中午。
一醒來，立刻打開手機關注港股新聞，但沒任何HYD的消息，而圈內微信群，則又曝光了第三批、第四批照片，幾乎以兩小時一組的頻率在不斷放出新照片，且內容越來越勁爆。
HYD的股票，開市不到兩小時，大幅下跌，可見那些照片不僅僅在小範圍內流傳，可謂已經全網飛。
霍昀立刻給徐子星打電話，但沒接通，隻好去衝澡，到樓下餐廳簡單吃個午餐。
人剛出房間，就碰到了也要出門的陳露。
陳露穿一件抹胸長裙，搭配一條波西米亞風的披肩，披肩隻遮住一側肩頭，故意露出了另一側。
“霍總？”陳露意外地看著他，“您不是回去過節了明天才複工嗎？”
他“嗯”了一聲，沒說什麼，繞過她，往電梯間走。
陳露追上他，笑問：“反正今天不開工，您要一起出去玩麼？”
“不了，你玩得開心點。”
陳露跟進電梯，看著他，稍稍調整了下披肩，讓原本就露出來的一側肩頭露得更多，看上去更加性感。
她看著頭發微濕黑亮的霍昀，到底是沒忍住，問：“我一直挺好奇一件事。”
霍昀沒看她，目視前方，也不接茬。
她笑了笑，兀自說道：“您和徐子星鬧掰了？要不這個案子怎麼會找我呢？”
霍昀原本不想搭理她，但想起徐子星交代過，若是碰到陳露，就幫她打聽一些事。
“這個案子，不是你讓黎昕向戴瑞要求，必須給你做？”
陳露尷尬笑道：“但我覺得霍總您可不是能因為黎主任一句話就給機會的人。”
霍昀嘲諷地笑了下：“你錯了，我給戴瑞麵子。黎昕算老幾？”
陳露一噎，沒說出話來，臉色難看。
霍昀睨她一眼，很快又看回前方：“徐律師最近在忙什麼？”
“不知道呢。七月底結束億家安的案子，說要回老家一陣子，就再也沒出現過。這都過去兩個月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她沒開單，黎主任挺不高興的，說她再繼續這麼下去，一定會把她開除！”
霍昀咬了咬牙：“據我所知，她不是HYD在香港的律師麼？黎昕要開除她，HYD同意了？”
陳露訕笑：“那我就不清楚了。”
電梯門開，霍昀闊步走了出去，直接去餐廳。
他簡單夾了些肉類和蔬菜，坐到靠窗位置去用餐，期間又給徐子星打了幾通電話，都沒人接。
HYD的案子，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
他有點擔心徐子星。
徐子星直到過了淩晨才回來電話。
“早盤前半小時爆出第三批照片，就是算準了九點半一開市，要讓HYD的股票大跌，後來發現跌幅不夠，十點又爆出第四批照片。我立刻向證監會及廉署彙報此事，那邊正式展開了調查，我到現在才從廉署出來，明天一早還得過來配合調查。”
霍昀鬆一口氣，起身站到落地窗前，看著港島方向。
“沒事就好。那你晚上住之前的公寓？”
“嗯，還好那個公寓年底才到期，我最近就住那兒。”
霍昀轉身，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日程表，說：“我盡快結束這邊的案子，到時候你若還在香港，我過去找你團聚。”
徐子星在筆記本電腦上逐一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