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辦？”
“我們可能又要見麵了。”分手後，她連離校手續都是金橘去幫她辦的。
“見了又怎麼樣，他能吃了你不成？”
“不能。”
“那你怕什麼？”金橘在心裏各種翻白眼。
“不知道，就是覺得我不能再見他。”
不假思索，金橘直接丟出去一個抱枕。
“廢物。”
目標準確擊中，曲淨翻個身趴在地上，思考兩秒，匍匐爬進屋子接著側滾到金橘腳邊。“小金金~你覺得會不會是重名？”
眼神泛濫出許多憐憫，金橘伸手撫摸蜷縮在腳下的女人，“本來你不說我不覺得，但是你既然提了，我就有必要坦誠我的直覺。”
小可憐抬起頭來，迷蒙的雙眼映出的是金橘咧開大嘴誇張的笑容。
“我拿苦守數十年的貞操擔保，妖孽，你命不久矣！”
“閉嘴吧。”求人不如求己，曲淨覺得自己需要的隻是冷靜。
耷拉著腦袋，她將頭抵在軟和的抱枕中，把自己埋在一片黑暗裏，卻防不住某個人的影子不停地在眼前出現。笑的，笑的，還是笑的，唐輕堯永遠帶著禮貌的笑容拒她於千裏之外。
“媽的！”曲淨煩悶地把頭發抓亂。
此刻再回想起來，當初以為的轟轟烈烈真不是當時那回事兒。
“悔不當初吧，霸王硬上弓的愧疚感湧出來有沒有？”
“……”
“阿彌陀佛。”金橘雙手合十於胸前。“孽畜，你還覬覦著唐長老對吧？人妖殊途，一次清白不保，兩次腦袋不好，歸來吧歸來吧~”
“怎麼蠢，我也不可能在一個坑栽兩次，你多想了。”
緩緩循著床沿爬到床上，曲淨如屍體般癱倒，語氣平靜且堅定。
“你確定？”
床上的女人蠕動兩下算做回答。
撇撇嘴，金橘重現麵對電腦屏幕，文字末尾的光標閃啊閃的。
嘖嘖，以她三俗寫手的視角來看，破鏡是重圓的伏筆，好戲才要開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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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夢境糾纏了曲淨一整晚，眼底的陰影需要厚粉才能遮蓋得住。金橘昨晚通宵趕稿才剛睡下，今天跟之前的每一天都一樣，卻又不一樣。
公司裏，張豔很有活力的跟曲淨打過招呼，幹勁十足的樣子更凸顯曲淨的疲憊。
“淨姐早！”
“早……”
桌上擺著一杯剛泡好的速溶咖啡，濃鬱的香氣聞起來讓人心情舒暢。
“謝了。”曲淨越過辦公桌的擋板對林遠航道謝。
林遠航樂嗬嗬傻笑，嘴角上揚時眼睛自然地微眯，顯得羞澀可愛。
“不、不用謝。”
與張豔一同新進公關部的林遠航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工作職責是負責公司內部的運作協調，辦公的位置恰好在曲淨的隔壁。
初次自我介紹的時候，林遠航不自覺盯著曲淨紅了臉，頓時惹來辦公室一群人渣起哄。
每天早上他都會事先泡好一杯咖啡放在她的桌上，不知道是特意的細心還是別的什麼，那杯咖啡在曲淨坐定於辦公桌前的時候，溫度總是剛剛好。雖是廉價的速溶咖啡，但這份貼心也曾多少令曲淨動容。
打開電腦，等待開機的過程，曲淨大口喝著咖啡，濃濃的咖啡味道蘇醒了味蕾，也清醒了她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