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白手指往裏,壓住柳玨堅硬的牙齒,語氣重而緩:“放肆!”
他口中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手卻在得寸進尺。
“使者給孤下藥,是否想到過今日的情形?”
柳玨輕咬了一下口中的手指,漸漸的虎牙磨著軟軟的肉,含糊不清的說:“不是臣……唔……”
亓白的手指猛的一用力,直接壓在了柳玨舌根。
嘔吐感在喉間蔓延,柳玨幹嘔了幾聲。
他瞪著眼前之人,剛剛絕對是故意不讓他把話說完的。
亓白看著眼前之人鼓鼓的腮幫子,嘴角微勾,攪動著手指。
“孤不想聽你狡辯,除了你孤想不到還有誰會給孤下毒。”
他眼眸微斜看向身邊的侍衛。
“你會嗎?”
侍衛連忙跪下:“臣誓死效忠殿下!”
柳玨癟嘴,忘記了口中不屬於他的東西,待感覺到便又咬了一口 。
“好話誰不會說,若是沒有人給殿下下毒,那殿下身體之中的毒是怎麼來的?”
亓白眯著眼,看著柳玨被他弄紅的臉頰,依依不舍的將手抽出。
他舍不得那濕潤溫暖,可是身體之中的毒更加讓他感興趣。
“若是讓孤知道你騙了孤,孤便將你碎屍萬段。”
柳玨舔了舔破皮紅腫的唇瓣。
“昨天晚上殿下可不是這樣凶的。”
亓白直視柳玨的霎那間一股殺意在暗牢之中蔓延。
“死,或者說。”
他帶著濕意的手指捏住眼前之人的下巴,強迫對方低頭看向自己。
“臣死不過是一條爛命,但是臣死了,殿下也活不過明年。”柳玨毫不避讓的直視亓白。
“想到如今俊美非凡的太子,要給臣陪葬,臣便覺得一切都值了。”
亓白拽住柳玨的衣襟,將人狠狠往下拉,迫使兩人靠的極近。
他的語氣狠厲,貼著柳玨的耳邊,低語:“你這張嘴,真是美極了……也聒噪極了。”
溫熱的氣息灑在柳玨的脖子上,他脖子上的肌肉緊了緊,正要偏頭說上兩句。
就在這時他的耳垂一痛,緊接著是溫暖濕潤的感覺,癢癢的牙齒在耳垂上輕咬。
他嘴討厭,咬他耳朵幹什麼。
“殿下真是,一貫會遷怒的。”
話音剛落他的嘴就被堵住。
不輕不重的撕咬著。
“孤身體之中的毒不是你下的?”
柳玨被扯的手痛,埋怨地說:“殿下真是好算盤,綁著臣,還想臣為殿下答疑解惑。”
他伸頭咬了即將撤離的亓白一口。
亓白抬手撫摸上唇瓣的傷口,喉間發出一聲笑。
“你倒是瑕眥必報。”
“殿下不就喜歡我這樣嗎?”柳玨清楚的感知到亓白的愉悅。
“孤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亓白抬眼看著禁錮著柳玨的鐵鏈。
手指在柳玨發紅的手腕上摩挲,他將臉貼近柳玨的臉,親昵的仿佛他們是愛人。
“你不太聽話,還是這樣看起來乖多了。”
柳玨側頭撞進了一雙眼睛,這雙眼睛瞳仁漆黑如墨凝聚,眼中帶著些許的睥睨。
這一刻眼前之人像是一個真正的上位者,銳利冰冷,辨不清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