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白神情莫測的抓住柳玨的手,放在掌心揉捏,把玩。
“不若你隨孤有一起去了?”
這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初聽像是一個玩笑。
柳玨愣了愣,且不說他不過是在做任務,就說他就算真喜歡上亓白,那也不到生死相隨的地步。
他還等著亓白死了,繼承對方的國家。
三六【用詞錯誤,應該是謀奪。】
【隻有夫妻,子女,父母才能繼承財產。】
柳玨翻了個白眼。
手上一痛,他低頭便見亓白將他的手握的發白,久久不能回血以至於於紫。
“不願意?”亓白的語氣平靜,眼神中暗藏的瘋狂在洶湧,就叫囂著,要將一切不服從他的人都毀滅。
柳玨勾唇淺笑,他知曉的自己的笑容一貫有迷惑性,就像是一隻未經世事的狸奴,單純中透著點溫暖。
“若殿下有一天真要離我而去,我定陪殿下共赴黃泉。”
“我怎舍得讓殿下一人孤苦。”
他那雙清澈如水的雙眸,亓白一眼便能看到底。
不知是信了,還是覺得可笑,亓白低低的笑了,笑聲在喉間悶悶的,笑到最後身子便顫抖起來。
曆經過數次背叛,他早已不相信人的誓言。
這毫不猶豫的承諾,就如同幼時那些人一樣,最後隻令他剜心剔骨。
恨啊!
痛啊!
卻又讓他在恨與痛之時清醒著,回顧過往種種,似大夢初醒,原來在他身側之人皆有所圖。
柳玨見膝上之人笑到眼角濕潤,便知曉他說的話,對方是一個字也不信。
不信便不信吧,他說的話,連他自己也不信。
到如今他倒是承認亓白喜怒無常了,傷心也能笑的出來,真真是奇人。
笑聲戛然而止,亓白猛地將柳玨推倒,一隻大手掐上柳玨的脖頸,神情陰鬱。
“你說謊,你們一貫會說謊。”
柳玨感受到脖頸之上的手越來越緊,肺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他手抓住亓白的手,缺氧讓他身體發軟,手無力的想要掰開禁錮住他的那隻大手,卻又不能。
頭腦逐漸發昏,隻有胸膛之中的心跳聲在耳邊。
“咳咳咳咳咳……”
亓白突然鬆手。
柳玨撫住脖頸止不住的咳嗽,察覺一道視線一直在他的身上,他抬頭便見亓白站在那裏,神情莫測的瞧著他。
陽光刺眼,卻也隻照亮了這個人的身後。
柳玨吞咽了一口唾沫,急切的痛楚讓他再次被拉回到剛剛的場景之中。
他現在恨不得掐死亓白。
神經病。
瘋子。
腦子有問題。
他在心中暗罵。
以前看電視劇,那女主也是這樣說的,怎麼沒見到被掐死。
他心中罵人的話就猶如黃河泄堤,攔也攔不住。
亓白見柳玨如同狼崽子一般憤恨的瞧著他,他便覺得有趣。
“孤喜歡聽真話,下次若再敢撒謊,孤便親手掐死你。”
柳玨心中冷笑,這次是一時不防,他不會讓同樣的事再發生第二次。
麵上卻像是被嚇到一般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