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竟然這樣對他。
柳玨下半張臉已經麻木,他隻能用一雙極具異域風情的眼睛 憤怒的瞪著眼前嘴角含笑的人。
亓白嘴角的笑意盎然,他頗有興致的看著掌下這張臉。
恐懼,恨意,愁苦,厭棄這些表情他在許多人臉上見過,每次他都覺得十分有趣。
“哢嚓!”
一聲脆響之後,柳玨的下巴歸位。
“真是個小可憐,輕輕一碰就碎掉了。”亓白指尖在柳玨的臉頰之上劃過。
“嗬!”柳玨微微側身,眼中暗芒湧動,有什麼東西在腦中飛速翻滾。
就在這時頭頂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在想什麼?”亓白不滿被人忽視,還是在房中隻有他們倆的情況下。
“想揍你!”柳玨轉身一拳照著對方的麵門打去。
亓白抬手擋住,膝蓋一痛,險些跪倒在地。
柳玨一腳踹在了亓白的膝蓋之上,一招聲東擊西玩的爛熟於心。
外間聽到動靜的一葉推門而入,手中長劍直指柳玨的心口。
柳玨側身卻因為武功不敵對方而被刺中,劍尖堪堪刺入一點便被製止。
“一葉!”亓白。
一葉手腕一動,收劍入鞘。
柳玨痛的捂住胸口,這一劍差點將他刺穿。
他瞧了一葉,腦中暗暗記住這個人。
亓白膝蓋之上的痛感減退,他以手撐地站起來,緩步走至柳玨跟前。
柳玨眼角瞄到那一片衣角,那華貴的不了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亓白低沉的笑聲在他頭頂響起。
“你可知襲擊太子是怎樣的罪名?”
真是越來越喜歡麵前這個人了。
不自量力到一種地步也是可愛。
柳玨咳出零星幾點血沫,他本就豔麗的唇染上了更深的紅,像是清晨沾染露珠的芍藥。
可他的眼神還是那樣的倔強,像是草原幼小的狼崽,即使落於下風,也有著一股狠勁。
亓白強硬的伸手在那唇瓣上摩擦,碾壓,似是著迷般發泄著心中的欲望。
他的雙眼在欲望的侵染下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海,一陣又一陣強烈的情感,連綿不絕,激烈的讓人窒息。
“三角貓的功夫,還想傷孤?”
柳玨胸中一陣一陣的痛,本就不深的傷口,漸漸的不再流血,隻是被血浸染一片的衣服顯得尤為恐怖。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柳玨似是惱怒般一股腦的說出這句話。
亓白溫熱的手指在柳玨的臉上點了點。
他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像是野獸捕獵時遇到幼小的獵物般逗弄玩耍,貼近,覆在柳玨的耳邊:“孤怎麼舍得殺你。”
柳玨偏過頭,眉目帶著幾分凶狠,像是小貓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