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玨捂著胸口,慢悠悠的躺回去。
痛死了。
痛死了。
他在現代的時候,連破皮都少有,在這落後的時代,都受傷無數次了。
生氣!!
想到此處他咬著牙,忍著痛,眼神陰鷙,惡狠狠的盯著罪魁禍首。
亓白垂眸看向柳玨,目光在那張俊美的臉上流連,卻又不帶絲毫欲望,安靜的仿佛萬事不沾己身。
“感受到孤的痛了嗎?”
柳玨咬牙切齒:“太子真真是世間少有的兒郎,我竟然未曾想過還有這種感同身受的法子,我還是不如殿下……”狠辣。
“竟然未曾想過,這世間我痛他人便要跟著痛,我難過他人便要跟著難過,這是什麼道理?”
“殿下說說這是什麼道理?”
他聲音沉沉。
亓白在柳玨身上聞到了很淡的氣息,像是清晨的露珠帶著輕微的冷意,細細感受之下卻又消失。
“你埋怨孤?”
“孤曾經也是體恤過你們,可孤得到的隻有背叛,孤思來想去,想留一個人在身邊那便唯有讓那人感同身受。”
柳玨對於這段話當中的你們,尤其的敏感。
你們個屁
“我沒有參與殿下的過去,殿下過去的背叛裏並沒有我,殿下卻傷了我。”
要是對方單純發瘋傷了他,他便記著這份傷,往後還回來。
可這人卻說出了一番歪理,簡直是神經病。
喪心病狂。
“哼!”
亓白唇角微微上揚,眼神卻冰冷的看向柳玨。
他覺得柳玨也不似尋常人,要是換成尋常人,現在就該乖乖的閉嘴,正所謂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他雖傷了柳玨卻也並非毫無緣由,此人先是欺君,而後又傷了他,若是他計較,就是殺了眼前之人也並無不可,居然還有臉反過來指責他。
他眯著眼睛,撫摸虎口之上的牙印,已經結痂的傷口凹凸不平,撫摸上去泛起密密麻麻的癢意。
“你倒是一貫不吃虧。”
他眼中漸漸浮上笑意。
柳玨也注意到對方虎口上的傷。
哦~
他咬的。
那他還是躺著休息吧。
此時他莫名的生出了不敢看對麵這人的情愫。
隻想著快速的逃離眼前這個境況,身子往錦被當中縮了縮。
然而還未縮進去,便覺腰間一緊,緊接著一個身體驟然壓近,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包裹住他的身體。
亓白劈開柳玨的傷口,雙手壓在眼前之人的兩側。
柳玨不由得雙瞳緊縮,視線不受控製的落在亓白身上,恰好看到亓白微凸的性感喉結,和遮遮掩掩的肌肉。
有些東西大開大合便庸俗了,過猶不及。
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麵,要開不開最是讓人心動。
他吞咽下一口唾沫,心不在焉地說:“殿下一貫知曉,又何必再言。”
他語氣裏倒是帶上了幾分委屈。
指尖收縮,無意識的摩挲著布料。
摸還是不摸。
摸還是不摸。
這真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最終他還是悄悄地伸出兩根手指,窺了窺眼前的風景。
有彈性,又嫩,幾年未上過戰場,皮都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