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真厚,光是洗恐怕是沒用了。”
“該是拿炊箒好好刷刷。”
柳玨睜開兩隻眼睛,不滿的掙開亓白。
“殿下就在這裏待著,我自己去洗漱。”
他跳起來,自己穿好衣服,出去叫人端熱水。
這幾天出宮的次數多了,柳玨是真心覺得宮中的日子無聊了些。
這東宮再大也不如宮外大,他一個男子還不能亂走,萬一走到嬪妃宮前看到點不該看的那就麻煩了。
所以午膳之時,他又提了起來,還想出宮玩。
亓白略微思索:“你想去哪?”
盛春在兩人說話時給兩人添菜。
這個問題問的好,柳玨都不是大夏的人,怎麼知道皇城裏有什麼好玩的。
他往嘴裏塞了一口飯,嚼著說:“殿下問我,我從何知曉。”
今天的紅燒魚外焦裏嫩,入味的很,比他以前的家庭廚師做的好吃多了。
還是家庭廚師少了,一個廚師做的最好的也隻有那幾個,吃多了就膩了,普通水平的不驚豔,應該像宮中一樣,多請幾個擅長不同菜係的。
亓白抬手拒了盛春夾來的紅燒魚,自己夾了筷子翡翠白菜。
盛春眨了眨眼睛,以往殿下是喜歡鹹辣酸爽口味的,怎麼開始吃起綠葉菜來了。
柳玨吃的歡,一次幹下三大碗,還帶一條魚。
“孤處理完政事,過兩日帶你去遠些的地方走走。”亓白接過遞來的茶水漱口,又接過帕子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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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行駛在道路上,搖搖晃晃的有些顛簸。
柳玨一手穩住小茶幾上的茶杯,但還是有幾滴水溢出。
待馬車平穩一些了,他才放手。
“你不喝我替你喝點,別灑了。”
他喝了一口,茶杯中就隻剩下半杯了。
一直聽不到回應,他便抬頭見亓白閉著眼睛,端坐著。
居然不理他。
他湊上去附在亓白耳邊,先是吹了吹,見人還是沒有動,他深呼吸,然後大喊:“啊——”
亓白抬手將人按在懷中,緩緩睜開眼睛,眼中的冷意慢慢化成水。
柳玨躺在對方的膝蓋之上,這才瞧見亓白的眼底帶著淡淡的淤青。
“殿下這幾日睡的也少,怎麼還會這樣累。”
亓白閉上眼假寐:“許是近日事務太多。”
柳玨抓住亓白的手腕,搭在脈搏之上,感受著越來越亂的脈搏。
真的是後期。
能維持這樣已經是不錯了。
他抬手撫上那淡淡的淤青。
“殿下吃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