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姿勢讓血液往腦袋上流,腦袋漲得厲害,所有的血液都流入了腦中,不一會兒臉上就湧現了血氣。
“吧嗒!”
亓白鬆手。
柳玨恢複自由,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讓血液緩慢的均勻的流入每一根血管之中。
他抬手豎了根中指。
亓白蹲下看著那根豎起的指頭,眼中浮現疑惑:“什麼意思?”
總覺得不是什麼好手勢。
“誇你力氣大的意思。”柳玨抓著亓白的膝蓋,撐著站起來。
腦子一充血四肢就沒有什麼力氣了。
“哼!”亓白抿唇淡笑,眼中出現了一些戲謔。
“謊話。”
他一言定下,也不糾結這些,一手將人拉了起來,笑道:“今晚就在這裏過夜,明早再回去。”
“咚咚!”
敲門聲響起。
盛春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公子,大學士求見。”
亓白看向門,又皺眉看向身邊之人:“這麼晚了,過來做什麼?”
柳玨挑眉,推了一下亓白。
“找你的,又不是找我的,我怎麼知道。”
亓白朝門喊道:“進!”
“咯吱~”
棠會,棠飽飽從外麵進來,兩人行禮。
“殿下,今日去宮中詢問,才知殿下不在宮中,想來是在明月樓,便尋了過來。”
亓白:“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然你不會這個時候進宮找孤。”
棠會也不再客氣,直接從懷中拿出幾張宣紙。
“殿下請過目。”
亓白接過宣紙,眼中的疑惑越發的盛:“從何而來的東西?”
棠飽飽上前說:“微臣今日在護城河救下落水的書生,這是從書生那裏得到的,查探了所有的文章,七成相似,其餘的也不遜榜上這一篇。”
亓白一掌拍在柱子上,眼中的怒氣像是風暴一樣在聚集,眼神陰鷙的盯著手中的文章。
“居然有人在孤眼皮子底下,瞞上欺下。”
柳玨上前,拿過文章,問道:“這個學子叫什麼?”
棠會看向棠飽飽。
棠飽飽一怔,訕訕道:“沒來得及問。”
柳玨抿唇,有些哭笑不得,眼巴巴的為人家平反,最後連人家名字也不問。
這要怎麼查。
“還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嗎?你有沒有告訴其他人?”
棠飽飽搖頭:“知曉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一得知就來了,中間沒有跟任何人說話。”
柳玨想這還有得說,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那就沒得說了,死無對證。
“人在哪兒?”
棠飽飽立即說:“在不遠處的客棧。”
柳玨皺眉,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亓白冷靜了些許,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出了明月樓,在棠飽飽的帶領下找到客棧,打開門幾人愣住了。
房間中隻有笈和些書本,濕著的衣服,人早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這,這這這……”棠飽飽看向自家老爹,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跟亓白交代。
“這人去哪兒了?”柳玨擠開三個門神進去。
指尖挑起兩件濕著的衣服,甩了過去。
“人呢?”
眾人看棠飽飽的臉色便知曉,人確實不見了。
柳玨真是要被這幾個人笑死了,這就是信息問題,要是放現代,發個消息就可以了。
自己屁顛顛的找過來,把重要人證給放客棧。
棠飽飽急了,手打手道:“他一個書生,我實在沒想到,舉目無親他有何處去。”
“找!”亓白眼底翻湧著怒意。
也不在明月樓待了,叫上柳玨就直接回了宮。
一進宮直接去找禦天帝。
柳玨回東宮,揉著脖子解開披風,坐進椅子裏。
“公子也是累了,泡個熱水澡,休息吧。”盛春接過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