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去大夏之時直接將那些皇子王孫全帶過去了,隻不過放在大夏皇城外的深山穀裏,留下了侍衛看守。
本來出使大國,就帶了無數金銀,侍衛若幹,皇室那些人帶上是順帶的。
後來的頻繁出宮也是為了給留在皇城的人傳遞消息和錢。
畢竟養著一群人需要錢。
沒有皇室之人在令國,他又讓忠心令國的鬱正業監國,就算有人心懷不軌,鬱正業也絕對不允許。
否則他就會讓令國皇室斷子絕孫。
帶著亓白的金銀回國,一路暢通無阻,直達宮中。
聽聞他回來,鬱正業立即帶著這段時間的監國卷書放在柳玨的桌子前。
柳玨當著鬱正業的麵,看了好幾個小時。
沒什麼大事,能鬧事的人要麼在陰間,要麼在大夏。
而且他獲得大夏太子喜愛的事情由回國的使臣傳出去,誰奪了令國的皇位,他就能想辦法借大夏之手奪回來。
“丞相這段時間勞苦功高。”柳玨親自將鬱正業扶到座位上。
“朕知曉丞相衷心令國,朕也是,朕這段時間在大夏看到了大夏的強盛,而大夏強盛,我令國便永無翻身之地。”
鬱正業聽的連連點頭:“老臣隻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令國強盛,不懼他國。”
他微微抬手,一片向往之色。
柳玨眼含淚水:“朕在大夏,屈辱至極,每年又要貢獻大量豬牛,糧食,金銀,讓百姓苦不堪言,若能攻破大夏取而代之,是朕此生所願。”
鬱正業老淚縱橫:“萬萬沒想到陛下有鴻鵠之誌,老臣定當竭盡全力!”
那個臣子不想自己的國家強盛,而在強盛之國做流芳千古之臣,那是他所向往的。
若這強國是他一手促成,那真是此生無憾。
柳玨轉身走回座椅:“丞相,令國可有能用之人?”
他沉吟片刻:“會縱橫謀劃之人。”
鬱正業身子微微前傾,遲疑道:“陛下是說口才好,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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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玨回令國之後上了三天早朝。
第四天,夏朝的使者張清帶著書信來了。
柳玨早有準備,隻叫丞相接見,又叫身形相似之人穿上帝王服飾扮作自己。
隻是使者是張清,他有些意外。
張清走完流程之後提到了柳玨。
柳玨順勢出現,都是熟人,也沒有什麼好在寒暄的。
“居然是張清大人,真是讓人意外。”
他的視線掃過對方的臉,跟之前苦苦哀求,隻能以命威脅才能得個公道的人差距太大。
張清笑道:“不敢,當初都虧柳公子,讓我看清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柳玨心想,所以你現在是轉投太子了。
“張大人現在被太子委以重任,想必是科舉舞弊案有了結果。”
張清笑道:“柳公子走了半月不到,皇上便下旨抄了穆府,抄出曆年來科舉中作弊的人員名單,按律法處置,又將三皇子貶為庶民終身囚禁,不得再出府邸。”
“柳公子離開一月時,重開會試,我也是那時有了機會再考一次,有幸得聖上賞識。”
柳玨笑道:“張大人謙虛了,從大夏入令國路途遙遠,張大人不要客氣好吃好喝的住著。”
張清搖頭,也不繞彎,說:“太子命我盡快帶柳公子一起回大夏,若是柳公子還有家人需要安置,不妨一起送入大夏,太子會為柳公子安置好家人。”
柳玨笑了笑:“我的家人不……好,那就要多麻煩張大人了。”
他突然想到這是個光明正大帶人入大夏的機會,那就帶四個人。
“張大人在宮中多住幾天,我這就回去告訴家父。”
鬱正業擦了擦汗,先帝已經在陰間,這樣想著,人聲鼎沸的大殿冷了起來。
柳玨迫不及待的下去安排。
張清出聲阻攔:“柳公子,太子殿下讓我給你帶了一封信,公子先看看吧。”
柳玨頭也不回的抽過來信,邊走邊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