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好幾日不曾出宮,殿下我出去一趟,可有些什麼想要的,我給殿下帶回來。”
亓白垂眸笑了笑,用略帶嘶啞的聲音說:“不必,你玩的開心便可。”
“那你好好處理政務,我先走了。”柳玨朝激動的盛春使了個眼色。
一出禦書房兩人就出宮了。
盛春看著熱熱鬧鬧的人群,開心地說:“太好了,終於出宮了,這幾日待在宮中,待的都要發黴生瘡了。”
柳玨卻給了盛春一張銀票,笑道:“我回家中一趟,你去玩會兒,晚點去我家中找我便可。”
盛春摸摸腦袋,不解地說:“不可以一起去嗎?”
柳玨搖頭:“我有許多話要與家中父母說,你若是等著我說完,恐怕是沒有機會逛一逛了,這樣好的日光,這樣好的時間,別浪費了。”
他推了盛春一把。
盛春點點頭,笑顏如花:“那就按公子說的去辦。”
柳玨看著盛春離開的背影,搖搖頭轉身進入了柳府。
門房小廝立的筆直,見柳玨來了,拱手喊了聲公子。
柳玨掃過這人的臉,而後點點頭。
衛勒聽到柳玨來了,連忙帶呂馥,鬱陶出來迎接。
鬱陶下意識張嘴:“陛……”
“咳咳咳咳咳!”呂馥猛地咳嗽,身體隨之搖搖欲墜。
衛勒離的盡連忙扶住。
呂馥一雙美目,風韻猶存,低聲道:“這幾日吹了些風,喉中不舒服。”
柳玨麵露擔憂,上前將人扶住,緊張的聲音都揚了起來。
“快入冬了,母親小心身體為好。”
他扶著呂馥往房間中去。
衛勒視線掃過院落中正在打掃的下人。
鬱陶也意識到了自己差點失言。
入房中後,敞開房門。
衛勒站起來,朝著門外打掃的婢女說:“你去給夫人倒些新鮮的茶水……”
又指著不遠處的幾個婢女和小廝說:“你們去廚房催催,幫著點做些糕點來,公子許久才能出宮一趟,嚐嚐糕點,再帶些糕點回宮,謝謝太子殿下照顧我兒。”
“是。”
幾個本來在灑掃的家仆散開。
衛勒視線掃過每一個角落確定沒有什麼不妥也不敢大意,坐回去之後也是眼睛一直盯著外邊。
“這府邸畢竟是夏太子的府邸,裏麵的人手都是他的,不小心些我們說的話難免傳到對方耳中。”
鬱陶站起來行至門邊,看著不遠處的廊,聲音不小不大:“陛下,我們此行偷偷摸摸,非大丈夫所為,令國何時如此過。”
衛勒嚇了一跳,連忙出聲嗬斥:“休要胡言亂語。”
鬱陶抬眼看天,萬般思緒湧上心頭:“陛下,我有眼睛,看到了大夏如今的模樣,若是正麵迎戰,百死我無悔,若是像現今偷偷摸摸,躲躲藏藏,連話也不能說,就算贏了又能怎麼樣。”
呂馥看向柳玨,想要開口求情。
柳玨抬手製止,既然他做了,又需要人配合,那他便想到會有人有此疑問。
這世間,心有抱負者,大多想堂堂正正的贏,即使輸也要輸的千古留名。
“你認為,令國可有與大夏一戰之力?”
鬱陶的背影僵了一下,緩緩搖頭:“若是不曾來過,或許我會覺得有一戰之力,可我來了,便覺得此生無望。”
衛勒急了,幾欲起身,想要阻攔。
柳玨微微搖頭。
衛勒跟呂馥兩人隻能幹著急,隻望鬱陶別再少年心性,說出些不該說的。
柳玨又問:“那你可有勝出之法?”
鬱陶抬起雙手,看了看,依舊搖頭。
衛勒眼尖,瞄到了送茶的婢女,連忙說:“茶來了,大家喝茶。”
他給柳玨倒了茶,又對著婢女說:“廚房的糕點這樣久沒做好,幹脆先去外麵買些糖葫蘆和糕點來,廚房做的糕點晚些全帶入宮裏給太子殿下。”
婢女盈盈一拜:“是。”
柳玨不急不緩的喝了一杯茶,笑道:“你覺得如今的法子錯了?”
雖未指出人名,呂馥卻知曉問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