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頂撞太子(四十)(2 / 3)

“殿下想的太多,我一定會回來。”

“嗯……哼……”亓白實在是累了,也沒有心思再跟柳玨貧嘴,幹脆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漸漸的意識進入到黑暗,他陷入了睡夢中。

浮浮沉沉,身邊這人睡的一直不安穩。

柳玨輕輕拍著身側之人的背,小聲的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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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

“南國殺我大夏派出的使臣,真是豈有此理!”丞相氣的吹胡子瞪眼。

朝堂之上的氛圍有些沉重了,武將氣憤異常。

文官也是頻頻進言。

蘇風上前一步,高聲道:“陛下,古來有言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大夏與南國有盟約在前,現在斬殺使臣,無異於撕毀盟約,我們若是不加以製止,豈不是讓人小瞧了我大夏。”

張清上前道:“陛下,蘇大人所言有理,南國近幾年動作不斷,擾得一方百姓不得安寧,且不說南國不足大夏一半,即使有,難道大夏就要退卻?”

禦天帝眼中有怒火在燒,隻是他從不在怒火中燒時貿然下決定,越怒便越要冷靜。

“太子也是如此認為?”

亓白上前:“理應如此,父皇。”

他立在那處,淡淡的,像是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

禦天帝看著亓白,目光逐漸深沉,手指在龍椅上握著,片刻後漸漸鬆開:“就如太子所言,起兵討伐南國,咳咳咳咳咳……”

禦天帝猛咳幾聲,再張開手掌,入目的是紅色。

夏自忠快速上前,見到血跡,嚇得不敢動彈:“血、血、陛下咳血了!”

禦天帝揮開靠近的人,搖頭說道:“不必驚慌,就算朕出事,太子還在,下朝,今日之事明日再議。”

說完禦天帝再也支撐不住,被亓白扶著離開大殿。

禦天帝病重的消息很快在宮中傳開。

長安宮中。

皇後手中的茶盞隨著宮女的聲音而掉落。

茶水濺得四處都是。

她顧不得衣裙之上沾到的灰塵,急忙從長安宮離開,前往中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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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跪坐在地上,語氣中滿是擔憂:“娘娘,陛下病了,現在太子與皇後跟在身側,也不知曉如何了,是否要去看看?”

穆貴妃一頭烏發披散在背後,隻著白衣跪坐在蒲團之上,手中的佛珠緩緩移動:“不必。”

驚鴻眼中多了幾分悲戚:“娘娘,陛下不曾降娘娘的位分是還念著娘娘,跟娘娘有情分的。”

穆貴妃指尖一頓,流轉的佛珠停住,她緩緩睜開眼睛:“穆氏已經頃倒,不必做這些無謂的爭奪。”

驚鴻低聲抽噎:“娘娘母家全族流放,就連老弱婦孺也不例外,亓清殿下終身禁足,娘娘若是再不爭氣一些,要怎麼辦才好?”

穆貴妃神情淡淡的看了驚鴻一眼,又閉上眼睛念起佛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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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禦天帝在朝堂之上吐出的那口血,讓他的身體如同山崩般一發不可收拾。

皇後每日侍疾,不肯離開,事事親力親為。

盛春提著食盒跟隨柳玨去禦書房。

“公子,皇後娘娘對陛下真好,奴婢在宮中這些年,還是第一次見,就像民間的話本子裏的恩愛夫妻一般。”

柳玨笑了笑:“皇後倒是真心,陛下出事,她恐怕是心都要碎了。”

行至禦書房門口,柳玨敲了敲門,帶著盛春進去。

“殿下,幾日未回東宮,聽說飯也不好好吃,小心壞了身子。”

亓白從奏折之中抬起頭,揉了揉眉心:“你來了?”

柳玨接過盛春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樣,這些東西,能讓別人做的,就讓別人做吧。”

他抽掉亓白手中的奏折,看著亓白眼下的淤青一天比一天的重,這樣下去恐怕不是個好兆頭。

亓白按著太陽穴,神情平淡:“若是因為擔憂身體而什麼都不做,那孤不如現在就死。”

柳玨拿出飯菜的動作一頓,很快恢複了動作:“既然有些東西不能放下,那便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