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同樣,陽火的威力削弱了,你從其中獲得的陽力也會相對的減少。”
秦如是閉上雙眼,緊緊的咬著牙關。額頭沁出絲絲汗漬,強忍著體內煉化陽火之苦。
不知過了多久,總覺得在這樣苦痛的時光裏,時間才會過得艱難緩慢。秦如是仰天一嘯,身上玄光閃爍不定,從始至終,秦如是一直強忍著苦楚,不肯釋放對寒毒的壓製。此時身體的承受力似乎已經到了一個零界點,秦如是大喝一聲,身遭氣勁爆響,震耳欲聾!
“守住自心清明!”陌離見到這幅境況,嚴聲喝道。
秦如是如夢方醒,雙手緊攥,骨節哢嚓作響。又苦苦堅持了一陣,體內的灼燒之意才漸漸退卻。
緩緩睜開眼來,秦如是此時感到一陣說不盡的虛弱之意。體內仍舊運行著九陽劍訣的心法,而原本丹田中充裕的法力,卻是不知為何隱隱少了許多。
陌離的聲音自玄玉中傳到秦如是腦海,道,“總算堅持過來了。現在你丹田中的陽力,又多了許多。”
“是麼……”秦如是拂去額前汗漬,說道,“這樣的感覺,真不是人受的。”
“除了你,誰會沒事引著陽火進入體內。”陌離不以為意的說道,“就算有誰這麼做,本身若沒有強大的自我修複能力,即使如你一般身中千年冰魄玄晶寒毒,也隻能與之兩兩化解,不可能有機會煉化成陽力因為己用。”
“這麼說,即使是炎陽真人,也不能采用這個方法,將九陽劍訣修煉到大成的境界?”秦如是恍然問道。
“的確如此,”陌離緩緩說道,“你之所以能有自我修補愈合的能力,完全是因為修煉了九死湮滅訣、成就了法身的緣故。若換做了他人,尚且不能將陽火煉成陽力,引為己用。”
秦如是恍然點了點頭,自嘲似的說道,“看來,我還真成了一千多年來唯一能將九陽劍訣完全練成的人。不知道師門知道這事後,會作何感想。”
陌離卻一盆冷水澆下來,道,“你可別高興太早。即使你成功煉化了整整一株陽火,九陽劍訣省卻了一兩百年的苦修,但同炎陽真人對九陽劍訣的掌握程度來說,仍舊差了許多。還需要多多領悟九陽劍訣的奧妙,單單依靠陽力強行突破功法桎梏,這本身算是走了捷徑,但也同樣是一種缺憾。”
秦如是點了點頭,確實如陌離所說,依靠深厚的陽力來突破功法的瓶頸,實在是因為汲取煉化天地之間存在的陽力太為緩慢,屬於無奈之舉。強行突破功法桎梏,斷然比不上依靠自己領悟突破桎梏來的深刻。這就相當於前世人們做的算數題目。兩個減去一個等於一,然而強行突破隻是強行記住了答案,而領悟突破卻是知道答案的同時,明白答案是怎麼得來的,而且能舉一反三。孰強孰弱,一想便知。
秦如是盤腿調息一陣,體內的灼傷已然被修複的差不多,本身體力也恢複了過來。緩緩睜開雙眼,靈訣一指召來滄瀾神劍,此時劍身的黑色雷電光弧已然沒有煉製陽火之前那麼猙獰粗壯。雖然弱了些許,但比起捕捉天雷之前,又強了一分不止。
臉上微帶一絲笑意,秦如是執劍走出洞府,手上指訣變化,揮舞著滄瀾神劍當空一擊!雖然看起來隻是簡易明了的一擊,但秦如是卻在一擊之間從各個不同的角度前後刺出了近三千多道劍氣!漫天劍氣宛如吞吐著火舌,齊聲一陣嗡鳴,便化作三千多隻燃燒的火鳥。隻是與之前施展這招的不同之處,不僅僅是數量上多了一倍,而且其中蘊含的陽力之威,比之從前也大了一籌不止!
秦如是滿意的提起嘴角,看著漫天的火鳥紛紛撲哧一聲潰散消失,向陌離傳音道,“沒想到僅僅是普通隨意的一劍,便又這般威力!”
陌離的聲音懶懶傳來,道,“九陽劍訣可是蒼穹山的鎮派法訣。算是蒼穹山開山之祖蒼穹子的最得意的一門法訣之一。這可是那個老不死的親自從無名奇書上領悟而來的,威力怎麼可能會弱。”
秦如是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想當初陌離讓自己回蒼穹山的目的,也是要讓自己找機會尋到蒼穹山上的無名奇書,期望從中悟出一門法訣來,能與九死湮滅訣相輔相成。然而時至如今一直沒有無名奇書的消息,自己反而將蒼穹山開山之祖蒼穹子從無名奇書上領悟出來的九陽劍訣給學會了。這可算得上是一門與九死湮滅訣同等存在的無上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