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半夜,葉暖暖還賴在冷秋塵房裏,托著下巴看他讀書時的側臉。恢複了本來麵貌的冷秋塵,本來就是個好看到讓人尖叫的男人,再加上褪去了最外麵的冰層,讓他多了些許人氣,也更加容易讓人接近。
特別是他看著醫書時的專注表情,長長的睫毛低垂,遇到疑惑的地方眉頭會不自覺皺起來,有了新奇的發現嘴角就會微微的翹起,有一種類似於孩子得到糖果的單純的愉悅。就這麼看著他,葉暖暖覺得一輩子也不會厭煩。
“冷秋塵,你什麼時候發現喜歡我的?”
幫著他把燈花剪掉,屋裏頓時明亮許多,葉暖暖含笑問道。
“唔——”
沉醉在書裏,冷秋塵漫不經心地應聲,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冷秋塵的禁忌之一,讀書時被打擾,再次被葉暖暖破壞的徹底。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一雙瑩白玉手覆在書頁上,阻擋了冷秋塵的視線。抗議的聲音並沒有任何不滿,葉暖暖眼睛帶笑,隻是想要這麼說話,想要在他麵前任性。
抬起頭,看著百無聊賴的葉暖暖,手一伸把他拉到自己懷裏,習慣性地一手撫著她烏黑的發絲,無聲地安撫著某隻浮躁的小貓。
“我來幫你念,好不好?”
搶過那本書,葉暖暖窩在冷秋塵懷裏,一本正經地翻著書頁。下一刻,她傻了眼,書上的字,有一半她都不認識,這種難懂又艱澀的古書,為什麼冷秋塵可以讀的那麼津津有味?她的男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醫者之道,在於醫……這個字念什麼?”
纖細食指點著某個生字,葉暖暖頗有求知精神地問道。
“理。”
淡淡的回答,沒有任何的不耐,溫馨的氣氛在房間裏繚繞,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甜蜜在兩人心頭泛濫。
“醫者之道,在於醫理……肝髒鬱結,結——下麵這個字怎麼念?”
“我——”
冷秋塵挑眉,這麼簡單的字,暖暖應該知道才是。
再念一頁,某人偷笑著問道:“這個字呢?”
“愛——”
“是哦,原來是愛。”
葉暖暖若無其事的繼續念下去,腦袋在冷秋塵胸口尋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繼續進行這項艱深的課程。
“奇怪……怎麼沒有?”
葉暖暖念了兩頁,還是沒有找到想要的字,嘰嘰咕咕開始抱怨。
“沒有什麼?”
“暖暖——”
冷秋塵深吸一口氣,攬著葉暖暖的手臂緊了緊,他平靜地問道:“醫術裏為什麼要有這兩個字?”
“沒有暖暖也就算了,居然連個‘你’字也找不到……”
葉暖暖還沒有發現某人危險的語氣,自顧自地在書頁上翻找。
冷秋塵把剛才小東西要求他念的字連在一起——“我愛你或者我愛暖暖?”
這種小把戲,也隻有她才想的出來。嘴角噙著笑,連眼睛也開始閃亮亮,冷秋塵收起那本醫書,近乎溫柔地喚道:“暖暖?”
“做什麼?”
葉暖暖試圖把書奪回來,她還沒有找到呢,不讓冷秋塵說出那句話,她誓不罷休。畢竟,喜歡和愛,之間還有很大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