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漸漸消失在人群中的一抹紅色,許言眉頭擰在了一起,這女子臨走之際留下這麼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一切才剛剛開始,亂世的大幕還未開啟,若想塵埃落定時還能如此愜意,就努力活下來吧。”許言默念著這幾句好似偈語般的話語,琢磨半天也沒明白這話的含義。
等他再轉過身來的時候,看到木戰雙手挑著大拇指,滿麵欽佩之色,未等許言開口,便聽木戰由衷讚道:“果然是我木戰的好兄弟,拿得起放得下,這種女子,一看就是個隻會勾男人魂魄的狐媚子,等改日我養好傷,帶你去城中喝花酒,給你介紹幾位翠香樓的新姑娘認識,包你一夜過後百憂消。”
這話讓許言神色一滯,正不知如何回答,突然胸口似被蜂蜇了一下,嚇得他臉色一變,急忙擺手推脫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沒這愛好。”
不料木戰根本沒理這茬,雙眼一翻譏笑道:“你小子又不是沒去過,雖說那裏的娘們你從來不碰,可酒喝哪次不是你喝的最多。”
許言痛叫一聲跳起來三尺多高,落下之後慌忙伸出雙手捂住木戰的嘴巴,而後呲牙咧嘴的說道:“你小子可別胡說,我可是正經人,怎會去那種汙穢地方。”邊說邊忙不迭的給木戰使眼色,弄得這小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得苦著臉點了了頭。
許言在此與木戰嬉鬧,在場的數千人還在為剛才的一戰議論不休,如此出人意料的結果除了風族眾人神色沮喪之外,其他幾族卻都是樂見其成,落井下石的事這些人還沒膽子做,可誰讓風族先前把幾族同時得罪了,此刻見其吃癟,眾人多是偷笑不已。
風自若抱著兒子回宗內療傷,可長老會選舉還得繼續下去,見沒人主持,木魃隻好站了出來,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之後才高聲說道:“雷族少族長擊敗風梟,五族當中若有不服的,此時便可以上台挑戰,一炷香後若是沒人應戰,今日長老會選舉則按先前比武結果來算。”
眾人眼瞅著不可一世的風梟被許言刺了個半死,再想想他如今的境界和那雷水雙修的手段,哪還有人敢上去丟人現眼。
所以一場風族勢在必得的長老會選舉,以雷族少族長半途殺出並獲得最終勝利而結束。
自然,雷族成為這次長老會選舉的大贏家,在長老會中獲得七個席位,風族雖說敗了,可依舊有五個席位,隻是與之前相比少了兩席,木族四席,水火各兩席,木族本就與雷族交好,兩族並在一起竟占了十一席,日後五族再有任何決策,都得看雷木兩族的臉色了。
今日一敗塗地,風自若自覺顏麵無存,直到長老會結束眾人散去他也未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