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悠雪心中的芥蒂終於消失了,她反抱著任清離,柔聲安慰:“離,別難過了,終究是無法挽回的,你當初也沒想過她會難產對嗎?”
任清離臉色卻更加悲痛,她伏在上官悠雪的肩上,低低地說:“我知道的,卻沒得選擇…”
上官悠雪心中升起疑問,難產這事怎麼會預先知道,既然能預知為何還選擇那女子來代替,以任清離的能力找個和她相似的太容易了。她忽地想起了什麼,她掙脫了任清離的懷抱,直視著她,嚴肅地問:“我們第一次上絕峰,小離剛開始很怕我,當時你的解釋是騙我的對嗎?”
任清離一呆,她收起悲傷神色,笑笑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那個,我的解釋當然是真的啊!”
上官悠雪盯著任清離,想從她眼神裏看出蛛絲馬跡,偏偏任清離神色沒什麼特別的變化,她隻得說:“為什麼我有一個和你一樣的戒子?”
任清離聞言神色大變,在上官悠雪身上掃視找尋著。上官悠雪又生氣又好笑,生氣的是任清離瞞了自己不知道多少事,好笑的是自己的身子她昨晚不知道享受了多少次,難道不知道沒有什麼戒子嗎?
上官悠雪故意板著臉,這可不太容易,二人赤露相對,實難生出什麼隔閡,她冷冷問道:“你還不說實情嗎?”
任清離似乎知道自己的行為很愚蠢,她停止了在上官悠雪身上搜索,卻焦急地問:“那戒子是什麼顏色的,你放在什麼地方了?”
上官悠雪微蹙眉頭,道:“還不告訴我,對嗎?你怎麼知道那戒子和你的顏色不同,我說得可是一樣。我現在是你的妻子,你卻什麼都不高訴我,難道這是夫妻之間應該有的嗎?”
任清離壓下焦急的心情,忙重新抱住上官悠雪,解釋道:“不是瞞你,是我真的不能說。你知道我國有位坐鎮的大祭司,他告訴我,我自己知曉的事情一旦告訴第二者,就會變得可以占卜到,他說我的劫也是別人的線索,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暴漏我生而知之知道的事情,和以後我探查的事情。”
上官悠雪見任清離神色嚴肅,知道所言不虛,她不禁疑惑問道:“那方銳他們呢?”
任清道道:“銳哥哥他們到現在為止什麼都不知道,我告訴他們的信息隻是障眼法,和那些公主沒關係,那些公主墓在那我都知道,我這麼做隻是想驗證些事情。”
上官悠雪一直都知道任清離睿智,卻未想過她如此隱忍,一個人抗住了所有的事情,她心疼地抱住任清離,將臉貼到任清離心髒的位置,柔聲說:“為什麼我們都幫不了你?”
任清離親吻了下上官悠雪的頭發,輕歎道:“你們幫我很多了,隻是有些事情別人終究代替不了。”
上官悠雪默不作聲,一會說道:“那戒子在慕容強手中,他說是我父母給他的訂婚信物,征婚人是掌界無極,這些事小離不知道,它被打暈了。至於那戒子,是金黃色的。”話音一落,任清離的身子便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上官悠雪抬起頭一看,任清離臉色蒼白,嘴裏呐呐自語道:“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上官悠雪忙問道:“離,你怎麼了,是什麼不好的事嗎?”
任清離回過神,看著上官悠雪,突然緊緊抱住她,聲音顫抖地問:“別問,真的不能說,不能說!雪兒,讓我們在這快快樂樂過完我餘下的生命好嗎?我突然很累,不想逆天改命了。”
上官悠雪心中過多的疑問,怎奈都得不到答案,她想逆天改命這種事成功率該有多低,任清離不想了也不算壞事,若她真的隻能活這幾年,自己到時也陪她去了便是。想到著,她輕撫任清離的後背,柔聲說:“我們就在這好好生活,我會一直陪著你!”
接下來的一個月,二人過起了快樂幸福的生活,這和上官悠雪曾經暢想過的一樣,她每天會變著花樣給任清離做飯,會將任清離換下來的衣服拿到小溪邊洗淨,會和任清離牽著手漫步山穀中……二人總是有說不完的情話。唯一不同的,也就是上官悠雪未曾預想的,就是和任清離親熱這事,這差不多都要變成二人生活的主調了,任清離像個永遠喂不飽的色狼,逮到機會就會和上官悠雪一陣纏綿,不分地點不分時間,若上官悠雪拒絕,她就會憂傷地望著太陽、星空、樹梢、屋頂…歎氣道:\"我好像隻能活三年了…\"
明明是很傷感嚴峻的話題,被她調侃幾回,倒也沒了那壓抑的氣氛。方銳他們也很聰明,每天固定時間來送些新鮮的瓜果蔬菜和日用品,而上官悠雪的情傷已經不治而愈,而且修為比起以前更是提升了一大截,才能經得住任清離這樣折騰。
就在二人纏綿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穀外離此不遠處,一群人急得恨不得挖地三尺翻出上官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