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柳槐實的嫌疑
123. 柳槐實的嫌疑
裘財正在屋裏跟許陸說著話,看見夏初進來便起身笑道:“頭兒!我回來了!”話一出來感覺震的屋子裏嗡嗡的。
“辛苦辛苦。什麼時侯到的西京?”
“昨晚上,到城外的時候城門已經關了,我就在百草莊借宿了一宿,今兒早晨進城回家收拾了一下才過來。”
“喻溫平呢?”
裘財爽朗的笑道:“跟家歇著呢。咳,別提了,我們到了興州找著他,把事情一說,他聽完晃了幾晃當時就暈過去了,我還幫著把他抬到藥鋪,讓郎中給紮醒的。郎中說是急火攻心。這一路上他就躺在馬車裏回來的,要不怎麼這麼慢呢。”
“路上他說什麼沒有?”
裘財想了想,“問我凶手抓到沒有,讓府衙一定要替他夫人做主。大概也就這些。”
“現在他人呢?”
“在家歇著呢。本來就病殃殃的回來的,一路車馬勞頓,回到西京那臉都快沒血色了。頭兒,他的倆兒子是不是都讓您給抓來了?還有一個姓王的管事?”
夏初點了點頭,“都在咱們這關著呢。”
“昨晚上老遠的就聽他的那個妾室鬧騰啊,喻溫平讓人過來問我,我也不了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就搪塞了兩句。凶手是他家老二嗎?”
夏初笑了兩聲,“目前看不是,不過那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先關著。”
“我剛聽許陸說人不是那個長子殺的,那也不是老二的話,能是誰啊?”
“我要知道是誰不就抓人了麼。”夏初瞥他一眼,“你沒問問他們那一路的情況?”
裘財眨了眨眼睛,“到了那把事兒一說喻溫平就暈了,醒過來後他交待了兩句我們就趕緊往回走。再說,我也不知道該問什麼啊。”
夏初想了想,也是,裘財跟著喻家人去往興州的時候就知道死的人是曹雪蓮,其它的還什麼情況都沒摸清呢,也的確是不知道該問什麼。
裘財又道:“噢對了,昨晚上在百草莊的時候聽說莊子裏前天夜裏鬧賊了,倒是沒丟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跟案子有沒有關係。”
夏初一聽,低頭清了清嗓子,含糊著應付了幾句便把這個話題給岔過去了。
她把喻示戎和喻示寂的口供跟幾個人說了說,幾個人聽完後先七嘴八舌的把這倆貨給罵了一頓,直說曹雪蓮可憐。
“活的就夠冤的,死的更冤!”裘財忿忿地說。
許陸沉默了一會兒道:“頭兒,如果喻示戎說的是實話,那也就是說在他之後還有人去過廣濟堂。這個人應該就是崔大花看見的那個,而且那對不上的三百兩銀子也是他拿走的。”
夏初點頭,“我覺得是。四月初一,廣濟堂偷偷溜進去了一個曹雪蓮,還有一個喻示戎,還有一個銀鼠灰,不會那麼巧再有一個了吧?這概率就夠低的了。”
常青在一旁道:“螳螂捕蟬,一個接著一個。”
夏初心裏一動,扭頭看著常青,“栽贓?”
“嗯?”常青沒明白。
“如果不是崔大花碰巧看見了銀鼠灰,那麼事情應該是到喻示戎就為止了,咱們可能壓根不知道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會不會是喻示戎跟著曹雪蓮進去後,銀鼠灰覺得是個機會,就殺掉曹雪蓮然後偷了錢?”
裘財搖頭,“嗬,殺個人才拿三百兩,不值啊!要是我,能搬的都給他搬走了。”
“你多大力氣啊!大下雨天的搬一堆東西,生怕別人不起疑啊?”夏初道,不過話雖這麼說,但說少不少說多也不算多,要是去蒔花館也就幾宿溫存的事兒。想到這,她忽然站起來道:“得!忘了一個人。”
“誰啊?”
“柳大夫!四月初一他說去給他爹掃墓了,不在廣濟堂,說起來他也有從後門進去的可能。”
“柳大夫?廣濟堂的那個?”常青忽然問道,“他給他爹掃墓?”
夏初聽他這意思好像是知道什麼,忙問道:“怎麼?你認識?”
“我幹爹跟那老家夥吵過一架,七八年前了吧,那會兒我幹爹是西市那片的地保,還幫他作保過戶過房子。幹娘病的那會兒找了他去診病,結果那他不給開藥,說沒用了,把我幹爹氣的夠嗆。他不是西京人啊!怎麼著?連他爹的墳地一起搬過來了?”
“嘿!那你不早說!”夏初道。
“那我之前也沒跟這個案子,我哪知道去。”常青攤了攤手,表示無辜。
夏初瞥了他一眼,也說不出什麼來。
柳大夫去知意樓這件事也構不成犯罪的疑點,隻不過是她感覺與柳大夫此人的個性不符罷了,這麼私人的事便也沒往卷宗裏寫。但現在照常青這麼說,柳大夫這就不是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