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上酒意,長依的小(分)臉也暈染出一層微微的淺粉色;不知何時便一路蹭到了少年王的身前,歪著腦袋很是無辜的眨眨眼:“長依一早便按照吩咐去替王上張羅了歌舞,王上莫不是不喜歡她們嗎?”
“長依安排的自然好……”
可她分明是醉了,竟然一腦袋湊上去險些碰著他的鼻子;魔王分明沒有躲的意思,長依卻一下子卸了力氣直歪倒在他的膝蓋上軟(分)綿綿的伏著,一雙小手不知不覺卻環繞到他的腰(分)際:“可是長依覺得,王上分明就是不滿意呢……王上嫌棄長依,笨手笨腳的連起居也伺候的不好……”
這個動作昭示著她今晚不會再和他劃清楚河漢界了,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或者說做戲程度一流的魔王竟然沒能抑止住笑容:“我可沒這麼說過。”
“那麼……今晚……”
分明是長依醉意迷蒙,到頭來卻又好似是她引著法老入了內寢,隻是一幹惜命的下仆再不敢多嘴的。露恩最可憐這群被長依威嚇了一日至今仍然膽戰心驚的舞姬,在法老麵前獻舞竟然還沒人敢拋一個媚眼,當下自作主張與了恩賞打發走也算做了善事。照例是收拾熄燈,再不敢打攪法老的好事。
魔王早已饞了長依好幾日。
若不是長依推三阻四的不從,有他那送子湯的日日恩賞,怕是早就子息有望了。眼下與赫梯的一戰將決定未來幾十年大綠海區域的統(分)治權,他誌在必得,並且有信心徹底的將權力收攏;也正是為了迎接那一日的到來,他日益關心起長依的肚子。
他的母後本不是多麼高貴的出身,而是米坦尼的一位公主而已;卻難得昔日阿克卡南王衷情,中年與她誕下了唯一的嫡子。有先例在前,埃(分)及的新任王(分)後也不需要多麼顯赫的出身,且她也應該生下他們的嫡長子。
子嗣這種事情,不在於多少,隻消一個能安然養大可以擔當大任的就好;若是長依的孩子,自然能夠經過她的教(分)養學得她的聰慧。饒是少年王不太欣賞長依的心慈手軟,不過這種小毛病還是能夠通過後天的教育來改正。
若是生下了嫡子最好,生下個玉雪可愛的小公主,能夠長得像長依,那就更是再好不過。他勾畫著心中未來的美好藍圖,更是下定決心要好生耕耘身下這愛鬧別扭的長依。比起屬國進貢的各色尤物,長依可謂是最難對付的家夥:既要擔心把她弄疼,又要軟磨硬泡逼著她主動接受自己。入宮一年有餘,長依正是十七歲的大好年紀;這個年紀的女子本已經是可以做母親的了,可她總是束手束腳軟硬不吃,且少經風月,更是難以全盤接納他的熱情。
“那裏不行——”
“……唔。”
借著酒勁略略逞了欲(分)望,被他好生疼愛的長依又是扭扭捏捏軟作了一團。被他突兀裝填的滿滿,直到暖流劃過小腹融彙進自己的身體,無助的長依甚至在他的後背上抓出幾道不輕的血痕來;這一下更是刺(分)激的魔王狂性大發,也不再留餘地,重重的挺入仿佛要將她的肚腹貫穿。
這一下著實冒進的狠了,長依疼得眼淚都要落下來,小腦瓜卻又被他不由分說攏入懷中:“江山萬裏,君臨天下……可是長依,我的願望在此刻已經實現了。”
“……!”
“長依隻屬於我,我的願望就已經……實現了。”
喘息聲打斷了他的低語,長依甚至未能辨清這是否是她在做夢。曾幾何時她夢想著那不能重逢的奇跡,夢想著能夠再次見到三千年後的決鬥者之王;可那都不再是她的期許。想要擁有的,就隻是此時此刻的相互依偎而已。
她曾經有很多願望,有的可以實現,有的卻隻是虛妄,可是她還是向他許下了一個願望,也隻有那麼一個。不經意的話語,看似無意的言辭。
我希望你……記得我。
永永遠遠的記得我。
僅此而已。
已經徹底意亂情迷的少年王死死將她壓向床榻,長依甚至懷疑這禦床是否會經不起折騰而就此倒塌……那可真是再丟人不過的事情。可是此時此刻,似乎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阻止自己更多更多無盡的索求欲(分)望了。
長依緩緩闔目。
魔王卻如同獵豹一般猛地騰起,扯過絨毯將她護在身下。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長依甚至還沒能來得及睜開眼睛。
事實上那是毫無意義的舉動,因為她的視線也被他全部阻擋。長依隻能勉強去聽四周的動靜,仿佛是有人在賬外匆匆跪下。她入宮一年,也隻有魔王私下出宮與凱亞斯將軍秘密會談的那一日,因為亞曆山大城戰事吃緊的消息,阿克那丁與賽特先後闖過法老的寢宮。
除卻前線的緊急軍情,天大的事情露恩都不可能讓驚動正與她在床上愛(分)欲糾纏的少年王。
長依登時清醒過來。
少年王掙脫欲(分)望的反應速度也超乎了她的想象:“什麼事?”
賬外傳來馬哈德簡短的低語:“王上,前線出了變故。赫梯大王子在密談途中突然反水,長守。悠思南得了訊主動領兵前去營救前往和談的凱亞斯將軍;不想亞曆山大城混入了敵人的內線,趁著主帥出征而製造混亂蓄意奪取了城市的控製權。”
長依的心頭一涼。因著馬哈德曉得(分)法老寵幸的人是她,語氣分明猶豫了半瞬方才開口道:“大祭司長思。悠思南不知為何也滯留在城中,被叛軍押在城牆上威脅察覺到異樣因此領兵回援的長守大人。”
“然後呢。”
“大祭司不願淪為敵人的俘虜受辱,主動跳下城牆殉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