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6 醉酒(1 / 3)

大眼當場就急紅了眼,把強子拖到從旁邊的水塘裏一扔,強子經那冷水一襲立馬便醒了過來,卻對方才自己所做的一切渾然不知。大眼雖然是一副急火性子,但此時卻還不至於完全沒了主張,看強子方才的舉動分明就是在心智完全失控的情形之下才發生的。他突然想到了在墓室裏遇到的那怪物和那些蚊子,於是把強子按倒在地,隻見強子的脖頸上全是蚊子叮咬過的瘀痕。此時看來,八成是那些蚊子有問題了。

事情到了此般境地,也隻有先把死了的三個兄弟挖坑埋了再作計較,這荒山野嶺的,怕是經常有野獸出沒,倘若將那三具屍首留在此處必將成了野獸的食物,死後怕也不能脫胎成人。好歹是兄弟一場,現在能為他們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當下兩人合力掩埋了那三具屍首,繼續尋找下山的路徑。大眼想到強子的精神失常多半是受了那蚊子的叮咬,說不定什麼時候還得發作起來,由此也便多了個心眼。果然到得半夜宿營之時,強子心智又開始失控,直朝大眼撲咬過來。大眼早就多了個心眼將他的匕首武器都收了起來。強子沒了這些東西哪裏還是他的對手,可強子這次的發作分明要比上次要厲害許多,大眼連下幾次狠手都未能將其打暈過去。最後還是強子自己失足跌下了山崖。

大眼挨到天明下去一通尋找,卻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後來大眼跌跌撞撞在山裏轉了好幾天,無意間走到了一處農戶家裏,在那農戶的指引下方才走出了那莽莽大山。

大眼回去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想著去找到那中山來的古董販子算賬,好歹自己四個兄弟丟了命,雖然是鳥為食亡,人為財死,但這事總歸還是與其有著莫大的關係,自己怎麼著也得代死去的兄弟問他討個說法不是?

可是任他怎麼打聽尋找,那商販就如同自人間蒸發了一般叫他尋不著半點行跡。無奈之下,大眼隻有托熟人將手裏私藏的一批明器出了手,把錢給那死去的四個兄弟的家屬做了安家費。再後來又通過某些渠道打聽到了我,然後就北上到了西安來投奔我。

大眼拿起瓶子又是一陣猛吹,我心說這狗日出去這幾年怎麼把喝酒練得跟喝水一樣,以前可不是這樣子。還記得在孫家凹的時候我乘著家裏沒人的時候把我外公的一瓶包穀酒偷了出來,和大眼一人一半來了個對吹,結果我倒沒事,大眼可就不行了,昏睡了一天不說,差點沒把苦膽都給吐出來。還發誓說這輩子再喝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可現在看來,這狗日的純粹就是酒壇子了。

大眼放下酒瓶說道:“老子現在基本上是走投無路了,隻有來投靠你了。”

我聽了他這話,心想人家總歸還是拿我當哥們兒啊,雖說現在我也差不多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但總不可能看著兄弟落難也不上前拉上一把吧?於是就問大眼說:“你下一步都有些什麼打算?”

大眼說:“你要不嫌棄,兄弟以後就跟著你炒古玩得了。”

我說:“我現在也是初學乍練,凡事還得靠我三叔,你他娘的就不會想個別的行當咱們兄弟一起做做?”

大眼仰頭看了半天天花板,方才緩緩說道:“我說你夏猴三在古玩這行當的這些日子也白混了,常言道:‘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這年頭,除了房地產,還有什麼比這行當利潤更豐厚?就是房地產,你沒個千兒八百萬的投資,你他娘從球上賺錢去。”大眼頓了頓又說道:“你他娘以為老子這些年在廣東都白混了嗎?實話告訴你,老子在那邊好歹還有些人緣兒在那裏,咱們隻需在這邊穩穩坐住莊,能在這邊搞到熱手貨,到時候聯係那邊人出手,銀貨兩訖,況且現在沿海與內地的差價又大,還愁這錢沒你賺的?再不濟咱有的是手藝在身,況且這西安號稱是十三朝古都,埋的王侯將相多得是,大不了老子再幹上一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