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草誰呢?你再敢草一句?”曾楚南指著郭林喝道。
郭林看著曾楚南,許久沒有說話。
“南哥,我是你兄弟,我是看你的麵子才賣命,你別這樣威脅我,我知道我惹不起你,可是你別讓下麵的兄弟們寒心了。”
郭林說完,上車而去,汽車呼嘯著駛出了療養院,看得出郭林心裏怒到了極點。
“楚南,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為難了,你為了維護我傷了你兄弟的心了,對不起,嗚嗚……”木清蘿哭了起來。
曾楚南許久沒有說話,其實他心裏也很後悔剛才對著郭林大吼,當時聽到郭林當著木清蘿的麵亂罵,心裏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在他心裏,木清蘿是聖潔不可侵犯的,當著木清蘿的麵罵木家,那就是羞辱他曾楚南。
本來救出了木氏夫婦是件大好事,可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這是曾楚南沒有想到的,這件事讓他再一次意識到,他和木清蘿之間還存在距離,那種距離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消除的。
“別哭了清蘿,這件事不能怪你,為了安全起見,一會讓護士給你爸換個房間,本來我想讓郭林安排人在這裏守著的,但是你爸不喜歡我們這些粗人,那就算了,讓護士把你爸換到對麵的房間去,但是登記上麵不要改,讓人以為你爸就住在現在的房間裏,你們隨時聽著,如果對麵有動靜,你們就打電話給我,我走了。”曾楚南說。
木清蘿跑過來抱住了曾楚南,“對不起楚南,我爸是不了解你們,如果他們了解你們是多麼好的人,肯定不會那樣說話的,真的對不起。”
這時木清蘿的電話響了,木清蘿拿出手機一看,是汪明打來的。
“接吧,我猜想他還不知道東瀛會館發生的事,莊雪經也有可能不知道,就算是莊雪經知道了,我估計莊雪經也不會告訴他,你也裝不知道。”曾楚南說。
“你是說我裝著不知道我爸媽已經被救出來了?能騙過他嗎?”木清蘿說,
“能,他肯定是說明天結婚的事,你告訴他,婚禮照舊,但是要提前一些,明天中午就舉行婚禮,讓他多請一些人。”曾楚南說。
這下木清蘿瞪大了眼睛,“為什麼?我看到他都惡心,現在他威脅不了我了,我幹嘛還要聽他的?”
“他訂好了酒店,準備了那麼久,而且全州很多的媒體明天也都會去采訪,這麼好的場合不用太浪費了。”曾楚南說。
“為什麼呀?我不理解。”木清蘿說。
“汪明在所有人麵前都說你是他的女人,現在全州大多數的人都也認為你是他的未婚妻,如果你不和他結婚,那他會造謠中傷你,他是一個無恥小人,什麼話他都說得出來,這一點你應該清楚,既然明天會有很多的人到場,那為什麼不好好利用?我要讓全州的人從此都知道你不是他汪明的女人,你是我曾楚南的女人!我要把這些日子你和承受的屈辱都在眾人麵前找回來,就當是汪明開錢為我們辦了一場派對,為什麼不要?”曾楚南說。
“那你到底準備怎麼做呢?”木清蘿說。
“反正明天你就知道了,你先接電話吧,就說婚禮照常進行,但是讓他一定不要傷害你爸媽,讓他以為你爸媽還在那些人的控製之下。”曾楚南說。
“好吧。”木清蘿隻好答應。
郭林和他手下的三輛車駛出療養院後,直接開到了東後宮俱樂部。
“你們今天下午不是沒喝夠麼,我們進去接著喝,老子請你們喝。”郭林說。
手下的兄弟知道他剛才受了曾楚南的氣,心裏有火,所以隻是跟著他走,誰也不敢說話。
“郭總要喝什麼酒?”服務生見郭林滿臉怒容,小心地問。
郭林是東後宮常務副總之一,兄弟們叫他林哥,服務生則叫他郭總。
“伏特加!”郭林說。
“郭總不是一向不喝伏特加的嗎,你說太烈。”服務生說。
“你哪來這麼多廢話?給我拿酒就是了!老子簽單就行了,又不是白喝!伏特加烈又怎麼了?老子還他媽想喝酒精呢,越烈越好,烈死算了!”郭林大吼道。
服務生很後悔自己嘴賤多問了這麼一句,這位爺一看就知道心裏有火,千萬是不能惹他的。
“郭總稍等,我馬上給你上酒。”服務生小心地說。
“林哥,兄弟們都看到了,南哥實在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嗬斥你,今天要不是兄弟們賣命,能把那個女人的爹媽給救出來嗎?”郭林手下一個叫黑丫的兄弟說。
郭林沒有說話,隻是狠狠地喝了一口酒,這酒確實很烈,喝到哪裏辣到哪裏。
這些兄弟當時都在外麵守著,誰也不知道當時病房裏發生了什麼,然後就隻是看到曾楚南和郭林走出來,然後就是郭林罵街,曾楚南嗬斥他。
“別他媽說廢話,你們不是沒喝夠嗎?來,咱們猜拳喝,今天晚上誰要是不醉,誰就是我養的。”郭林說。
“林哥,你心情不好,就不要喝了,喝了容易醉。”一個兄弟說。
“都說了不醉不歸了,你還擔心我醉?你這不是扯麼?少他娘的放狗屁,來,所有人分成兩邊猜拳,輸的一方喝。”郭林說。
“林哥,單獨我們一群男人喝酒有什麼意思啊,從外麵叫妞來陪著喝唄,這些服務生不都是有外麵妞的電話嗎,隻要他們一個電話打過去,那些妞就都來了,有妞喝酒才帶勁嘛。”那個叫著黑丫的說,這個黑丫是原來黑龍會的人,在黑龍會混了多年了,一向很好色。
“是啊,叫幾個妞來吧林哥,讓兄弟們喝點花酒,就算是不能睡,看一看摸一摸也是好的嘛。”其他兄弟跟著起哄。
“你負責給我們找幾個妞來,要漂亮一點的,別他媽找醜的來影響我心情啊。”郭林對服務生說。
“對不起郭總,沒有。”服務生說。
“放屁,我知道這公司裏沒有養小姐,可是一但客人有需要,你們不是可以從外麵調人來的嗎?老子是副總,這點道道老子還不清楚嗎?”郭林罵道。
“就是因為你是副總,所以才沒有,公司有規定,凡是公司內部員工,一律不能在公司找陪酒女。”服務生說。
“規距不都是人訂的嗎?老子是副總,當然可以例外了,快點去!”郭林說。
“郭總對不起,如果我給你叫了陪酒女,一但發現會被開除的,請你不要為難我。”服務生說。
黑丫走上去啪啪給服務生兩大耳光,“你狗日的算老幾啊?我們林哥讓你去辦你就去辦就是了,你哪來那麼多廢話?你是不是不想在這裏幹了?”
“你怎麼打人啊?這是公司規定,不能做的事憑什麼逼我去做?”服務生捂著臉說。
“你就該打!老子打你怎麼了?你要是再不去叫妞,老子打掉你的牙你信不信?”黑丫大聲罵道。
服務生知道惹不起這夥人,於是退了出來,跑去報告經理去了,經理一聽這事關係到郭林,趕緊的打電話報告了曾楚南。
這時曾楚南已經到了俱樂部的外麵了,他也知道郭林心裏有氣肯定會回東後宮來喝酒,也是特意過來找郭林解釋一下的,都是自己兄弟,當然還是以和為貴的好,而且今天晚上他也確實有些過了,接到電話後,他讓經理告訴服務生別急,自己來處理這事。
挨打的服務生領著曾楚南來到郭林他們所在的包房外麵,包房門並沒有關嚴實,裏麵一團嚷嚷聲,服務生準備推門,曾楚南示意他別急,站在門外聽他們說什麼。
“林哥,看來這東後宮我們是呆不下去了,沒有我們兄弟的立足之地了,一個小小的服務生都敢對著你幹,真是太氣人了。”還是那個黑丫的聲音。
“你他媽少說胡話,喝你的酒吧,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出手打人。”郭林說。
“我這不是為了維護你的權威嘛,你是這裏的副總,又是我們的老大,不就是找兩個妞嘛,那個服務生竟然都不給你找,還他媽說是什麼公司的規定,公司的規定算個屁啊,那些規定不就是曾楚南折騰出來的嗎?我們出來混的時候,曾楚南還在穿開襠褲呢,現在他成了老大了,我呸!”黑丫說。
“不要胡說黑丫,你這是想找死嗎?”郭林喝道。
“我說的是事實,我一直都替林哥你委屈呢,論資曆論經驗,曾楚南都隻配給你提鞋,但是現在他卻成了大哥了,還當麵嗬斥你!明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裏,要我說咱們反了狗日的,重新恢複咱們黑龍會那些快活的日子,不用受曾楚南小子的窩囊氣!他算個球!”黑丫越說越興高。
其他的人都沒有說話,顯然他們也知道黑丫這話說得有些冒險了。
曾楚南知道不能讓這貨說下去了,再說下去,還不知道他會說出多難聽的話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讓郭林開口,如果讓郭林開口說出對不起他的話來,那這事就嚴重了,於是打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