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鋒果然說得很細致,說了足足有二十分鍾,把當初莊雪經如何設計搞張誌鴻的事說得非常的清楚。
“我草你姥姥莊雪經!你狗日的吞了老子的貨運公司也就算了,幹嘛還要讓老子做幾年的牢!老子最好的青春就在監牢時度過了,我草你全家!”張誌鴻恨得用拳砸在會所的桌上。
“你去吧,你隻要好好地配合我們,我們不會為難你的,走吧,記住,你要是敢把這事說出去,你那店也別開了!”曾楚南對華鋒說。
“不會不會,謝謝南哥。”華鋒連聲道謝。
“兄弟,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張誌鴻慢慢冷靜下來。
“這個張兄就不用管了,反正這是實情就是了,張兄心裏也有數,這就是事實。”曾楚南說。
“其實我當初也懷疑過,隻是後來我老婆去探視我的時候,我問了我老婆,莊雪經是不是真的幫我賣了公司上下打點,她說是事實,所以我才沒有懷疑了,他畢竟是我的好兄弟,在我落難時他到處打點幫我,我當然不能懷疑他,沒想到……”張誌鴻難過得皺起了眉。
“張兄,我再問你一個冒昧的問題,你現在的老婆,不是當初那個嫂子吧?”曾楚南問。
“你怎麼知道?我出獄後,原來的老婆早就不知所蹤了,現在的老婆,是後來娶的,世事炎涼啊,我入獄了,人家女人又怎麼等得了那麼久?”張誌鴻說。
“原來如此,那張兄現在知道真相了,準備怎麼對付莊雪經?”曾楚南說。
張誌鴻歎了口氣:“都過去的事情了,一個公司而已,給他吧,那公司現在是他的,我要想搶回來也不可能了,至於六年的牢災嘛,反正都出來了,我也不想再惹事生非了。”
“你果然是個慫貨!那沒啥好談的了,材梓,走吧,這貨沒救了!”曾楚南站起身來說。
“兄弟,我現在真不想再涉入江湖的恩怨了,我隻想好好過點平淡日子,你認為我慫,那我就慫吧。”張誌鴻無奈地說。
“好吧,你繼續慫吧,對了,我有件事還得告訴你,當初你老婆之所以會配合莊雪經說話,其實是她被迷奸了,黃文道和莊雪經都上了你老婆,不對,應該是你前妻,而且還拍了照,如果你前妻不配合他們,他們就到處宣揚,後來你老婆是含恨遠走的……”
“我草你媽!曾楚南,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怎麼罵我都可以,但是不許你汙辱阿姍!”莊雪經又站了起來,雙目似要噴出火來。
“媽的個逼,你敢罵南哥,老子弄死你信不信?”賈材梓衝上去就要對莊雪經動手,被曾楚南攔住了。
“好,看在你幫過我的份上,這一句罵我就不和你這慫貨計較了,不過我告訴你,汙辱你前妻的不是我,是黃文道和莊雪經兩個畜生!你前妻現在就在貴寧市,我也找到她了,她也承認了有這事實,不過她不願意見你,因為她知道你已經結婚了,而且她自己也結婚了,材梓,給他聽。”曾楚南說。
賈材梓拿出了手機,打開了揚聲功能,一陣嘈雜聲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誌鴻,是我,阿姍,我知道你結婚了,我也結了婚了,遠離全州,隻是有太多的恥辱無法釋懷,我沒有勇氣再麵對你,我們的緣份盡了,這是我們的命,所以各安天命吧,當初就是黃文道和莊雪經迷奸了我,但是我知道雪經是你兄弟,我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你是一個義氣的人,而且都過去了,就不再提罷!祝你們全家幸福安康……”話說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阿姍……委屈你了,莊雪經,我他媽要殺了你全家!”張誌鴻一腳踢翻了桌子,雙目赤紅,牙都要咬碎的樣子。
“張兄坐下,我知道我去揭你過去的傷疤是有些不厚道了,不過我隻是不想讓你一輩子都被蒙在鼓裏,你是當事人,你有知道真相的權利,至於我為什麼能查到這些,你就不要再追問了,你問了我也不會說。”曾楚南說。
曾楚南當然不會說,因為這些事情都是曾楚南讀了莊雪經的心,因為年代久遠,隻是讀到一些碎片似的信息,曾楚南經過拚湊,設想出了這麼一個故事,然後他花了一周的時間和嚴若一起調查他設想的這個故事,沒想到調查出來的結果和他設想的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他當初設想的是張誌鴻的老婆勾結了莊雪經來害張誌鴻,但是後來找到了張誌鴻的老婆之後,才知道原來那個叫阿姍的女子也是受害者。
“我和莊雪經十幾年的朋友!媽的個逼!他怎麼能這樣做!要了我的公司也就算了,害我做牢也算了,可是他怎麼能汙辱我老婆!!此仇不報,我張誌鴻他媽連畜生都不如!莊雪經現在在哪裏?我要去殺了他全家!”張誌鴻說。
“這事急不得,張兄,殺人那可是犯法的事,你別忘了莊雪經的同謀可是黃文道,當初黃文道隻是一個隊長都能把你投進監獄,現在他已經是北區分局的局長了,要對付你,那更是像隨手弄死一隻螞蟻,你自己送上門去,那不是羊入虎口麼?”曾楚南說。
“曾楚南你什麼意思?老子不怒,你要去把我的老傷疤全部揭出來還他娘的撒上一把鹽,現在老子怒了,你卻告訴我對付不了他們?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己去死對吧?老子沒能力報仇,那老子自己去死總行了吧?”莊誌鴻大吼。
曾楚南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張兄不必衝我吼,不過吼兩句也沒事,張兄的血性終於還是被仇恨給喚醒了,不過血性回來就行,切不可衝動,衝動是愚蠢的人才有的行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初汪明用刀紮了我兄弟的腿兩刀,我兄弟也是恨得要死,當時我就說了,要把汪明慢慢地搞垮,讓他再也起不了風浪,現在的汪明就確實被我搞垮了,接下來我想怎麼弄他就怎麼弄他,他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就像貓玩老鼠一樣,這樣的報仇,不是更有意思嗎?”曾楚南說。
“你也要搞垮莊雪經?”莊誌鴻說。
“沒錯!我以前就答應過你,隻要你肯幫忙,我肯定會幫你查出你的仇人是誰,然後協助你報仇,但是不是按你說的那樣去殺死莊雪經,那可是違法的事,太沒技術含量了,一點也不好玩,要玩,就要玩點技術含量高的,慢慢地把他逼死,那才有意思。”曾楚南說。
“你也和莊雪經有仇?”張誌鴻說。
“沒有。”曾楚南說。
“那你隻是為了替我報仇?”張誌鴻說。
“那也不是,其實莊雪經是東後宮的股東之一,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覺得可以容忍他的存在,因為他是那個俱樂部的創始人之一,但是他卻不這麼想,他先是和汪明合謀綁了清蘿的父母,後來又在東後宮讓人打我的客人,要是讓他鬧下去,早晚我得吃他的大虧,我可不會讓這樣一隻惡狗咬到我之後才去打他。”曾楚南說。
“是啊,是得先下手為強,這樣的小無恥小人,要是憑由他興風作浪,早晚他得傷到你。”張誌鴻說。
“所以我最近都在調查他,他的生意其實也很廣,除了在東後宮的股份,他最大的產業就是當初從你手上搶過去的萬順汽車客運公司了,還有就是興隆超市,興隆超市在全州有五個大賣場,所以他的底子相當的厚,而且他和一個叫做梟的黑幫有來往,具體到底有什麼關係我還沒有搞清楚,所以莊雪經比汪明還要難對付。”曾楚南說。
“這個我知道,以前我們在一起玩的時候,莊雪經就是我們那一夥人中最聰明的一個,他的腦子特別的轉得快,這一點從他現在還名列全州四少之一就看得出來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們都死在沙灘上了,他卻一個人還名列新四少之一,就說明他實力確實不俗。”張誌鴻說。
張誌鴻畢竟是老江湖了,一但冷靜下來,思維還是非常的縝密和理性的。
曾楚南點了點頭,“所以你說你要去殺莊雪經,我肯定不會同意啊,就算是你殺了他,那你也得償命,你的命去換那個小人的命,太不值得了,更何況還有一個黃文道呢,黃文道也參與了那件事,所以也不能放過他!不過我們要先對付莊雪經,然後再慢慢對付那個局長大人。”
“楚南,你說,我應該怎麼做?我他媽全聽你的,我知道你能幫我報仇。”張誌鴻說。
“不是我幫你,張哥也是曾經的風雲人物,你的能量自然也是不可小看的,隻是我們相互整合資源,勝算會更高一點而已。”曾楚南說。
“那具體你有什麼安排?你需要我做什麼?”張誌鴻說。
“首先我得請張兄幫我一個忙,現在莊雪經還在東後宮持有股份,我不敢放手對付他,你也知道,東後宮傾注了我大量的心血才有今天的局麵,要是我和莊雪經鬧翻了,那勢力會在公司內部引起震動,說不準莊雪經還使出損招來和我玉石俱焚,我不想讓東後宮的正常運營受到影響,所以我想先把他手裏的股份給買過來,但是莊雪經肯定不會同意,所以要請你幫忙。”曾楚南說。
“可是你們東後宮內部股東的事,我能幫上什麼忙?我應該是無能為力吧?”張誌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