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婦人之仁
第220章 婦人之仁
“黃文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張誌鴻恨聲道。
黃文道轉身看又看了看張誌鴻,還是認不出來,張誌鴻現在變成了一個胖子,已經不是當年的四少之一的張誌鴻,黃文道又怎麼可能認得出來。
“算了張哥,不說這些了,黃局貴人多忘事,哪裏能記得那麼多,他不記得你也很正常,早晚會讓他記起來的,咱們走吧。”曾楚南拍了拍張誌鴻的肩膀說。
“張哥?沒聽說過,曾楚南,你最好把你手裏的文件給我看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懷疑你是莊雪經的同夥,你們在傳遞一些可疑的信息,所以我要搜查!”黃文道說。
“黃局,我知道這是你的地盤,但是你也不能為所欲為啊,你說要搜查就搜查?哪有這麼好的事?我說過了,這是我的一些私人物品,不方便你查看,你也沒權查看。”曾楚南說完轉身要走。
“曾楚南,你給我站住!”黃文道掏出了槍。
“喲,動槍了?我說了我這個人不經嚇的黃局,你可別嚇我,我真會尿褲子的,到時我把褲子尿濕了,沒人洗,你給我洗嗎?”曾楚南說。
“我看你不但不會尿褲子,而且你還很囂張嘛,把手裏的文件給我!”黃文道舉起了槍。
曾楚南走向黃文道,伸出了腦袋頂向了黃文道的槍口。
“開槍吧,黃局,開槍打死我!別他媽的打殘,直接打死!你要不打死我,你就不是人養的!”曾楚南喝道。
這一下把個黃文道給弄蒙了,心想這小子膽也太大了吧,這可是在警察局,本來是想嚇一嚇他,沒想到他卻如此的囂張!
張誌鴻在旁邊看了也覺得這事恐怕要鬧大,不管怎麼說黃文道好歹也是個局長,曾楚南這樣不給麵子直接讓他開槍,逼得他騎虎難下,是有些過了,雖然張誌鴻也對黃文道恨之入骨,但是這裏畢竟是警察局,這樣鬧可不好。
“算了楚南,別這樣,都是誤會,我們走吧。”張誌鴻現在又反過來勸說曾楚南了。
曾楚南本來也隻是想震懾一下黃文道,他知道自己這麼一衝動,張誌鴻肯定會心慌,肯定會過來勸,他就可以借坡下驢了。
“好吧,既然黃局不敢開槍,那我走了,你可別在我背後放冷槍啊,我可不能做一個冤死鬼,要打,也要正麵來。”曾楚南說。
黃文道氣得那叫一個夠嗆,心想曾楚南這貨背後到底是有怎樣的後台,讓他囂張到如此的地步?
走出警察局,張誌鴻這才鬆了一口氣。久不涉江湖的他,已經習慣了那種安逸平靜的生活,這樣刀光劍影火藥味十足的場麵,他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楚南,你剛才實在是太衝動了,本來是我要衝動的,沒想到你比我還要衝動,那個黃文道真是讓你給逼得慘了,我真擔心把事情鬧大了。”張誌鴻說。
“沒事,他不敢開槍打我,他要是打了我,那他這官也別想做下去了,當官的最怕丟掉烏紗帽了,他不敢冒那個險。”曾楚南說。
“楚南,你做事真讓人摸不透啊,你看起來魯莽衝動,但是又滴水不漏,真是厲害。”張誌鴻說。
“張哥,這是萬順客運公司的轉讓協議,你到相關單位去變更一下法人代表的名字,萬順客運站就算是物歸原主了。”曾楚南說。
“楚南,當初說好的,如果拿回客運公司的資產,我是要拿出百分之四十來分給你的,所以……”
“不用了,你也看到了,我拿到了莊雪經的興隆超市了,坦白說這的確是有點像是在搶人,不過如果不把莊雪經一杆子打死,讓他有機會再起來的話,他肯定不會放過你我,他是一個無恥小人,對他要狠一些才行。”曾楚南說。
“那這客運公司的事……”
“這客運公司本來就是你的,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我也得到了很大的好處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太貪心,所以客運公司,我就不染指了,你好好經營吧,對了,我想要興隆超市的事,一直我都沒跟你說清楚,希望你對我不要有意見。”曾楚南說。
“怎麼會呢,那超市又不是我的,你搶了就搶了,幹我何事,我還得感謝你幫我奪回客運公司呢,真得謝謝你,兄弟。”張誌鴻說。
要說張誌鴻對曾楚南沒意見,那是假的,他一直以為曾楚南還要跟他分客運站百分之四十的股權,心裏在想曾楚南太黑了,不但要了東後宮,還要了莊雪經的興隆超市,最後還要跟他分客運公司,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其實得利最多的還是曾楚南,不過現在曾楚南說不與他分客運公司了,他這才高興起來了。
“好吧,那這一次的事就算是合作成功了,我們喝一杯慶祝一下吧。”曾楚南說。
“你答應莊雪經的事,你是騙他的吧?你不能把他撈出來吧?”張誌鴻說。
“沒有啊,我說的是真的,我是真的準備把他撈出來。”曾楚南說。
“你說的是真的?”張誌鴻有些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了,我總不能言而無信吧?”曾楚南淡淡地說。
“可是你不是說他的事犯得很大嗎,不可能輕易出來嗎?”張誌鴻說。
“有些事情,說大就大,說小就小了,你我都清楚,莊雪經不過是給梟提供了方便而已,真正販毒的是梟,雖然不能直接把他撈出來,但是可以讓他住醫院去,到目前為止,其實警方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莊雪經參與了販毒,所以有罪與無罪,不過是各方力量博弈的結果而已。”曾楚南說。
莊誌鴻點了點頭,曾楚南說得沒錯,這件事確實如此。
“那你準備讓他保外就醫?黃文道能聽你的嗎?”張誌鴻說。
“他當然不會聽我的,他是局長,我是混混,我在他麵前是一個賊,我算老幾,但是他得聽能給他壓力的人的話,他有很多的上級,隨便一個人的話他都得聽,如果說徹底把莊雪經放了這事他可能作不了主,但是答應保外就醫的事,他還是可以做得到的。”曾楚南說。
“楚南,你有後台?”張誌鴻說。
“沒有,沒有後台,隻是有一兩個在政界混的朋友而已。”曾楚南淡淡地說。
賈材梓和郭林知道曾楚南和張誌鴻去了警察局,他們知道那都是曾楚南計劃中的一部份,所以都眼巴巴地等著曾楚南回來。
之所以說他們眼巴巴地等著曾楚南回來,一方麵是因為他們確實是想得知最新的情況,畢竟他們折騰了那麼久,當然想要有個結果,另一方麵當然就是關係到他們自己的核心利益,因為曾楚南答應過他們,張誌鴻一但拿回客運公司,那就會分給他們百分之四十,由郭林和賈材梓兩個人來分。
這事他們可一直沒有忘,嘴上沒有說,但心裏一直念叨著呢,關乎利益的事,一般都不會輕易忘掉。
曾楚南終於回來,和他們談笑風生半天,對於客運公司股份的事,卻隻字未提。
曾楚南不提,郭林和賈材梓也不敢提。
“今天晚上我們聚一聚吧,我們又把一個強大的對手給打敗了,全州四少又少了一個,以後他們再也沒辦法裝神弄鬼了。”曾楚南說。
“我答應過徐艾要回家吃飯的,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賈材梓說。
“我也約了幾個朋友呢,我也不去了。”郭林也說。
“那你們都不去,我一個人慶祝什麼?”曾楚南說。
“沒事,南哥可以和張誌鴻一起慶祝嘛。”郭林笑著說。
“平時隻要提議大家在一起喝酒,你們都很踴躍,今天你們卻有意推辭,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曾楚南笑著說。
“沒有的事,能有什麼意見。”賈材梓笑了笑,笑得極為不自然。
“那老郭呢,你也沒意見?”曾楚南問。
“我沒意見啊,我能有啥意見,真沒意見。”郭林也笑了笑,笑得也不自然。
曾楚南心裏一歎,心想這兩位兄弟城府都越來越深了,明明他們都在為沒有分客運公司股權給他們而嘔氣,但是他們嘴上卻什麼也不說。
要是他們說出來,那反而好些,但是他們不說出來,那說明這憋屈是強忍進心底了,這樣的憋屈要是積得多了,那早晚不爆發出來?
“你們真沒意見?”曾楚南又說。
“大哥,既然你一直重複問,那我就直說了吧,當初扳倒莊雪經之前,可是說好了的,如果把客運公司要回來,那是要拿出百分之四十讓我和老郭分的,這話是你親口說的吧,現在客運公司要回來了,卻給張誌鴻一個人了,這是何道理?”賈材梓終於忍不住了。
“材梓,你說這個幹嘛……”郭林趕緊製止。
“老郭,材梓說的事,也關乎到你的利益,你就一點想法也沒有?”曾楚南說。
“南哥自有安排,我聽南哥的,我現在日子也過得不錯了,南哥願意給那就給,不願意給,那我也不強求,我無所謂。”郭林說。
“老郭,我說了多少次了,自家兄弟,有事就直說出來,你明明心裏也不樂意,為什麼就不能像材梓那樣的直接說出來?”曾楚南說。
“南哥我……”
“我答應過你們的事,我沒有做到,我也沒有任何的解釋,你們就應該要問我的,你們憋在心裏,早晚會成積怨,我們做兄弟的,有事就要說出來,有矛盾就要化解掉,藏起來放在心裏,算他娘怎麼回事?我今天是故意不提這件事的,就是看你們誰會提出來,沒想到你們誰也不提,行啊你們,都城府深了是不是?”曾楚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