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給活人送花圈(1 / 3)

第239章 給活人送花圈

第239章 給活人送花圈

曾楚南看到舒躍進的時候,這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一臉的哀傷。

哀傷是難免的,舒玉樓雖然名譽上是他的侄子,但其實是他和嫂子的私生子,和他是至親,現在舒玉樓死了,他又怎麼會不哀傷。

“請您節哀,保重身體。”曾楚南說。

舒躍進隻是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玉樓兄的突然離世其實我也很悲痛,我和他雖然有些過節,但並無大恨,所以我很為他抱不平。”曾楚南說。

“抱不平?”舒躍進聽出了曾楚南話中有話。

“我聽說玉樓兄是猝死的,應該與他吸食的獨品有關係,那種獨品一但停吸就會致命,這件事黃局長應該是知道的,他辦的莫柯的案子,不可能不清楚這個情況。”曾楚南說。

舒躍進鷹一樣的眼光看向了曾楚南,“你是說,黃文道故意不問清狀況的情況下就擊斃莫柯?”

“這個我不清楚,但是黃局是老警察了,對嫌疑人問取口供是最基本的常識啊,除非他知道內情覺得沒有必要再問了,他辦了那麼多年的案子了,對各種獨品都有了解,他應該非常的清楚那種獨品的性質。”曾楚南說。

這話的意思自然是為了引導舒躍進往壞的方麵想,他當然知道黃文道開槍擊斃莫柯是舒躍進的指示,但是現在的結果是舒玉樓死了,舒躍進悲痛欲絕,當然不會冷靜地思考那件事其實是他自己授意的,曾楚南的意思無疑是在暗示舒躍進:黃文道知道那獨品一但斷吸就會死人,但是他卻故意不問口供,直接一槍打死莫柯,他就是害死舒躍進的凶手!

舒躍進在喪子的悲痛中要想保持冷靜客觀,那幾乎是不可能,曾楚南這麼一說,他一下子把所有的怒火全部都會發在黃文道的身上了,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狠毒起來。

“黃文道這個混蛋!竟敢跟我玩陰招,他竟然有意讓玉樓去死!”舒躍進說。

“他也許不是故意的吧,隻是疏忽而已,這事也怨我,這兩天我事情太多,沒有關注這件事,直到悲劇發生才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玉樓兄的死,我也有責任。”曾楚南說。

“這件事不能怨你,你還專程跑來告訴我玉樓和那起毒案有關,你是提醒過我的,是我自己太相信黃文道了,沒想到這個混蛋害死了玉樓,我絕不會讓他好過!”舒躍進說。

“其實黃局在查莫柯的案子中行為多有違規,有傳言說黃局自稱無所謂,反正背後有人給他撐腰,大不了把後麵的人給供出來也能保住他自己,不過都是傳言,不足為信。”曾楚南說。

舒躍進一聽,心想他背後的人不就是我麼,難道這混蛋還想把我供出來?這樣一想,心裏對黃文道的恨意更加濃了。

“這個黃文道看來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得給省廳的同誌打個電話。”舒躍進說。

“那您忙,我先走了。”曾楚南說。

舒躍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兩天後,黃文道違規辦案被撤職的消息登上了全州各媒體的頭條,消息稱:北區分局局長黃文道在追查一獨品交易案時不按程序拘捕嫌疑人,在嫌疑人沒有抵抗的情況下開槍擊斃了嫌疑人,導致案件線索中斷,影響極為惡劣,經上級研究決定,給予黃文道開除公職的處分。

也就是說,黃文道直接被扒掉了警服成為平民了,離曾楚南預言他要丟官的一周時間還差兩天。

一般來說,警察誤殺嫌疑人的案件會經過很長時間的調查研究,要麼就是不了了之,最多也就是降級或調離,過一陣就又冒出頭來繼續興風作浪了,這一次在短時間內黃文道就被一扒到底,連工作都沒了,自然是有人下了狠手了。

這麼快又狠地把一個警察拿下,肯定不會是按正常程序走的,這事隻有大官才能辦得到,曾楚南一石二鳥的計策生效了。

黃文道是衝進東後宮的,一邊衝一邊大罵曾楚南,昔日不可一世的黃局,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潑婦。

下麵的兄弟自然不會讓他衝進曾楚南的辦公室,曾楚南聽到黃文道要衝進來的消息,吩咐下麵的人讓他進來。

黃文道進了曾楚南的辦公室,繼續破口大罵:

“曾楚南你個人渣,你個黑社會!你竟然陷害我,把我工作都弄沒了,我和你沒完!”

曾楚南抬頭看了看一身便服的黃文道,他實在太胖了,胖得像個豬一樣,而且是一頭很醜陋的豬。

“過來。”曾楚南對著黃文道勾了勾手。

黃文道不知道曾楚南什麼意思,向坐在辦公桌旁的曾楚南走了過去。

曾楚南站起身來,脫掉了西服外套,把領帶取下來,小心地放在辦公桌上,卷起起了襯衫的衣袖。

在黃文道剛剛反應過來曾楚南要幹什麼的時候,曾楚南狂風暴雨般的拳腳已經向他身上招呼了過來。

黃文道雖然以前是個警察,可警察要具備的那些本領他幾乎都沒有,他隻會趨炎附勢,隻會迎上欺下,整天的想著如何升官,整天的吃喝嫖賭各種應酬,根本沒有一個警察最基本的格鬥素質,在曾楚南的拳腳麵前,他毫無還手之力。

曾楚南終於打完,“我早就想打你了黃局,今天你總算是送上門來了,既然你都送上門來了,我當然得配合你的意願,不打你一頓我都不好意思了。”

“曾楚南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你沒完……”

“我打的就是你!你這王八蛋拿著納稅人的錢整天的胡作非為,是非黑白完全不分,你竟然還當警察局長?難道你忘了我給你的一周期限嗎?我說過一周之內你必然被撤,你還不相信,現在相信了?你現在不是局長了,你還敢來闖我東後宮?媽的個逼,你當局長的時候老子都沒怕過你,更何況是現在!你竟敢送上門來,你他媽真是愚蠢。”曾楚南罵道。

“曾楚南,你在幾天前就知道我會被撤,這事是你搗鬼整的我對不對?”黃文道說。

“說你蠢吧你還真蠢!你為什麼被撤別人不清楚,你自己還不清楚嗎?我又不是官場中人,我幹嘛要整你?你被撤了肯定沒少向上級申訴吧?沒用對不對?肯定沒用啊,因為你得罪的是大老板,大老板一手遮天,把所有事情都給摁住了,你遞送的那些申訴的材料都泥牛入海!你翻不了身了,對吧?”曾楚南笑了起來。

黃文道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因為曾楚南說的都是事實,他現在所麵臨的情況,就是曾楚南所說的那樣,不管是向上級反應還是遞材料,完全沒有人理他,他好像完全被全州官場遺忘了一樣。

“黃局,山不轉水轉,今天終於轉到你這裏來了,你真他媽真不是東西,你夥同莊雪經搞了人家張誌鴻的老婆,還把人家投進監獄,你官運亨通無所不能,肯定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所以讓你得勢的時候不要太囂張了你不信,現在信了吧?”曾楚南說。

“那不是你整的我是誰?”黃文道說。

“我怎麼知道是誰?你下台了,誰最得利?誰是最大的受益者?難道是我曾楚南嗎?不是!誰當局長關我鳥事!我正經做生意,依法納稅,誰是局長我並不關心,不過我看到你現在這副熊樣,我是真的很開心,非常的開心!”曾楚南又笑了。

“段三德,肯定是段三德那雜碎搞的我,我下去了,他就上來了,不行,我要檢舉他,不能讓他當上局長!”黃文道說。

“咦,你好像變得有點聰明了,你們官場中的事,我管不了,你滾蛋吧,你再不走,我一想到以前的事,我他媽又想揍你了!以後不要亂闖我的辦公室,否則你闖一次我揍你一次!”曾楚南說。

黃文道被撤職以後,一直還沒有從局長的角色中轉換過來,一直還在原來那個作威作福的官爺角色中沉醉,現在被曾楚南這一番痛扁,總算是把他給打得醒了,他知道他的時代已經結束了,除了當官時積攢下的那一身肥肉和貪的一些錢,他現在是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看著黃文道萬般失落地走出東後宮,曾楚南拿出電話打給了張誌鴻。

“楚南,有事嗎?”張誌鴻說。

“誌鴻兄,你在哪呢,怎麼還一點動靜都沒有?”曾楚南說。

“什麼意思?我在外地出差呢,什麼動靜啊?”張誌鴻問。

“原來你沒在全州啊,難怪你不知道了,我告訴你吧,你的仇人黃文道被我從局長的位置上給拉下來了,現在他是一介平民了,你可以想怎麼打整他就怎麼打整他了,我答應過幫你報仇的事,就算是全部完成了。”曾楚南說。

“真的?這狗日的也有今天?那我馬上訂機票飛回來!謝謝你啊楚南,不過黃文道在官場盤踞多年,會不會隻是暫時被撤?”張誌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