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三百萬成交(2 / 3)

曾楚南心裏越來越奇怪,心想老子三百萬買了你這麼一把破玩意兒,你還有什麼不甘心不痛快的?你為什麼那眼神中還藏有些許的殺機?

等曾楚南和劉部長聊完,回頭再看吳萬祿座位的方向,發現吳萬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他竟然沒有抗議也沒有辯解,又一次低調地悄然離開。

木清蘿把曾楚南參與拍賣的視頻和炮轟吳萬祿的視頻放到網上後,點擊量一下子高達千萬,眾多網友紛紛留言點讚,曾楚南最喜歡的是一個叫蓮花嘯天的網友留言:曾楚南帥爆,吳萬祿弱爆。

吳萬祿想借義賣改變形象的計劃破產,長河實業的股票再次陰雨綿綿地下跌。

相對應的是曾楚南的好名聲不斷地被傳頌,很多小報還專門為曾楚南作了專訪,一時之間曾楚南成為了大家歌頌的年輕有為的企業家,有進取心和社會責任感的青年才俊,而他一向廣受詬病的江湖背景卻被有意被淡化,媒體的關注角度開始轉移向他和吳萬祿之間的恩怨故事。

這當然是曾楚南希望看到的局麵,他並沒想過要讓輿論幫他報仇,他隻是要利用輿論的影響力和大眾好奇的心理來給吳萬祿施加巨大的壓力,讓公眾對吳萬祿掌舵的長河實業越來越沒有信心,這樣長河的股票就會一直陰雨綿連的慢性下跌。

越是慢性下跌的投票,往往會越跌得深,投資者的信心會慢慢崩潰,越來越多的人拋出股票,股票就會越往下跌,形成一個下跌的趨勢,隻要形成一個中期的跌勢,要想短時間內重新漲上來,比登天還要難。

長河的股票不斷下跌,不僅會讓投資者越來越沒信心,而且董事會的成員也會再次評估他們的CEO是否有能力掌舵長河,這樣就能讓吳萬祿的日子越來越難過,在關鍵時候曾楚南再加上一根稻草,就可以徹底壓垮吳萬祿這頭本來就很瘦的駱駝。

有句話說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也有一句話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曾楚南不準備讓吳萬祿成為一頭瘦死還比馬大的駱駝,他要吳萬祿成為一隻不如雞的鳳凰,他要慢慢地把他身上那些光鮮的亮麗的毛慢慢撥光,讓他的醜惡暴露在公眾麵前。

相關手續辦完後,曾楚南成功地拿到了那把他用三百萬買來的古琴。

木清蘿對古琴也沒有什麼研究,不過她還是愛不釋手,她本來就是喜歡音樂的人,自然對樂器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清蘿,我知道全州有一個有名的古樂器專家,我們去找他把這琴調一下,調到最佳狀態,你就可以彈了。”曾楚南說。

“好啊,幸虧昨天晚上那個劉部長沒有把這琴收下,你花了錢還要送給他,當時真是急死我了。”木清蘿說。

曾楚南笑了笑,“你太善良了,我那話是故意說的。”

“是麼?怎麼講?”木清蘿問。

“他既然把琴獻出來了,又怎麼可能會當眾要回去呢?他那樣的大人物,自然是非常愛麵子的,所以我料定他不會要回去,我才那樣說的。”曾楚南說。

“那萬一他要是要回去了呢?”木清蘿問。

“不會,你太不了解他們那種人了,他就算是真的想要回去,也會背後再找我談,絕對不可能當麵就要回去。”曾楚南說。

“好吧,算你狠,我們去找那個樂器專家吧。”木清蘿說。

所謂的樂器專家,其實是一個看上去有些土氣的小老頭,小老頭接過古琴一看,馬上驚歎:“好東西啊!”

“先生,這東西好在哪裏?”曾楚南問。

“最初的古琴弦是七根,後來被宋時稱為鼓琴天下第一的朱文濟改為九根,這琴的風格和做法,就是當時朱文濟第一批做出來的九弦琴,現在還能見到此琴,真是稀世珍品呐。”老頭說。

“先生,可我聽說這琴是明代的呀,你怎麼會說是宋代的呢?”曾楚南有些懷疑。

“你還不相信我?我從二十幾歲就開始研究古樂器,到現在研究了三十多年了,看琴我還能走眼?宋時皇帝喜歡琴,趙佶還專門設置了萬琴堂來收藏天下好琴,明朝的那些皇帝一個比一個沒文化,自然不懂得好琴的妙處,明代是不可能製得出這麼好的琴的。”老頭說。

老頭的話雖然聽起來偏激得很,但是聽他的口氣,他應該是有把握的。

“這麼說這琴確實是把宋琴,不是明琴?”曾楚南說。

“那當然,我絕對不會看錯。”老頭自信地說。

“那依先生的專業眼光來看,這把琴應該值多少錢?大概估個價吧。”曾楚南說。

“嗯,現在收藏古琴的人挺多的,就這樣的,應該在三百萬以上吧,你看到琴身上麵的‘佶’字沒有,在古代皇帝的名諱是不能提的,但是這琴上卻有趙佶的‘佶’字,那說明什麼?說明這琴就是趙佶自己用的琴,換作誰使的琴,敢把皇帝的名字給弄上去?隻有趙佶那皇帝喜歡在自己用的物品上刻字,這就是這琴的珍貴之處。”老頭說。

曾楚南和木清蘿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這事不可思議,明明一把起拍價五萬的琴,怎麼可能真的值了三百萬?

“那謝謝先生賜教了,麻煩先生把這琴給調一下吧。”曾楚南說。

“這琴不用調,已是最佳狀態了,懂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精品,不懂的人看了就是一把破琴,這就是要看用琴的人識不識貨了,沒想到你這小夥子還是個識貨的,現在的年輕人懂這些的太少了,不容易。”老頭說。

回來的路上,曾楚南一路開車默不作聲,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不用說,木清蘿也知道他在想那把琴的事,既然真是一把珍稀的古琴,怎麼可能會拿出來便宜賣掉了?要不是曾楚南有意要和吳萬祿對搶,那這把值幾百萬的古琴,不就幾十萬就賣給了吳萬祿,那不是便宜了這廝了?

“楚南,你說,那老頭是不是騙我們的啊?這其實就是一把普通琴,不是一把什麼宋琴,也不是什麼皇家用琴?”木清蘿說。

“不會,那老頭研究那麼多年了,肯定不會看走眼,這事有些奇怪,我一直在想,就是想不出這其中的緣由來。”曾楚南說。

“也許那個劉部長也不知道這琴其實價值很高,遠不止他們認為的幾十萬,所以才廉價把這琴給賣了。”木清蘿說。

“不對,他們說了,這琴經過三家拍賣行的估價,怎麼可能三家拍賣行的專家都不識貨,這絕對不可能。”曾楚南說。

“那是怎樣?你認為是怎樣的?”木清蘿問。

“我覺得這琴其實沒有經過估價,如果真的經過估價,那他們肯定不會五萬起拍,更不會說專家隻估了三十萬,既然沒有經過估價,那說明劉部長壓根就沒有準備賣這琴。”曾楚南說。

“這太扯了吧?明明現在琴就在你手裏了,你還說人家沒準備賣,這說不過去啊。”木清蘿說。

“清蘿,我問你,如果我不和吳萬祿爭,那這琴是不是就被吳萬祿買去了?”曾楚南問。

“應該是這樣的,因為當時呂思念也已經放棄了,都說了專家的評估價是三十萬,隻要超過三十萬,那誰會買呀,而且吳萬祿也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如果要不是你犯二和他爭,這琴就是他的了。”木清蘿說。

“這就對了,那如果吳萬祿和劉部長是一夥的,劉部長把琴拿出來賣,然後讓吳萬祿出了三十多萬買回去,這琴不就又物歸原主了?”曾楚南說。

“你這個設想也太大膽了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後來你要把琴還給劉部長,他為什麼不收?”木清蘿說。

“也許我忽然出了三百萬的高價太過讓他震驚了,所以他懷疑我識破了他們的計劃,他也猜不透我到底要幹嘛,所以他不敢接嘴,再說了,如果我真的識破了這琴值三百萬,那他一個退休官員,哪來的錢買價值幾百萬的琴?這是不是又會讓人聯想到他在職的時候是不是有貪腐行為?”曾楚南說。

“你的假設真是夠大膽的,可是也不對啊,那吳萬祿為什麼不繼續加價把琴買回去?既然他也知道這琴很值錢,那他完全可以繼續加價啊。”木清蘿說。

“這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吳萬祿其實也不知道這琴到底價值幾何,那個劉部長也沒有跟他說清楚,隻跟他說出幾十萬買回去就行了,所以吳萬祿認為付出太高的價錢不劃算,他就不爭了,另外一種可能也是因為我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吳萬祿的計劃,所以他不知道我到底會出多少價才封頂,他擔心繼續加價被我拖得陷太深了,所以放棄,這都是有可能的。”曾楚南說。

“還有,那個劉部長後來說我是識貨的,我當時還以為他諷刺我呢,現在想來,他說的是實話,他以為我看出這琴的真實價值了。”曾楚南又接說補充了一句。

“楚南,這是你自己設想的故事吧?”木清蘿說。

“不,絕對不是故事,這事肯定有問題,我一直都在認為以吳萬祿的本事,不可能短時間就能當上長河實業這樣大集團的CEO,他肯定有高人相助,你也看到了,那個劉部長一出現,那些富豪們都對他非常的恭敬啊,如果那個在暗中幫助吳萬祿的人是劉部長,那一切就可以解釋清楚了,劉部長肯定有這個能力是不是?”曾楚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