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楚南!請你嚴肅一點!”胖警察知道曾楚南在耍他,氣得一拍桌子。
“啊?你不是說要我說過程嗎,我就細細地說過程唄,怎麼?又不想聽了?”曾楚南問。
“我讓你說打架的過程,沒說讓你說打架的過程……”
“這不還是打架的過程嘛?”曾楚南笑了。
“我是讓你說事情的發生經過,打架的起因,不是讓你說你怎麼打的架。”警察喝道。
“呃,是這樣哦,那我已經說清楚了,我就是見義勇為,路見不平一身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啊……”曾楚南竟然唱起來了。
旁邊一個作筆錄的女協警正在寫著字呢,一聽曾楚南竟然唱了起來,忍不住噗地笑出聲來。
“姑娘,你笑起來真好看,你喜歡聽我唱歌嗎?我再給你來一段好不好?你喜歡聽什麼歌?”曾楚南問那個女協警。
“曾楚南!你再這樣放肆,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胖警察大怒。
“呃,那我不放肆了,我乖乖的,我不說話了。”曾楚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再也不發一言。
任警察怎麼問,他都隻是捂著嘴搖頭,表示不敢說話。
女協警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笑出來,這是她見過的最奇葩的嫌疑人了,也是最帥的一個嫌疑人之一。
“好,你不說話是吧?我告訴你,被你打的商國富他們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如果傷情嚴重,那你將會被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你就等著做牢吧!”胖警察說。
“警官,你這是嚇三歲小孩子呢?我一敵六見義勇為,還要告我故意傷害?這到底是誰傷害誰呢?你們不給我發一個見義勇為的獎章也就算了,還要起訴我?還做牢?如果我這樣的都做牢,那這世上得有多少人要去做牢?那會牢滿為患吧?別逗了警官,差不多行了,這樣的治安案件,實在不行賠點錢就行了,別小題大做嚇人,我心髒一向不好,要把我嚇死了,你賠得起嗎?”曾楚南說。
“你……”
“你什麼你啊?警察了不起啊?你就不能像那個妹妹一樣好好說話帶點笑容嗎?整天的板個臉裝酷,其實一點也不酷!你看我不用裝都很酷,酷不是裝得出來的!”曾楚南說。
胖警察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曾楚南怒目而視。
“你這是要打我嗎?來呀!你要不打就算你慫!是商國強讓你抓我的吧?把姓商的叫來,有話當麵說清楚,背後捅刀子算個球的本事,真他媽丟人!”曾楚南罵道。
“是誰這麼囂張啊?在派出所罵街?”這時走廊裏有女聲傳來,派出所人少,所以筆錄室的門也沒關,在外麵能聽得到裏麵的動靜。
曾楚南一聽這聲音,心裏一寬,代鎮長終於來了。
“鎮長,這個曾楚南不得了了!竟然在派出所還唱起歌來了,一點也不配合問訊,看來我們是治不了他了,得往縣局裏送了。”胖警察說。
“陳所長,不要動不動就要往縣局裏送人,職權範圍內能處理好的事情,就不要往上麵捅!縣裏對我們的工作本來就已經很不滿意了,如果這樣的治安案件還要往上麵報,那縣局領導是要發火的!按理說我是無權對你們警察係統的工作指手劃腳的,可我也是為了你們好嘛。”代露說。
“鎮長,可是這個人真的太囂張了!完全沒把我們放在眼裏!”胖警察說。
曾楚南也沒想到,這個豬頭一樣的警察,竟然是個所長,土管所所長商國強竟然能使喚派出所所長去抓人,商國強還真是實權人物。
“鎮長,冤枉啊,昨天有人去賈家鬧事,要打年紀很大的賈老爹,我看不下去,就去勸架,他們就打我,於是就起衝突了,他們五六個人,我一個人對付他們,勉強打了個平手。昨天晚上沒事,今天早上沒事,中午卻忽然想起來去抓人了,八成是商國強讓所長大人去幹活了,沒想到派出所現在歸土管所管轄了,派出所所長要聽土管所所長的話了,真是奇聞了。”曾楚南說。
“行了,曾楚南,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瞧你那副耍潑的死樣子!你好歹也是身家上億大老板,你不害臊麼?”代露罵道。
這下胖警察和那個女協警都驚住了,心想這廝看起來就一混子,竟然還是身家上億的大老板?
“你就別取笑我了鎮長,我這是虎落平陽受那什麼欺呢,好了,我知道這事得罪的是商國強,麻煩鎮長給我傳句話,讓他和我當麵談吧,不要使這種手段了,畢竟派出所也不是他商家開的,這樣隨便使喚人民警察幹活,有點過了。”曾楚南說。
“他已經等你多時了,我們走吧。”代露說。
曾楚南站了起來,跟著代露走出了筆錄室,那個胖警察和女協警都愣愣地看著他們走,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讓他們辦手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