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代鎮長你好,我今天要回全州了,我們在想跟你道一聲別,您現在方便嗎?”曾楚南說。
“我們?你還和誰一起?”代露果然聰明,曾楚南這麼一點微弱的暗示他也聽得出來。
木清蘿當然也不笨,曾楚南暗示性的話語她也聽得出來,伸出手狠狠地在曾楚南的腿上掐了一下,曾楚南疼得直咧嘴。
“我和我女朋友,你見過的,她叫木清蘿。”曾楚南說。
“你們在街上吧?我馬上過來。”代露說著掛了電話。
“你為什麼要說‘我們’?你為什麼要暗示我在你旁邊?是讓她說話注意一些嗎?不能太曖昧是嗎?”木清蘿瞪著眼睛問。
“這是從何說起啊?沒有的事,她可是鎮長,我隻是一個私企業主,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她幫助我也是為了發展高山鎮的經濟,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啊?你怎麼了清蘿?”曾楚南裝糊塗。
“我怎麼了?你怎麼不問你自己怎麼了?那天晚上我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而且之後看到未接電話為什麼不打過來?曾楚南你把我當傻子啊你?”木清蘿的情緒開始激動。
“那天我在忙,當時沒有聽到你的電話,後來覺得太晚了,就沒有打給你。”曾楚南說。
“曾楚南你還騙我!那天我打了電話給姐姐,她說你沒在村裏,我還打了電話給材梓,讓他找遍了彎山村,你還是沒有在,那天晚上下大雨,還停電了,你忙什麼?你告訴我你忙什麼?忙女人是不是?我知道你曾楚南是有品位的人,不會饑不擇食,高山鎮的漂亮女人很多,但是和你熟悉的可以下手的就隻有三個,一個是劉小荷,一個是姐姐,另外一個就是代露,現在劉小荷不在,剩下的就隻有後麵兩個,當天我打電話去的時候,我裝假說信號不好,讓姐姐用座機打過來,她打過來的號碼是辦公室的號碼,說明她在辦公室忙,你再怎麼無恥,也不會冒風險和姐姐在辦公室裏苟且,所以剩下的隻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代露,你當天晚上就是跟她在這裏過夜!你們苟且完之後因為某件事發生爭吵,她把你趕出來了,天上下著大雨,你全身濕透,穿著濕衣服睡覺,所以你才感冒了。”木清蘿說。
“清蘿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曾楚南,我這兩天憋著不說,一方麵是你生病了,我不想影響你恢複,另一方麵是不是想鬧起來讓村裏的父老鄉親知道,影響你在他們心目中的光輝形象,但是你休想把這事瞞過去!我在全州幫你打理南清集團,每天隻睡五個小時,你倒好,在這裏玩女人,你還是人嗎你?你縱橫全州威名遠播,可你是怎麼對待你的女朋友的!你對得起我嗎你?”木清蘿的眼睛紅了。
賈材梓在後麵聽到爭吵聲,走了過來,打開車門看到木清蘿眼裏噙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到曾楚南蔫在那裏,猜想肯定是在審案子,不敢作聲,趕緊把車門又給關上。
“你別走,材梓,你要認我這個姐姐的話,你就說句公道話,那天曾楚南是不是沒有回村裏?曾楚南,你當著你兄弟和我的麵說,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代露在一起?我看你這一方梟雄好不好意思在你的兄弟和你的女人麵前不要臉地撒謊!”木清蘿說。
“是,我承認。那天我確實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該死,我知道說對不起也沒用,不過我希望你不要找代露的麻煩,如果你找她的麻煩,我們倒是走了,秀麗和村裏的企業還在,到時她如果報複,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是我對不起你,清蘿,我們走吧,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這個女人,請你以大局為重,不要找她麻煩了。”曾楚南說。
“清蘿姐,大哥說的沒錯,這事都已經發生了,現在糾結也沒用,請你看在彎山村的鄉親們的麵子上饒過大哥吧,不要讓代露去報複我們剛走上正軌的石材廠。”賈材梓也說。
木清蘿眼淚嘩地流了下來,雖然她心裏已經有數,但是曾楚南親口承認那晚上的事,她還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求你了寶貝,都是我的錯,我不敢求你原諒我,但我求你放過石材廠。”曾楚南說。
“別叫我寶貝!曾楚南你這個混蛋欺負人!”木清蘿說著大哭起來。
這時電話響了,是代露打來的。
曾楚南沒有接電話,“材梓,快幫我求你姐坐到副駕駛位置去,我來開車,我們先離開再說,到了全州,怎麼處置我都行。”
“姐,求你了,這事我們先到此為止吧,如果你把代露打了,到時她肯定會報複村裏的企業的,我替彎山村的村民求求你了。”賈材梓說。
木清蘿想了一下,還是移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曾楚南坐到駕駛員位置,發動了車,向前駛去。
駛了幾百米,代露站在路邊,看到曾楚南的車駛了過來,她揮手示意曾楚南停車。
曾楚南一加油門,車從代露身邊呼嘯而過,未作任何停留。
代露一愣,若有所思,又向跟在曾楚南後麵賈材梓的車揮手。
賈材梓把車停了下來,搖下車窗:“對不起代鎮長,我大哥讓我向你道歉,他和我大嫂吵架了,我大嫂應該是一氣之下把車開走了,我大嫂脾氣有些大,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原來是木小姐來了?我知道了,那替我轉告你大哥,我祝他和木小姐幸福。”代露說。
“好的,他們兩口子吵架起來就是這個樣子,你不要介意,我們後會有期。”賈材梓說。
“好的,後會有期。”代露微笑著向賈材梓揮了揮手。
賈材梓開車離去,代露回身向鎮政府方向走去,眼淚忍不住湧了出來,代露趕緊拭去。
就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相濡以沫,不如相望於江湖。緣份已經在那一夜了結,從此天涯各自曲折,永不相念。
曾楚南往前開車,木清蘿在一旁邊止不住的哭。
曾楚南不知道如何是好,隻是默不作聲。
能說什麼?說什麼也沒有用。
木清蘿哭得累了,靠在座椅上睡去,曾楚南把車內空調的溫度調高一些,看到木清蘿哭花了的臉,心裏一陣內疚。
終於走完國道上了高速,木清蘿睡醒之後也不理曾楚南,隻是戴著耳機聽音樂,聽得累了就睡,睡醒以後就找出書來看,就算是在路上停下來吃飯,她也隻和賈材梓說話,完全無視曾楚南。曾楚南心裏越來越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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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南走進南清總部辦公室的時候,全體員工歡呼,很長時間不見,他們發現曾楚南變黑變瘦了。
“老板,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可想死你了。”一個女職員尖聲說。
“我也想死你們了,這一陣大家都還好吧?”曾楚南笑著說。
“好,就是想你。”一個女職員花癡地說。
“曾總,你還是繼續去鄉下隱居吧,你一回來,這些女同事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你的身上去了,工作效率降低不說,還無視我們這些男同事,這可不利於公司的和諧。”一個主管笑著調侃。
“那行,我明天又回村裏當農民去,再也不回來了,公司裏的女同事就交給你們了。”曾楚南笑道。
“曾總你別聽他們的,你一回來,我們的工作積極性就提高了,工作效率不是降低,而是大幅度的提高,他們那是一派胡言,你千萬不要聽他們胡說。”那個花癡女職員說。
“哈哈,不和你們瞎扯了,今天我剛回來,就是過來看看你們,明天早上讓各分公司部門經理以上的主管到總部開會。”曾楚南說。
曾楚南在海天酒樓宴請南清會的部份頭目,這些人現在差不多都完成了角色的轉變,都在南清集團裏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新角色,有些還當上了部門經理,南清事實上有兩套體係,一套是公司體係,一套就是社團體係,公司體係裏的高管並沒有滲入社團體係,但是社團體係的部份頭目卻滲入了公司體係,有些還擔任要職。比如郭林就是這樣,他在南清會裏和賈材梓並列二號人物,又同時擔任東後宮的副總,這樣的體係構成,就可以保證南清集團不會輪流為徹底的草莽勢力,但也不是純粹的商業公司,在麵對江湖勢力打壓的時候,南清依然可以使用非常規手段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損。
在公司是同事,以社團的大哥身份和兄弟們見麵的時候,曾楚南自然要與他們稱兄道弟,總得保持著一些江湖味才行。
“南哥回來就好了,我們又可以和你把酒言歡了。”阿浩說。
“聽說阿浩現在進步很大啊,現在都能管一個銷售團隊了,兄弟們果然都是有潛力的,要是當一輩子混混那真是可惜了。”曾楚南說。
“是啊,聽說阿浩現在還泡了一個妞是大學生呢,他要是當一輩子混混,那大學生能瞎了眼跟著他?”一個兄弟取笑說。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南哥當初不也是混混麼?不是一樣泡上了木家大小姐?所以說泡妞不能光看身份,主要還是看實力,有實力就能泡到好妞,明白嗎?”阿浩得意地說。
“切!狗日的還得瑟上了?你和南哥能比麼?你不就泡了個大學生妞而已,老子明天去泡個女教授,嫉妒死你!”一個兄弟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