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的西哥,你有你的難處,禍既然是我自己惹下的,那責任當然得由我來承擔,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曾楚南說。
“什麼條件,你說吧,兄弟一場,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答應你。”馬克西說。
“那我就提兩個條件,也不能說是條件,就算是請求吧,我是犯了錯的人,按理說是沒資格提什麼條件的,不過西哥寬宏大量,答應讓我提,我就直接說好了。”曾楚南說。
“你提吧,我能滿足的,一定會滿足。”
馬克西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眼神裏已經有些不悅,曾楚南當然看得出來。
“我好歹也是花藍區的一份子,現在我要被送給桑田區的人處置了,我想讓兄弟們送我到花藍區的門口,我也最後看兄弟們一眼,我這一去也許就回不來了,這個要求希望西哥能答應我。”曾楚南說。
“這個沒問題,我讓兄弟們送你就是了,我會讓阿寬和幾個兄弟親自送你到桑田區去。”馬克西說。
“那就謝謝西哥了,我還有第二個請求,那就是我如果沒有被桑田區的人處死,能活著回來,我希望花藍區還能收留我。”曾楚南說。
“好啊,這沒問題啊,隻要你活著回來,咱們還是兄弟。”馬克西說。
“好的,那我謝謝西哥了。”曾楚南說。
“真是對不起你了,兄弟,我也是沒有辦法。”馬克西裝著難過的樣子說。
他的難過和阿寬的難過完全不一樣,阿寬是心裏真的難過,但馬克西分明就是裝出來的,曾楚南在江湖混了這麼久,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心裏一陣厭惡。
“好了西哥,那就這樣吧,你就不要送我了,讓兄弟們送我就行了,你要是親自送我,我反而會更加難過。”曾楚南說。
“那好吧,阿寬,你讓兄弟們送阿南到花藍區門口吧。”馬克西說。
“好的,西哥。”陳寬說。
馬克西隻是花藍區的小頭目之一,手下兄弟隻有三十幾個人,這些兄弟擁著曾楚南,向送別英雄一樣送他到花藍區門口,這些人心裏都覺得曾楚南很爺們,出了事自己竟然主動提出來承擔後果,這樣的人實在是不多。
“好了,那就送到這裏吧,如果我能活著回來,那就再和兄弟們一起把酒言歡,如果我不能活著回來,那請兄弟們記住我阿南,畢竟大家兄弟一場,希望來世再見。”曾楚南說。
“阿南,你是我們的好兄弟,如果你要是被桑田區的人處死了,我們一定找他們拚命!”一個混混說。
“對,阿南好樣的,明明就是桑田區的人衝到我們的地盤上來鬧事,卻要把阿南送過去任他們處置,真是過份!”
“如果我們以後誰惹了桑田區的人都要被送出去送死,那他娘的還混個球!還有什麼意思!”
曾楚南聽了這些話沒有作聲,他要的就是這效果,其實誰送他出來並不重要,他隻是要讓所以兄弟知道,他是主動提出來把自己送出去的,而且是因為得罪了桑田區的人,這些混混也不是傻瓜,自然會有這種兔死狐悲之感。
“兄弟們都別這麼說了,西哥也有他的難處,如果得罪了桑田區把事情鬧大了,那西哥也不好做,以後兄弟們都要小心一點,不要像我這般犯傻,遇上桑田區人繞開走就是了,千萬不要和他們衝突,咱們惹不起人家,還躲不起嗎?”曾楚南說。
“我草他娘的桑田區,他們這是欺人太甚!馬克西這廝太不講義氣,不挺自己家兄弟,卻要向別人求饒,真是他娘的軟骨頭!”有衝動的混混開始罵道。
“不許罵西哥,他也有自己的難處,這樣說對他太不公平了,以後你們少給西哥惹麻煩,不然你們會步我的後塵。”曾楚南說。
這話雖然表麵上是在挺馬克西,其實起到的作用自然是貶低馬克西,如果一個當大哥的因為小弟惹了麻煩就要把他交出去,那這樣的大哥確實不是一個值得尊重和依賴的大哥。
曾楚南的這些話,無疑就是要暗示這麼一個問題,混混們心裏當然也有了這樣的想法。
把該說的話說完之後,曾楚南上了車,由阿寬他們幾個護送著向桑田區而去,阿寬雖然不能全部明白曾楚南的用意,但他好歹也是混了多年江湖的人,他隱隱覺得曾楚南這個人不是那麼簡單。
他也相信曾楚南這麼聰明的一個人,肯定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