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事還是進入一個死胡同,曾楚南難免有些沮喪。
“你是不是很失望?”周鐸說。
“是的,我好不容易查到這一步,可沒想到被別墅牆給擋住了,看來我還是需要提高,這麼一件小事我都做不好。”曾楚南說。
“那倒也不是,你不用這樣評價你自己,那幢別墅不是簡單的別墅,他是陳飛遠的別墅,那自然就接近了桑田區的核心了,接近核心當然要小心一些,這並不是你無能,隻是我們的確需要謹慎一些才行。”周鐸說。
“話雖如此,但是鐸叔教我的事沒有辦好,我還是心裏很不爽,讓鐸叔失望了。”曾楚南說。
“懂得放的人不是高手,還要懂收才行,隻有收放自如,才趨大境,遇到瓶頸的時候,不必急於突破,不如暫停一下,也許更好的時機就會到來。”周鐸說。
曾楚南覺得周鐸的這話裏好像還有其他的意思,隻是不便再問。周鐸如果覺得有必要跟他說,那自然會說,如果覺得沒有必要,那就算是曾楚南問了他也不說。
“下周三越株社的董事長三越寸夫有一個慶生會,邀請了馬拉各界的社會名流參加,現在我們兩家沒有開戰,所以我也受到了邀請,我準備帶你一起去,你作為我的侍從出現,你可以戴墨鏡,再加上你本身蓄有胡子,所以你不用擔心有人認出你來,在馬拉侍從戴墨鏡出現是很正常的,到時如果那個二小姐能夠出現當然最好了,我現場要應酬,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觀察,所以這任務就教給你了。”周鐸說。
曾楚南心裏當然高興,周鐸能讓他作為侍從參加三越的派對,這就已經充分表明了對他的信任,這絕對是一大進步。
“我可以嗎?那樣的場合應該不能讓侍從進去吧?”曾楚南說。
“可以的,去參加酒會的人,可以帶兩個人,一個女伴,一個侍從,都會經過嚴格的安全檢查才能進去,而且酒會專門有一個侍從區,你們隻能呆在固定的區域,但是可以看得到現場的情況。”周鐸說。
“那好吧,那我要謝謝鐸叔的信任了。”曾楚南說。
“這沒什麼,你以後要進入高層,總得見一些世麵才行,你現在查的事暫時停下,等三越的這次酒會過了之後再說。”周鐸說。
“好,我都聽鐸叔的吩咐。”曾楚南說。
走出勇士集團的總部大樓,曾楚南還是有些沮喪,這件事忽然就到此為止,他還真是不甘心,但是既然周鐸都發話了,他又不敢違抗,也隻有作罷。
曾楚南最擔心的是這件事現在有了眉目之後,周鐸就不讓他繼續查下去,而是讓其他的人來接手,這樣曾楚南就算是白幹了。不過這種可能應該很小,曾楚南還是相信周鐸是很賞識他的。
其實曾楚南也很佩服周鐸,桑田區和花藍區是死對頭,據說陳飛遠還是被他設計打成植物人的,那是一段怎樣的故事曾楚南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周鐸就是桑田區的大仇人,現在人家邀請他去參加酒會,那就相當於項羽為劉邦準備的鴻門宴,他竟然還是答應去,這份膽量和氣度就不是普通混混所具有的。
果然要想混成大佬就要有把頭提在手上玩的勇氣,周鐸身上的實在是有太多讓曾楚南需要學習的東西。
曾楚南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好暫時先把這事給擱下,開始為要參加的酒會準備。
以前要是參加那樣的酒會,他肯定會換上一身得體的西服,打理得光鮮亮麗地成為焦點,身邊還帶著一個有絕世傾城之貌的木清蘿,不過現在他要想的不是自己如何成為焦點,而是如何保護好周鐸。
角色變化是有些大,不過也得適應才行,能當上周鐸的侍從,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就像當上一個長官的秘書一樣,雖然隻是級別不高,但卻接近了勇士的核心,在很多時候,近水樓台就能先得月,辦事就方便多了。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酒會的時間。
曾楚南換了一身黑色西服,把很一頭黃發打理了一下,再把胡子也選擇性地剃了一部份,看起來形象要好多了,他本來就是好看的男子,隻要稍加修飾,就能比大多數人要好看。
曾楚南來到總部門口,等著周鐸從樓上下來。
周鐸還是那身衣服,看不出是要去參加一個酒會的樣子,他那樣的地位,已經可以不用考慮穿著了,他就是光著膀子到現場,也沒人敢責怪他,他隨意的穿著也也是一種表達不屑地方式,畢竟他去參加的是對手的酒會。如果他西裝革履正裝出席,反而會顯得太過看重對方的邀請。
司機把車開了過來,曾楚南打開車門,彎腰請周鐸上車。
“你回去吧,讓阿南來開就行了。”周鐸對司機說。
“是,鐸叔。”司機應道。
車是一輛加長型的凱迪拉克。像周鐸這樣的年紀,當然不再可能去玩跑車什麼的,他肯定會選擇安全性強,看上去又大氣的座駕,表麵上是一輛凱迪拉克,但是車內的配置就不是普通車所具備的了,這是一輛非常豪華的車。
“鐸叔,那我開車了?”曾楚南說。
“開吧,先開著圍繞花藍區轉一圈,看看有沒有異常,如果後麵有人跟,在自己地盤上也好處理。”周鐸說。
“好咧。”曾楚南應道。
“阿南,你搶法怎麼樣?”周鐸問。
“很爛,我幾乎很少接觸搶,你也知道,在華夏是禁搶的,不像在馬拉隨處可以看到搶店,我也是到了馬拉才真正開了幾次搶。”曾楚南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有時間得好好練練,在馬拉混和在華夏不一樣,會開搶是最基本的技能之一,所以必須要學會開搶才行。”周鐸說。
曾楚南腦子靈光一閃,忽然有了主意。
“其實我主要還是沒有一個可以教我的教練,也沒有一個可以正規練搶的地方,如果鐸叔能給我介紹一個師傅,那我想我會很快把搶法練好的。”曾楚南說。
曾楚南心想,如果周鐸介紹的人,那肯定是和他關係走得近的人,能和他走得近的人成為朋友,那就可以更多的了解周鐸,更多的了解周鐸,那自然就能更好地揣摩他的心思。
“嗬嗬,勇士集團裏搶法好的人太多了,最好的應該數容容吧,不過她是一個性格孤僻的人,很難相處,不知道她願不願教你。”周鐸說。
“鐸叔說的容容是是不是清字輩的大姐大,黑寡婦焦容容?”曾楚南說。
“正是她,不過她可不喜歡人家叫她黑寡婦,她壓根就沒有結過婚,誰要是當麵叫她黑寡婦,那她會發飆的,你可要記住了。”周鐸說。
“鐸叔放心,我當然不敢叫她黑寡婦,她是老大,再是給我多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叫她黑寡婦的,我聽說她很厲害。”曾楚南說。
“是的,據說十歲就開始練習打搶了,是我們所有人中搶法最絕的一個,聽說她是在華夏的芸南長大的,能說一口的芸南話,也許她和你能聊得來也不一定,該天有時間我給你引見一下,她在勇士集團幾乎沒什麼朋友,是一個很孤獨的黑寡婦。”周鐸說。
“那好啊,如果她能教我打搶那是最好了,她能指導我,我的進步肯定會很大的,隨便也可以向她多學習一些東西。”曾楚南說。
“不過她的脾氣確實很大,很少有人能和她相處得好的,你還是得小心一點。”周鐸說。
“鐸叔放心,我會的。”曾楚南說。
說話間來到了三越舉行酒會的紅橙酒店,這是馬拉最高檔的酒店之一,也是三越株社的標誌性產業之一,酒會在頂樓花園進行。
所以來的客人都經過了層層的安檢,大佬們的聚會,當然不能出半點漏子。
到了酒會現場的人,都不可能帶有任何的伍器,現場有大量的穿著黑西服的男子守衛,似乎時時提醒著到場的嘉賓:在這裏吃好喝好就行,休要在大佬的生日派對上作出任何不利於團結的動作,否則就把你打成篩子。
現場的客人們當然也知道三越寸夫是什麼樣的人物,要想在現場搞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那隻能是把命貼上,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作為。
現場音樂舒緩,來賓個個都彬彬有禮,要不是知道底細的人,誰也想不到這會是一個有深厚社團背景的大佬在辦生日派對,這個世界很瘋狂,壞人往往能進入上流社會。
曾楚南因為是侍從身份,所以隻能在劃定的區域裏活動,侍從也就是保鏢,他們可以看著自己的主人在他們的視線裏光鮮,但不能參與進去,因為他們的身份地位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