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曾楚南問。
“認識。”保安更緊張了。
“我們在哪裏見過?”曾楚南問。
“上次開會的時候。”保安說。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上次用煙頭燙到我的襯衫的保安對不對?”曾楚南笑著問。
事實上,曾楚南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保安,更沒有被人用煙頭燙到襯衫的事,保安屬於保安中心直管,曾楚南不是保安中心的人,又怎麼會去和保安開會?
“南哥記性真好,正是我。”保安說。
保安的手一直放在褲子的包裏,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哎呀,我有文件忘在辦公室裏了,瞧我這記性。”曾楚南說完轉身慢慢地往回走,走了幾步,他忽然狂奔進了勇士集團的總部大樓。
然後他就聽到身後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隔著玻璃,他看到了他的車被炸得飛了起來,然後熊熊燃燒,如果他沒有耽擱直接進了車裏,那他現在不是碎片就是焦骨了。
曾楚南乘電梯又回到了十八層,周鐸見他又回來了,奇怪地看著他。
“鐸叔,有人要殺我,剛才的爆炸聲就是我的車爆炸了。”曾楚南說。
“我聽到了有爆炸聲,但樓層太高,不是很明顯,原來是你的車爆炸了。”周鐸表現也很平淡,這樣的事,他恐怕是見多了。
“是我的車,現在下麵危險,鐸叔先不要急著下樓了。”曾楚南說。
“那你為什麼沒有上車呢?你發現你車上有炸、彈了?”周鐸問。
“那倒不是,我哪有那麼厲害能發現炸彈,我是發現那個保安有些麵生,就過去和他聊兩句,發現他說話的時候很緊張,而且手一直放在褲包裏,我覺得這麼熱的天把手放在褲包裏肯定有問題,本來想回來找保安中心查一下這個保安是怎麼回事,沒想到爆炸了。”曾楚南說。
“你可真機警,不然你現在就不能和我說話了。”周鐸還是表現得很淡定。
“應該是我運氣好吧,我命不該絕。”曾楚南笑道。
“你不生氣?”周鐸問。
“不生氣,在江湖上混,這樣的事是很正常的,這樣的事,鐸數應該經常碰到吧?”曾楚南說。
“經常那倒是沒有,不過也見過很多,你隻要在江湖上混,永遠都會有人想殺你,你也永遠都有有可能隨時被人殺掉,小心防範是必須的,但是真要是遇上了,那也得認命。”周鐸說。
“周鐸說的很對,所以我還真是一點也不生氣,我覺得我運氣挺好的。”曾楚南笑道。
“哈哈,這就不是你的運氣好了,這是因為你足夠的機警,不然你就逃不掉了,是誰會在你的車上裝定時炸、彈呢?”周鐸問。
“沒有證據的事,我不敢胡說,不過那炸、彈不是長定時的,如果是長定時,算準下班時間炸的,那現在都這麼晚了,下班時間早過了,要炸早就炸了,那個炸、彈應該是定時的時間很短,在我出現後由人現場啟動,這樣就能保證我在車上了。”曾楚南說。
“也就是說,你一出公司的大門,那個保安就看見你了,於是他就啟動了定時裝置,可是沒想到你沒有直接上車,而是和他聊了兩句,這一聊把你的命給聊回來了,哈哈,真有意思。”周鐸笑道。
“所以說我運氣好嘛,我要是不和那哥們聊兩句,那我這會就見不到您了。”曾楚南也笑道。
“其實這也不是你運氣好了,這是一種對潛在危險的敏感反應,這種本能的反應其實是長期的經驗積累而來的,要是沒有經過很多的類似情形的反複考驗,你是不可能具備這種能力的。這表麵上是你運氣好,其實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周鐸說。
“如果是周叔,是不是都不用等到和那個保安聊兩句就能明白有危險了?”曾楚南問。
“如果是我,我不會接近那個保安,我遠遠地就開搶把他給打掉,保安是晚上十二點才換班,沒到換班時間就換人,那就有問題了,我一但發現有潛在的危險,我不會等他有任何的反應,我會直接就把他幹掉,就算是殺錯了,那也沒關係,總比讓我涉險的好。”周鐸說。
曾楚南心想,你是大老板,你當然可以隨意幹掉一個人了,我要是隨意可以滅了一個人,那到時恐怕找我麻煩的人就多了去了。
心裏雖然這麼想,嘴上可不能說出來。
“鐸叔就是鐸叔,我是沒法和鐸叔相比的,我火候不夠,還得向您多多學習。”曾楚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