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人生如戲(1 / 3)

第67章 人生如戲

第67章 人生如戲

電話才響了一聲,曾楚南就驚醒了。

最近馬拉的天氣很熱,睡眠質量一直不好,隻要稍有動靜,曾楚南就會馬上驚醒過來。

一看號碼,竟然是周鐸打來的。曾楚南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他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周鐸一般不會輕易給下屬打電話,有重要的事,他都會讓下麵的人親自到他的辦公室去說,現在竟然打電話過來,而且是大半夜的打過來,肯定是有事,而且是大事。

“鐸叔,有事嗎?”曾楚南問。

“阿南,卡良的人和桑田區的人打起來了,而且是在桑田區附近,是警長打電話告訴我的,他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搞定此事,你現在馬上召集人馬去支援卡良,把對方的人打散以後馬上撤了,不要戀戰,這事不能鬧大了。”周鐸說。

“好的,我馬上召集人馬,鐸叔放心,我一定辦好。”曾楚南說。

“嗯,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報告。”周鐸說。

“好的。”曾楚南說。

掛掉電話,曾楚南覺得這事好像不對,但一時之間又想不到到底哪裏不對。

隔壁房間的賈材梓聽到曾楚南接電話也被吵醒了,身著褲衩就出來了,“大哥,怎麼這麼晚了還在接電話?還讓不讓人睡了?”

“出事兒了!卡良和桑田區的人打起來了,你趕緊通知各堂口的兄弟到花藍區街中路集合,半小時後必須到齊,遲到三分鍾以上的全部踢走!”曾楚南說。

“卡良那個混蛋可討厭了,幹嘛要去幫他,讓他被人打死算了。”賈材梓說。

“是周鐸打電話過來的,這事必須要辦,趕緊的做事,不要浪費時間!”曾楚南罵道。

“好,我馬上打電話。”賈材梓說。

曾楚南和賈材梓住的地方離集合的地方也很近,十分鍾後就趕到了。

正在夜場值班的兄弟都已經到了,輪休的和在家睡覺的都陸續趕到,沒有到半小時,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

曾楚南心裏很安慰,他平時一直強調紀律和效率的好處現在體現出來了,比他想像中還要快得多,治理手下的一套,全部都是焦容容教給他的,焦容容在國內時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所以懂得如何打造一隻高效率的隊伍。

“鐸叔給我打了電話,卡良在桑田區附近遇襲,讓我們馬上去增援,隻要打散對手就行,不要戀戰,不許開搶,隻許用黑棒子,聽清楚了嗎?”曾楚南問。

“清楚了。”眾兄弟回答。

“下車後不用多說,直接向桑田區的人撲過去,大家也都知道,用黑色大棒的都是花藍區自家兄弟,不要他娘的打錯人啊。”曾楚南說。

“知道了南哥,打群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阿寬笑道。

“行,顧大炮堂口的兄弟跟我去就行了,其他的人原地待命,如果我們扛不住,我打電話過來你們再支援。”曾楚南說。

“一個堂口的兄弟太少了,怕扛不住啊,讓我們也跟著去吧?”阿寬說。

“不用,先去一個堂口的兄弟就行了,其他人原地待命,就這樣說定了,大炮,帶兄弟上車!”曾楚南說。

“好的,南哥。”顧大炮就是那個從赫亞吉手下分過來的利字輩頭目。

幾十個兄弟分別擠上了三輛白色的商務大麵包車,向出事地點奔去。

因為是淩晨,街上車輛相對較少,所以很快就到了卡良和桑田區的人交戰的地方。

車一停,曾楚南的手下手提著黑色大棒直接衝向桑田區的人,看到手裏沒有提大棒的就是一陣亂敲,那些人纏鬥已經有一些時間了,都已經打得很疲憊,被曾楚南帶來的生力軍這麼一衝就被衝得七零八落,很快潰散而去。

曾楚南找到卡良,看到他左手受了傷,正在流血。

“沒事吧良哥?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曾楚南拿起卡良受傷的手看了又看。

“死不了!不用你假惺惺地關心,你現在才趕到,是不是想等我被人砍死了你才過來啊?”卡良說。

“是啊,可惜你狗命還挺長,這麼久都還沒被人給砍死,真特麼讓人失望。”曾楚南笑道。

“你這個混蛋!”卡良罵道。

“我可不是混蛋,良哥,你不是一個成功的導演,也不是一個成功的演員,你的演技真拙劣,就你這樣的演技,別說奧斯卡了,想拿個金像獎都困難哦,好好練練吧。”曾楚南說。

“你什麼意思?”卡良問。

“沒意思,真特麼沒意思,就是大晚上吃飽了撐的跑到街上瞎溜達而已,我現在要回去睡覺了,老婆孩子熱坑頭才是硬道理,雖然前兩項我暫時沒有,但熱坑頭我還是有的,先走一步了。”曾楚南一揮手,示意手下的兄弟們上車。

“王八蛋,你把話說清楚再走!”卡良說。

“有些話,還是不要說清楚的好,良哥趕緊去醫院包紮一下吧,要不然患個破傷風什麼的死了,那咱們還得破費給你買花圈,最近手裏拮據,沒有錢買,所以你暫時還是不要死的好。”曾楚南說。

“你……”卡良氣得正想破口大罵,曾楚南已經帶著他的兄弟們離去了。

“良哥,這個沙南太囂張了,都是鐸叔慣的。”卡良一個手下走過來說。

“這混蛋早晚會成為我的大麻煩,要盡早除掉的好。”卡良說。

“現在他是鐸叔眼前的紅人,動不得,我看還是讓赫亞吉那個草包去動他的好。”卡良的手下說。

“我會安排。”卡良冷冷地說。

曾楚南帶的兄弟回到花藍區,其他的兄弟果然都還在原地待命。

“事完了,大家都散了吧,都保持手機暢通,有事再召集大家,兄弟們辛苦了,都散了吧。”曾楚南揮了揮手。

其他兄弟都散了,隻有阿寬和賈材梓留了下來。

“阿寬有話要說嗎?”曾楚南問。

“南哥,你是從我們堂口出去的兄弟,我還以為你有事的時候會關照我,可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家小酒吧還開著門呢,反正現在回去也睡不著,我們進去喝一杯吧。”曾楚南指了指不遠處一家小酒吧。

酒吧老板見是曾楚南和阿寬他們一行人,趕緊笑臉相迎。

“喝點威士忌吧?不喝啤酒了,一會喝多了回去躺下老是要上測所會很麻煩,不如直接喝點威士忌算了。”曾楚南說。

“聽大哥的。”賈材梓說。

阿寬一直沒有說話,看臉色也能看出他一臉的不滿。

“阿寬是在怪我今天晚上沒有讓你出去打架?”曾楚南問。

“南哥還是看不起我,認為我太沒用,本來在這些堂口的老大中我就是最沒用的,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去救卡良的機會,南哥卻把機會給了顧大炮,要是這樣下去,我看我是很難出彩了,本來大家都看不起我,這樣隻會越來越讓人看不起我的。”阿寬說。

“你認為這是一個出彩的機會嗎?你認為這是去救卡良?不是的阿寬,這隻是去演一場戲而已,這場戲的主角沒有危險,但是你若參與其中,那就有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我才不讓你去。”曾楚南說。

“什麼意思?”阿寬說。

“是啊,大哥,你說的什麼意思?”賈材梓也問道。

曾楚南喝了一口酒:“你們說卡良傻嗎?”

“不傻,他是清字輩大哥,要是傻的話怎麼可能混得上清字輩。”阿寬說。

“那就是了,他既然不傻,那為什麼大晚上的跑去和桑田區的人幹仗?而且是在離桑田區很近的地方幹,他腦子進水了嗎?如果桑田區的人大批出動圍殺他,他不是自尋死路?你們認為這事是聰明的卡良能幹得出來的事嗎?”曾楚南說。

“這……好像是有些不對勁,那又是怎麼回事呢?”阿寬說。

“你們想啊,從鐸叔打電話給我,我再召集兄弟們趕到,這麼一個過程,如果桑田區真的要圍殺卡良,那麼就算是有三個卡良也玩完了,但是我們趕到的時候,還是那麼一小攝人和在卡良纏鬥,難道桑田區的人是傻瓜?我們知道支援,他們就不知道支援?如果他們要支援的話,出事地點離他們桑田區更近,應該是他們先趕到才對,那為什麼我們支援的人都到了,他們卻還是那一小部份人在和卡良纏鬥?”曾楚南說。

“是哦,這事是挺奇怪的,那是為什麼呢?”阿寬說。

“解釋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不是在真的打,那是在演戲,演一出雙方爭鬥的戲,卡良自己當了導演,也當了主演,隻是不論是他的編劇還是演技都爛到爆,我一眼就看出破綻來了。”曾楚南說。

“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這是圖的什麼?他要引發兩家的爭鬥?”賈材梓說。

“我覺得不像,如果他要引發兩家的爭鬥,那他肯定會讓我的人馬追殺桑田區的人,後來我們的人數已經占優了,但是他並沒有讓我們往死裏追著那些人打,說明他也不想把這事情進一步擴大,他隻是要引我們出動,然後就達到他的目的了。”曾楚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