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手足殤(2 / 3)

“阿翼是我的生死兄弟,要是你不說出來,我怎麼也想不到你在背後為我死了一次,我其實很想說把那六百萬美金分一半給你,可是你舍命救我,要是我用錢報答你,那反而汙辱你的義氣了,如果你需要用錢,你就告訴我,那些錢你可以任意支配,我的命你也可以任意支配,這不是說的場麵話,是真心話。”曾楚南說。

“我知道大哥義氣,不過我暫時真的不需要錢,那些錢是大哥崛起的資本,希望大哥也要省著花,那可是很多條命換來的錢,至於敲詐三越株社的事,大哥暫時還是不要做了,三越株社的能量絕對超出我們的意料之外,要碰就讓別人去碰,我們還是不要自己往搶口上撞了。”左翼說。

“是啊,我之前做的事實在是太冒險了,對了阿翼,陳飛遠上台以後,有什麼動作沒有?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曾楚南說。

“沒有殺氣,一點都沒有,雖然他盡量裝得很凶狠的樣子,但是他還是沒有一個大佬應該有的那種殺氣,真是奇怪。”左翼說。

“你的感覺和我的感覺是一樣的,我也覺得這個陳飛遠一點殺氣都沒有,與他以前的惡名實在是不相匹配,是不是他在病榻上躺的時間太久了,所以他沒有了殺氣?”曾楚南說。

“這個不好說,他以前是什麼樣子我也沒有見過,不過聽兄弟們說他以前確實是很凶狠的一個人,他第一次讓我們去看開會的時候,以前熟悉他的那些老兄弟們大氣都不敢出,就是因為知道他太狠了,現在不一樣了,他開會的時候我們都敢抽煙了,這叫什麼事。”左翼笑了笑。

“那他有沒有跟你們說要進攻桑田區的這樣的話嗎?”曾楚南問。

“提過一次,他說他永遠忘不了那段深仇,還提到了周鐸,他說他總有一天也要把周鐸打成植物人,不然難消他心頭之恨。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倒覺得他眼裏沒有多少恨意,真是太奇怪了。”左翼說。

“也許一個人在病榻上躺了兩年,就會把人生看破吧?”賈材梓說。

“聽起來有些道理,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妥,要是他真的把人生看破了,那他還回來當這個老大幹嘛?他完全可以找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養生就行了,反正他們老陳家又不缺錢,他就是啥也不做,也可以安逸地過完下半輩子的,他又何必跑到這血雨腥風的江湖中來攪什麼?”曾楚南說。

“是啊,亞菲風景優美的地方多了去了,有些小島簡直就是世個桃源,他選一個風景好的地方隱居起來就行了,又何必回馬拉當什麼大佬,隻要在這江湖中混,風險隨時存在,說不定哪天又讓人給打成植物人了。”左翼說。

“那倒也是,所以他的行為真讓人覺得困惑,要說他看透了,那他為什麼又要回來,還要當什麼大佬,要是他沒看透,那他為什麼又一點殺氣都沒有,整天不慍不火的,一點大佬的樣子沒有。是不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是進階了,把以前的戾氣藏起來了,顯得更加淡定,其實他不是不想複仇,隻是暫時的隱忍?”曾楚南說。

“你是說他就像司馬家族忍曹家那樣忍了三代人,最後奪了老曹家的天下?如果他真要是那樣,那他是有大智慧的人了,可是我怎麼看他也覺得他不像是有大智慧的人,難道是我看走眼了?”左翼笑道。

“如果他是真正的有大智慧的人,那也不會讓你輕易看出來的,總之這個人現在是一個很大的秘,阿翼要多留心觀察。”曾楚南說。

“大哥,你到底掌握了三越株社什麼秘密,他們怎麼會舍得給你彙這麼多的錢?”左翼問。

“我掌握了他們一個販獨的通道,現在看來,他們不是舍得給我彙那麼多的錢,是因為他們覺得那些錢他們是可以追得回去,所以才先把錢付給我然後他們再想辦法追回去,我也是運氣好,幸虧有你在在三越株社做事,不然我不恐怕也成了亡魂了。”曾楚南說。

“冥冥中自有定數,大哥有這樣的運氣,那就說明你命不該絕,接下來大哥準備怎麼做?”左翼說。

“暫時還是什麼也做不了,我現在手裏有了這幾百美金,如果在華夏那可以投資做點什麼事,或者直接收購一個小企業來將它發展壯大什麼的,但是這裏是亞菲,我什麼也做不了,我隻能是在花藍區混著求得保護,這些錢我準備用來做股票,看能不能多賺些錢。”曾楚南說。

“做股票?大哥會弄股票?”左翼說。

“會一些,在華夏的時候也是靠借錢做股票賺了第一桶金,後來就沒再做了,畢竟不是專業人士,所以不敢太過大膽地做,現在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再玩一下,做股票的好處就是不用拋頭露麵也能賺錢,很適合我現在的境況。”曾楚南說。

“大哥,能賺錢麼?要是虧了怎麼辦?那可是幾條人命換來的錢。”賈材梓說。

“不管是做實體還是做金融,都沒有絕對賺錢的事,要是有人告訴你什麼生意絕對賺錢,那就肯定是忽悠你,所謂的絕對本身就是違反商業規則的,把錢存在銀行是不是很保險了?那萬一銀行倒閉了呢?金融風暴的時候不是很多國際大投行也倒閉了麼?可見隻要是商業,就沒有百分百賺錢的事,商業的真諦,在於用自己可控的風險去追逐最大化的利潤。”曾楚南說。

“大哥說得好,確實是這樣。”左翼說。

“左捌子聽懂大哥說的什麼意思了?”賈材梓問。

“聽懂了呀,大哥在根據他自己的經驗在說商業哲學。”左翼說。

“我草,看來隻有我一個人沒聽懂了,你們非要逼得我自卑麼?不帶這樣欺負文盲的。”賈材梓說。

曾楚南和左翼相互看了一眼,大笑起來。沒想到賈材梓也有自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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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南之後又多次去過東力咖啡廳,但劉小荷再也沒有給他留過字條。

咖啡廳的服務員說,那個戴口罩的顧客也好久沒有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

曾楚南有些擔心起來,他擔心他做的那一係列的事影響到劉小荷,因為那件事死了那麼多人也就罷了,如果要是把劉小荷給害了,那可就真的是不可饒恕了。

還好,過了兩天,曾楚南又在電視上看到了劉小荷,她是作為三越株社的新聞官出席新聞發布會的,她看起來精神不錯,應該是沒有什麼影響。

劉小荷發布的消息也很有看頭,日本某重要政客將到訪亞菲,並且將由亞菲的議長哈帝陪同參訪三越株社,這對三越株社來說自然是非常榮光的事,當然得大肆宣傳一番。

三越株社真不簡單,一個以販獨為主要利潤來源的社團集團,竟然還能讓議長陪同來訪的外賓去參觀,真是屌炸天了。

有外賓來訪,馬拉的街道衛生當然是重中之重,如果曾楚南有意使壞,讓手下人罷工一天,那麼馬拉街頭就會變得臭氣衝天,隻看他願不願意使壞了。

這事他得問問周鐸,所以他來到了勇士集團的十八層。

周鐸靜靜聽完曾楚南的彙報,沉吟了半響,“還是不要吧,我們畢竟是和政府在合作,如果在有外賓來訪的時候有意讓公共衛生出問題,影響了國家形象,到時政府會找我們麻煩的。”

“可是桑田區和花藍區不是一直都是齊名的嗎,這次憑什麼那個日本的政客要到三越株社去參訪?這樣一來,他們就把我們花藍區壓下去了,他們顯得有多牛逼似的。”曾楚南說。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一方麵是因為三越株社現在大多數股份本來就是掌握在日本人手裏,不然能起一個日本公司的名字麼?”周鐸說。

“日本政客這是到三越株社去為他們打氣去了,桑田區明明是華人買下來的地盤,卻成了日本人的資產,那個陳繼誌真特麼孫子,怎麼會讓日本人插手他的生意,還有那個狗屁哈帝議長,還陪同那個日本政客去參訪,真是給足了麵子啊,這一下三越株社風光無限了。”曾楚南說。

“有些事我們是無能為力的,以後你就明白了。”周鐸說。

“可是我們可以給他們添亂啊,我讓手下人罷工,讓馬拉臭氣衝天,過後再慢慢解釋就行了。”曾楚南說。

“算了吧,如果這樣做的話,會徹底激怒議長,到時他要是偏向三越株社,那我們也會很麻煩。”周鐸說。

“可是他現在已經偏向三越株社了,不然他能陪同那個政客去參訪三越株社總部?”曾楚南說。

“哈帝和三越株社本來就有些淵源的,這些年他沒有完全偏向三越株社就不錯了,就不要招惹他了吧,議長在亞菲的影響力很大,和總統的關係也非常的好,把他惹惱了,那我們也得不到好果子吃。”周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