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物是人非(3 / 3)

本來想說‘經常想起你’,但覺得太過曖*昧,於是改成‘你們這些朋友’。

“其實,我回亞菲的當天,在機場看到了一個人,她一直把頭埋著哭,她偶爾抬起頭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臉,她是木清蘿。”景伶說。

曾楚南半響說不出話來,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太過震撼了。

“你是說,清蘿也到過亞菲?”曾楚南說。

“我相信我不會看錯,隻有木小姐才會有那樣的絕世容顏,我想,她也是知道了你的婚訊,所以才傷心痛哭,我當時沒有上去安慰她,因為之前她對我有些誤會,我擔心我的安慰隻會讓她更覺得羞辱,我認為她會和我在同一航班回國,但事實上後來我在飛機上並沒有找到她,她應該是去了另外一個國家。”景伶說。

“她原來真的去過亞菲,其實我隻是假結婚而已,沒想到傷到她了,她應該當麵向我問清楚的。”曾楚南說。

“楚南,你太自私了,你都和別人結婚了,你卻要讓她去當麵問清楚,問什麼?問你為什麼和別人結婚麼?她至少也要保留最後的自尊吧?”景伶說。

“好吧,我也許真的是太自私了,清蘿沒有回國,那去了哪裏呢?”曾楚南說。

“世界那麼大,她可以去的地方就太多了,不過之前聽說她去了美國,也許她又回美國去了吧。你要去找她嗎?”景伶說。

“我這邊的事還沒有完全處理好,暫時還抽不開身的,我和清蘿如果有緣,那還是會再見麵的,如果無緣,那也沒辦法。”曾楚南說。

“其實你還是為當初她的絕決耿耿於懷。”景伶說。

“好了,不說我的事了,我今天來,一方麵是為了看你,另外也希望你能安排我和侯爺見一麵,我有話要對他說。”曾楚南說。

“你還是要和我爸開戰麼?楚南,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麵。”景伶說。

“那倒不會,我不會向侯爺開戰,他以前幫過我很多,我一直心裏感激,我們都是江湖中人,自然會有不同的背景,背景不同,在某些事情上立場自然也會不同,這種差異本來就是真實存在的,智者求同,愚者求異,我不會去有意放大我和他之間的差異,隻會去謀求我們共同的利益,當初他在貴寧我在全州,我們相處得很好,以後也可以相處得很好。”曾楚南說。

“好吧,其實我爸現在就在全州,他住在君悅酒店的408房,你去見他吧。”景伶說。

“好,那我們改天再聊,我去了。”曾楚南起身告辭。

“楚南,我希望你能和我爸好好談,我真的不希望你們之間有任何的爭端。”景伶說。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曾楚南說。

曾楚南隻身一人來到了君悅酒店,見到了侯爺。

兩人還是像以前那樣握手,侯爺還開了一瓶好酒,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像以前一樣對飲。

“我知道你會回來的,而且也知道你一定會東山再起。”侯爺說。

“謝侯爺誇獎,我差點就死在亞菲了,真的隻差那麼一點點就死了,很懸。”曾楚南笑著說。

“在江湖上混的人,差一點點就死去的時候很多,隻要沒有真正死去就行,江湖就是提著頭在玩兒,誰都有可能會突然死去。”侯爺說。

“侯爺說得有理,不愧是老江湖,侯爺,我今天來其實是送你一份禮物。”曾楚南說。

“哦?還這麼記掛著我?有什麼好東西要和我分享?”侯爺說。

曾楚南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對話錄音,是張三要他想辦法取代侯爺的錄音。

侯爺聽了依然麵不改色,“你說的好東西,就是這玩意兒?”

“是啊,我覺得這是好東西,也許對於侯爺來說不是什麼好玩意。”曾楚南說。

“這玩意兒是真的嗎?”侯爺問。

曾楚南大笑起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你笑什麼?我說的話有那麼可笑嗎?”侯爺問。

“確實非常可笑,我還以為侯爺是一方豪傑,這才來和侯爺共謀大事,沒想到侯爺竟然懷疑我的拿出的東西是假的?看來侯爺是老了,判斷力出了問題了。”曾楚南笑著說。

侯爺並不動怒,竟然也陪著曾楚南笑了笑。

“離間之計是最簡單的策略之一,也是用爛了的策略,我提防一下也沒什麼奇怪的吧。”侯爺說。

“那倒也是,隻是張先生已經明確要求你的勢力撤出全州了,我還離間你們幹嘛?侯爺是什麼樣的人,簡單的離間計對對付得了你嗎?再說了,酒店外麵圍了我上百號人馬,我隻要一聲令下,他們就衝進這酒店來,明年的今天就是侯爺的忌日了,我還用得著離間?真是笑死人了。”曾楚南說完又大笑起來。

侯爺站了起來走到窗邊一看,果然酒店周圍人越來越多。

“曾楚南,你這是利用我女兒對你的信任來對付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無恥小人!”侯爺怒道。

很明顯看出來他已經開始緊張了。就算他是老江湖,也知道曾楚南的那些人如果衝進來,他就真的玩完了。

“我隻是說我沒有必要離間侯爺和你後台老板的關係,我可沒有說要殺侯爺,我和景伶是朋友,我怎麼可能會利用我的朋友?侯爺放心,你的安全沒有任何的問題。”曾楚南說。

侯爺定了定神,“我一點也不擔心,我的勢力沒有完全撤出全州,如果你敢動我,那我的人也不會放了你。”

曾楚南又笑了起來。

“侯爺這是在自己安慰自己了,我隻要把你拿下,我又何懼你的手下?張先生明確說了,要我伺機取代你,那就說明侯爺和張三之間有的關係不是很諧調了,侯爺是一方豪傑,自然不會完全聽命於別人,我如果把你拿下了,別人的人先不說,那個花連榮首先就會造反,到時誰還會管你?”曾楚南說。

侯爺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既然你不動我,那你到底要怎樣?”侯爺說。

“把你的勢力完全撤出全州,我們恢複到以前的狀態,我在全州,你在貴寧,遙相呼應,共同發財。我以後會慢慢淡出江湖,全心打造南清集團,所以我不會和侯爺有任何的衝突。”曾楚南說。

“我也隻是嘴上答應你,你不怕我回貴寧後就反悔?”侯爺說。

“侯爺是做大事的人,能客觀地判斷形式,不會亂來的,我相信。”曾楚南笑道。

“好,我答應你,我會完全撤出全州,但是小女在全州掌控長河集團,你要關照她。”侯爺說。

“這個當然,我說過了,景伶是我朋友,就算是侯爺不說話,我也會照顧好她,在全州,沒有人敢動景伶,動景伶就是動我曾楚南。”曾楚南說。

“我想知道,你是用什麼樣的手段逼得張先生為你平反?”侯爺問。

“那我也想知道,你又是如何變成張先生的人的?當初我和劉部*長鬥的時候,你一直隔岸觀火,是不是張先生讓你按兵不動的?”曾楚南說。

“細節我不想多說,我的回答‘是的’,對了,還有一個秘密我要告訴你,其實劉部*長不僅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我的姐姐也是死在梟的手裏,後來我其實被劉大富差點弄死,是張先生的人救了我,我雖然一直想殺劉部*長,但我張先生不許我動他,我感覺張先生和劉部*長之間有某種關係,但是張先生又不讓我對付你,這事我一直很納悶。”侯爺說。

“你見過張先生本人麼?”曾楚南問。

“從來沒有,他手下人很多,我都是和他的手下聯係。”侯爺說。

“張先生和劉大富的背後,有一個遙遠而複雜的故事,我也不想細說,不過為了表達我和你合作的誠意,我不妨告訴你張先生是誰,當然,如果侯爺已經知道了張先生是誰,那我也沒必要再說了。”曾楚南說。

“我還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隻知道他是京城大員。”侯爺說。

曾楚南倒了一些酒在桌上,然後用手指劃了幾個字,然後迅速抹去。

“是他?怎麼可能?他可是公認的最年輕最有前途登頂的政客。”侯爺說。

“就是他,侯爺自己心裏清楚就行,就不必說出去了。”曾楚楚南說。

“你確實很有誠意,最後我還想求你一件事。”侯爺說。

“什麼事?”曾楚南問。

“我希望你幫我除掉一個人,他是張先生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我一直不好親自下手,因為我擔心會觸怒張先生。”侯爺說。

“侯爺說的是花連榮吧?”曾楚南說。

“就是他,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容忍那個小人在我身邊了吧?”侯爺說。

“侯爺,這事我幫不了你,我不想殺有,更何況你不想得罪張先生,我也不想,你借我的手殺了花連榮,到時你對張先生說是我幹的,那我不是背了大黑鍋了?侯爺若真想除此人,可以製造一個意外事件什麼的,比如說出了車禍這些也是很正常的。”曾楚南說。

“哈哈,你果然謹慎,好,那我自己解決吧,我忍他很久了,是可以讓他離開了。”侯爺說。

曾楚南笑了笑,心想你要殺他,這麼多年多的是機會,你現在讓我幫你,分明就是給我下套,你老人家也太小看我的智商了。

這時電話響了,是賈材梓打來的,說是警察派人來了,讓他們不要聚集,還說曾楚南的姘頭也來了,讓他趕緊下去相見。

在賈材梓的口裏,曾楚南很多姘頭,不過既然說的警察,當然指的就是司琪。

三年不見,司琪也變了許多,更顯成熟穩重。

“曾楚南,你小子回來了也不來看我,還要帶人鬧事?你剛剛平反,就不能消停一下麼?”司琪板著臉說。

雖然板著臉,但曾楚南分明從她眼裏看到了滿滿的笑意,見到曾楚南,她是高興的,曾楚南見到她,也非常高興。

“司隊長,我今天沒有鬧事,以後也不鬧事了,我這就讓兄弟們散了。”曾楚南說。

“以後好好的吧,別再折騰了。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已經不是隊長了,我現在是副局,據說是全州警界最年輕的副局,不錯吧?”司琪笑著說。

“恭喜恭喜,你不但是最年輕的副局,恐怕也是最漂亮的副局。”曾楚南說。

“你還是那麼貧,以後別當混混了,好好當你的老板吧。”司琪說。

“我盡量吧,不過一日在江湖,終身在江湖啊,要想一下子抽身出去,可沒有那麼容易,總之以後不會給你添亂了。”曾楚南說。

“對了,其實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一方麵是來看看你,另一方麵是給你一件東西。”司琪說。

“什麼東西?”曾楚南問。

“是一封信,你去了亞菲後,我們也受到了上級的高壓,被迫打擊南清會,和你有關的人我們抓了不少,包括黑衣偵探社的嚴若,不過她隻是被關了一個月就放了,是我以證據不足為名放的她,所以我和她也成了好朋友,她後來說要離開全州了,就給了我一封信,說如果有一天你能回來,希望我能親手親給你。司琪說完遞過來一個信封。

曾楚南接過信,塞進包裏,並沒有馬上看。

“謝謝你了司局,最近事多,改天再請你和孟局吃飯,對了,孟局還是局長吧?”曾楚南問。

“他還是局長,而且還是直脾氣,他也說想見見你,過一陣再說吧。”司琪說。

“好,那改天再聚,我先走了。”曾楚南說。

司琪知道曾楚南急於看信,於是上了警車,呼嘯而去。

曾楚南打開信,隻是一張簡單的字條:

楚南,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看到這信,心裏當然還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回來看到的,朋友一場,在你落難時我什麼也幫不了你,真是難過,隻有願老天保佑你平安了,偵探社是開不成了,我也厭煩了這個城市,我想去韓國呆幾年,到時如果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就算了,如果你回了全州看到這信,那就好了,記得想辦法向我報平安,這是我的郵箱地址,你寫信我會看到。

署名是嚴若,然後留了一個郵箱地址。

曾楚南看完,扭頭對賈材梓說:“材梓,我們回彎山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