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回去再說吧,都大半天了,會去找點吃的……”蕭寒本想打破那兩女帶來的僵局,其實說的也是實情,他們都出來快一天了,回去吃飯也正常,可是他說的不是時候不是地點。
在各地方,他們一想到吃,就想到了腥臭的血池內咀嚼的聲音和那啃蘋果一樣的場景。當然還有他們喝下去的鮮血。
在幾道埋怨的眼光中,還有一片嘔吐聲中,蕭寒快速離開了。
這家夥的心裏真強大,居然還能忍住不吐。幾個人一邊吐一邊看著蕭寒離去的背影想到。
蕭寒離開祠堂,快速的跑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也開始嘔吐起來,比那裏的幾個人吐得都厲害。
要知道他進入那血池裏麵看到那個東西吞食血液,他自己是不可能一點影響沒有的,最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也喝了一口那血池裏的血。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美事,能讓你在血池中來去不沾染血液,如果真的那樣,那條大蛇早就出來了。
他進去,雖然也在那光柱中,但是卻是在血池裏麵直接下去的,等他到下麵的時候,全身都是血液,碎肉,就像是一個血葫蘆,那種情況,怎可能嘴裏一點也沒有進入血液呢,
隻是裏麵有汪泉水,還是活水,蕭寒也不管那裏是不是白蛇的地盤,直接跳了下去,洗幹淨了才上去的,自然看上去全身沒有沾染一絲的血液,上去的時候,那個野獸已經把血液喝的差不多了,
事實上他在下麵就已經吐過了,盡管如此,一想到自己喝過那裏麵滿是碎肉的血液,而且還是泡過血屍的血池裏的血,這些碎肉和這些血,都存在裏多少年了?他自己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不嘔吐的,剛才他隻是裝。而且裝的很辛苦。
蕭寒回頭看見那幾個人已經出了祠堂,就饒到另一條街道上去了,心裏恨不得去做一次胃切除手術,就算做了手術,恐怕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再吃相同顏色的東西了。
剛剛走出祠堂的人已經恢複了正常,雖然喝了人血,看到了令人不吐不行的場麵,但是他們畢竟沒有吃過蕭寒的吃過的,也不知道。
他們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轉移到蕭寒手裏的卷軸上,可是這家夥哪去了,他們回到住的地方,居然沒有找到蕭寒。
正要出去找,就有人來找他們,是村裏的人,聽說了穆雲婷是醫生,找她去看病,有天職在身的她,不得不放下那強烈的好奇心,拉著圖雅就準備出診了,三個男人也跟去了,為的就是看看這些村民得了什麼病,跟下麵的祠堂有沒有關係。
蕭寒離開了村子,在山坡上坐著,看著裏麵幾個兄弟的身影,看著整個村子的格局,總感覺有點像什麼,卻想不起來,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誰讓他這輩子什麼都幹了,就沒有談過戀愛,還是個童子呢。
拿出手裏的卷軸,蕭寒沒有打開,不是不打開是打不開,這裏上麵有一道封印,他解不開。
看著下麵的村子,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這裏的人丁始終稀少,雖不滅絕,但也不興旺,這跟他們血腥的祭祀儀式有關。
想著,蕭寒有一種可怕的想法,這個護陵族被人坑了,世世代代的都被坑了,為了坑他們坑的徹底,才會給他們設置了一道束縛,那束縛到底是什麼,蕭寒猜不到。
但他感覺到,他們所謂的護陵,其實就是一個騙局,一個他們的祖先參與了的騙局。
想到了這一點,蕭寒突然猶豫要不要告訴下麵這些村民,他猜到的情況,這對他們來說太過殘忍,但同樣不知道真想,一直被欺騙,也是一種殘忍。
想想自己守在這裏,隻是為了供養某個不是人類的東西,在養著一個魔物,根本不是什麼守陵著,那個秘境,有另一樣東西守著,他們就是它的食物而已。
任誰知道了這個殘忍的真想,恐怕都難以接受的,如果是他,他肯定會把那所謂的秘境,主人,統統毀掉,讓他挫骨揚灰,如果可能,恨不得它永世不得超生。
蕭寒覺得他一個外人想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心裏都有這種感覺,要是當事人知道,會怎麼樣?
夕陽中,蕭寒突然想到了自己,難道自己就比這些人幸運了嗎?誰知道他們的結局會是什麼?一副人皮古畫,一個不知道存不存在部落,一個看不見的靈幽,還有一種感覺,他們就開始了出生入死。
誰能告訴他,他們這麼做是否有意義?
蕭寒想著,不知不覺的,自己體內的一股寒流自動運行了起來,讓他在夕陽當中看上去有一絲清冷,有一絲的落寞,感覺就是深秋黃葉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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