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又開始發光,初時是種淡淡的綠光,然後便像它第一次發光一樣,開始流光溢彩。不停的流動的光芒,很是好看。張岩和胡冰也被光芒吸引了過來,看著盒子發呆。
我驚道:“這盒子是吸血的物件,太邪乎了吧!那第一次它發光是吸了誰的血啊?我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何璐涵。”
何璐涵想了想,臉忽然紅了起來,扭過臉去不理我。張岩看了看何璐涵的表情,忽然笑了。我看向張岩,問道:“你笑什麼?”
張岩拉過我的耳朵,悄悄的對我說道:“你知道女人有月經嗎?”
我奇怪的道:“知道啊,可是她也不可能把盒子放在那種地方啊?”
張岩敲了我的頭一下道:“笨死你得了!女人月經要用什麼?”
我道:“衛生巾。”我一下明白了,原來是何璐涵把用過的衛生巾和盒子放到一起了。盒子吸了她的血液,才開始發光的。可是她為什麼不扔掉呢?哦!應該是怕被我們看到吧!再說,在墓地裏扔用過的衛生巾的確是有辱死者啊!
何璐涵突然一臉寒霜的轉過來,怒視著張岩,張岩識趣的閉緊了嘴巴。我卻實在憋不住笑出了聲。何璐涵冷冷的看著我,道:“笑夠了沒有?”
我趕緊使勁憋住笑,咧著嘴道:“我不笑了。”
這個盒子想必是吸了不少我的血,發光的時間好長。不一會,那些紋路忽然同時啪的一聲裂了開來,碎成了好多瓣。突來的驚嚇,讓我本能的把手裏的東西丟了出去,盒子被我丟在地上,從裏邊滾出來一個白色的圓球。
我定下神來,撿起那個白色圓球,摸上去滑膩無比,應該是用蠟封住的。何璐涵去收集那些碎掉的殘片時,我就看著手裏的白色蠟球。我隻是捏了捏那些蠟就碎掉了。蠟裏邊是個金屬球,分為兩片。我擰了擰,能擰的動,於是我把它擰開,裏邊有一張紙,還有一顆黑乎乎的圓球,聞著有股藥香,應該是一粒藥丸。
我極其小心的展開那張經曆了不知道多少年頭,變得脆弱不堪的紙,隻見上邊用蠅頭小楷寫著:
凡我房氏子孫,皆具至陽之脈,此盒為血脈寶龕,內存血脈丹一枚,可永久的激發我房氏至陽之脈。至陽之脈,眾鬼皆懼,乃大成之靈脈。
然其常與災禍並存,故我族之子孫,未至萬不得已及生死關頭,不可激發。服用後,陰退十丈,鬼避三裏,走屍伏地。氣血勃動,可以勢懾敵。
至陽之脈,乃屬佛家開光庇護,切記不可辱僧,不可於佛前穢語。犯之,靈氣盡消。
最下邊是一首七絕詩:佛前幾世平安禱,身係功名苦難隨。血脈靈根天賜予,用之當慎在垂危。
我看完之後,心想道:“先不說我的老祖先是不是真的有這種術,光是這藥丸,也不知道放置了多少年了,能不能吃還很難說。反正,我才不會去冒這個險。萬一吃了之後,血脈還沒被激活,先跑肚拉稀可不好。”
於是我把紙條和藥丸遞給何璐涵,想不到何璐涵看完之後把藥丸又塞回給我道:“這是屬於你的東西,不用充公。”
我隨手把藥丸塞進我的上衣口袋,問何璐涵道:“你還收集那些碎片幹什麼用?”
何璐涵道:“這個盒子很神奇,我要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為何它會吸血?吸飽了之後又為何會自己打開?這種高明的技術又是在什麼年間?這些我都很好奇。”
我道“好吧,那你先收起來,等回去了再慢慢研究吧。眼下,我們找出路才是最要緊的。”
何璐涵點頭,收起那些碎片,問我道:“你有什麼計劃嗎?”
我搖頭道:“走一步看一步唄。還能怎麼樣?”
何璐涵道:“我認為,我們現在人困馬乏,戰鬥力幾乎為零。若是遇到危險,我們沒有任何勝算。但是現在又不能睡,一睡就有可能中招,所以我們當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為什麼會中招,怎麼中招的以及中招後怎麼解救。我覺得,這個塔裏一定有答案。所以我決定,派一個人留下照看大軍和蘇珊,其餘人盡快下去找到答案。”
我看了看張岩,他搖了搖頭道:“我若是留下了,你們若是遇到危險,連抵抗一下的力量都沒有了。”
他說的對,他確實得跟著我們,我又看向胡冰。胡冰道:“我倒是無所謂,歲數大了,看的開了。”
就在我以為決定人選了的時候,何璐涵道:“房涵錦,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