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越回府的路上,一直在想著璿漪今日的種種反常。臉依舊是那張貌若仙人一般的臉,聲音依舊是那副甜膩軟糯的聲音,可是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
璿漪更愛笑了,璿漪性格變得開朗了,璿漪跟自己說話也越來越合拍,這本是件好事,可他覺得就是有什麼不妥。
閉上眼用手摁了摁眉心,打算暫時不去想這件事,可是聽到有響動,他突然睜開了眼。
馬車停了下來,隨從報告有人要拜見。
秦淮越眉頭一擰,“是誰,有沒有報上姓名?”
“說是道觀出來的神算子,叫做餘天機。”
“哼,江湖術士,騙人的把戲耍到本將軍頭上來了。讓他滾開。”秦淮越冷聲喝道。
“是。”
隨從應了一聲,到前麵去處理此事,秦淮越將眼睛閉了起來。可半晌還未見馬車有動靜,再次睜開眼。掀開簾子想看看外麵都地什麼狀況,透過人群看到一位貌似道士打扮的長須男人,正提筆寫這些什麼。寫完了,他折疊好讓隨從給他拿過去。沒多久秦淮越便看見隨從將那頁寫著字的紙拿了過來。
“將軍請過目,那人說您一定會有興趣。”
秦淮越緩緩的伸手將紙接過來,順道眯著眼再次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道士,他正撥弄著胡須望著自己。
他垂眼看著紙上僅有的四個字:王不將王。隨後,他猛的將紙一把揉成一團緊緊握在掌心裏。
“你過去跟他說,讓他先走,晚上來將軍府見我。記住,別讓他人知道。”
“是。”
隨從領了命就離開了他麵前,不一會兒馬車便再次行駛。走了一段路程,大致到了餘天機在的位置,秦淮越再次掀開簾子,果然,那人還沒走,正似笑非笑的捋著胡子望著自己,眼睛裏似有好多好多的東西要迸發出來。秦淮越拉好簾子。
餘天機。他輕輕的念了一次他的名字,再次打開那張早已起了皺褶的紙。
王將不王。他到底,知道些什麼?
晚間,將軍府內燈火通明,秦淮越在屋內踱著步子,單手握著拳還在思軸那四個字,不時的往門外望去,等待著那個道士前來相見。
果然,沒有多久餘天機便來了將軍府。秦淮越讓人待他去了書房,收拾好情緒之後,他才過去見他。
餘天機在碩大的書房內來回走動著,臉上一直掛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不時的翻翻屋內的擺設,還不忘自言自語稱讚那把好劍。
“當然是好劍,這可是本將軍剿滅倭寇時候的戰利品。”
門外,傳來男人低沉內斂的聲音。餘天機轉身,雙手合在一起給秦淮越作揖,“將軍大人,草民有幸見到您,此乃榮幸之極。”
“免了吧,坐。”秦淮越也沒跟他打官腔,大手一揮讓他隨便找地兒坐著。
“謝將軍,草民隻是有幾句話,說完就走,不敢弄髒將軍府的座椅。”
聞言,秦淮越蹙了眉,“有事你就說。”
“想必將軍是能看懂那四個字的吧?”餘天機望著秦淮越,像是彼此心照不宣,絲毫沒有拐彎抹角。
秦淮越沒有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