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自有在道觀學習,對天象命理了解得很是透徹。草民曾在街上見過將軍一麵,那一麵之緣便讓草民篤定了將軍未來的命途。”
“哦,你說說。”聞言,秦淮越倒是來了興致。
“將軍可知此時天上那顆泛著藍光的星宿是代表何人?”餘天機順手指向天際。
“那可不就是當今天子。”
“正是。”餘天機捋了捋白須,笑道,“將軍又可知曉那顆星,即將隕落?”
“放肆!”秦淮越一甩長袖,喝道,“餘天機,你信不信你剛才說的這句話,足以讓你死個好幾十回?”
“哈哈哈,草民當然知道。”餘天機並沒有被秦淮越突然的暴怒嚇到,“可是這是天命,沒有人能改變的。”
秦淮越眯著眼睛看他,一時不再言語。
“將軍大人,您在看看靠著那顆藍星邊上那顆有些泛紫的星,那顆星,就是將軍您。”
“那又如何?”
“您可曾觀察到,您那顆紫星,越發的光亮?”
秦淮越望著他,再次沉默。
“哈哈哈,將軍,草民今天也就把話給您說死了,淩南國在不久的將來,可是全權掌握在您手中!”
“餘天機!”秦淮越突然笑了。
“草民在。”
“你就那麼不怕死?你就那麼相信我會聽信你的話?”
餘天機走進他,沉聲說,“您不僅要信,而且還要做。”
聞言,秦淮越又笑了,狂笑不止。
“將軍大人,當今聖上……現在可是身體抱恙啊?”餘天機突然問。
秦淮越沒有回答他,就隻是沉沉的看著他,不得不說,這個人,他確實是知道太多。皇室裏發生的一切大小事,除了婚喪嫁娶,一般都不會傳出宮外,可是這個餘天機,連皇上臥病在床,他也能了解清楚,向筆者個人果然並非異數。
“餘天機。”秦淮越叫他。
“草民在。”
“今日ni來找過我之事,除了你我以及我的貼身隨從,再無第四者可知。”
“是。”
頓了頓,秦淮越說,“你回到你的住處,稍後我會派人給你送一筆錢。明天開始,你不再是道士,明白嗎?”
他的聲音渾厚有力低沉蒼勁,餘天機一抬眼便看見那犀利陰暗的目光——這樣的目光,也可能隻有他一個人才見過。
“明白,草民這就回去。”
“行了,你趕緊走吧,我的隨從會告訴你需要做些什麼。等時機成熟,你便來我身邊。”
說完,秦淮越大手一樣,雙手背在身後跨出了書房。餘天機在他身後,背脊有些發涼。
秦淮越,遠比他想象中更加陰狠毒辣。他眯著眼捋了捋長長的白須,正要出門去,卻瞧見秦淮越到了回來。
他指了指他的長胡子,微皺著眉說,“你那長毛,盡快給我收拾了。”說完便轉身揚長而去。
餘天機笑了下,跟著走出門。隨從送他離去,走的後門,沒有任何人看見。他站在大街上縱觀天象,笑著不住的點頭,看來,江山很快便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