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裏有著刺鼻的怪味,有汗味腳臭味,有煙味尿騷味,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欲使人窒息一般,我抽了抽鼻子,和刃站在牢房中間。
我想找個地方呆著,可轉了一圈,真是沒有立足之地,我正在打量是不是應該讓人挪點位置,卻看到幾個人走了過來,一臉痞氣加匪氣,看向我的那些目光更是亮堂,再配上那個猥瑣的樣子,讓人想起某種惡寒不已的事,不由渾身起雞皮疙瘩。
“喂,小子,哪裏來的?能進到這個牢房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你們又是怎麼進來的?”
“正在街上散步,被人當奸細抓了進來,然後想反抗,惹得他們不爽,接著就到這個牢房裏來了!”我說得很老實,還滿臉的無奈。
說完,我聽到頭頂有動靜,抬起頭往上一看,隻見屋頂的那個鐵窗,幾個腦袋湊在一起,嘻嘻哈哈看著下麵,很有興趣的樣子,甚至還拿他們開了賭口,打著賭說他們能夠堅持幾分鍾,遂即便一根煙兩根煙的下起注來,大部人都說撐不了五分鍾,可一人卻說我們兩人能撐過半個小時。
“怪不得呢,原來是惹怒了他們,我就說嘛,不然,看你一臉的細皮嫩肉,怎麼會有資格走進這個牢房。要是你能讓我……”說話的這個人長得黑黑的,臉上滿是汙垢,怪笑著,向我伸出了手,要去摸我的臉,其他人也滿臉凶光的看著兩人,挽起了袖子。
“真是自尋死路。”我淡淡說來,那隻手剛伸到半路上,便被牢牢抓住,我還是負手而立,刃卻是快如閃電的抓住了那隻手,那人使勁掙了掙,還是沒有掙紮得出來,不由一臉驚詫的看著年齡也不是太大的刃。
“把你爪子收好!”刃冷聲說道。
這人肯定是不想在另外一幫人麵前丟了臉,忍著疼痛,強硬說道:“小子,你找死,敢反抗老子!老子今天好好的給你上一堂課。”他呲牙咧嘴,膝蓋就往刃的小腹頂去,沒等他膝蓋挨近,刃抓住他的手,向後一折,骨頭錯開。接著,一腳踢中他膝蓋,連環腳再上移,踢中他小腹,讓他滑出好幾米遠。他很痛,但男人的麵子在哪兒,他把痛吞到了肚子裏,發泄般的吼道:“上啊,誰幫我把那個小子打倒,我那三根煙全給他了!”說著從褲襠縫裏掏了出來。
三根煙,還是三根連過濾嘴都沒有的煙,就是牢房裏的重賞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況且這裏的人不僅是勇夫,還是悍夫。聽到三根煙,一群人的眼睛立馬放出異樣光芒,甚至原本坐在一邊準備看戲的人也站了起來,幾乎牢房裏的人全部都站了起來,準備對兩人動手。除了一個人,一個坐在中間位置的人,不出意料,他就是牢房裏的抗霸子了。
站在前麵的兩個男人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來,一個揮出拳頭,一個橫出手肘,拳頭要打我的臉,手肘要撞刃的胸口。
我再次為他們的命運歎了口氣,讓過一拳,再還以一拳,重重的打在那個人的臉上,鼻梁位置。
“噗!”的一聲,那人的鼻梁骨斷裂,血流不止,滿臉開花,倒在了地上滾來滾去。
收拾刃的那人徑直被人一腳一抓一踩,狠狠的踩在了腳下,輕微的劈劈啪啪聲響,顯然是肋骨斷了,那人再也動彈不得。
兩人悲慘的遭遇讓後麵為了三根煙而拚搏的人一愣,就是上麵鐵窗的幾顆腦袋也驚訝的碰在了一起,大刀闊馬般坐在牢房最舒適位置的人也是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