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厚道的牧民想了想,遲疑的問道:“你們要找的這個火雲堡是做什麼的?沒準是改名字了。我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的確不知道有什麼火雲堡。”
黑衣老者說道:“火雲堡以善於訓養馬匹聞名中原,十年前,從這裏流傳了一批優秀的馬匹到中原,從此聲名大震。你可知道這裏哪家養馬技術好的人家?”
牧民想了想,說道:“這一塊地兒,養馬最好的,要數清水宮的夜家了,他們清水宮獨僻一方,但是極少和外界來往,想來也不可能將馬匹流傳到中原那裏去,其次就是暮城的赤雲家,不過赤雲家離這裏很遠,還要穿越一個小沙漠才能找到。你們是要去購買馬匹的?那我勸你們還是莫要冒這個險,我們部落也有幾家馬匹尚好的,不如就在這裏選些吧,價錢也公道。”
黑衣老者癡癡的盯著麵前的篝火,不發一言。王璐和水田相視一眼,都有些心動,雖然水田一心想買一匹絕世好馬,但是,她畢竟是一介女子,身處於陌生的草原,難免有些不安,她看著那位牧民大叔,說道:“價錢不是問題,隻要馬匹好就行了,那麼,我明天就去挑選一些吧!”
王璐聽著水田已經決定了,不由看著黑衣老者,猶豫的喊道:“三叔,你覺得我們……”
黑衣老者依舊麵無表情,癡癡的盯著火焰,半響才冷冷的哼了聲。王璐一聽,心下頓時安心了,當下和那位牧民說道:“明日我們看了馬匹再說吧!”
談的已經差不多,夜色漸晚,大家趕了一天的路程,都有些累了,與牧民大叔打了聲招呼,便要回蒙古包休息。
忽見遠方傳來點點火光,伴著一陣馬蹄聲和男人粗獷的嗓音。
“快點追上它。”
“薩非,你從側麵追趕,配合陸雲把它攔住。”
“好,公子,前麵有小村子,我們得快點。”
“……”
水田等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那位牧民本來覺得奇怪,隻見在星光和火篝的映照下,隱隱見到一匹上等的馬匹被人追趕,一路狂奔到這個方向。他麵色一變,敢這麼公然馴馬的必然是不簡單的人。他忙對他們說道:“大家小心些,不要被卷進去了。”
隨著聲音越來越大,水田等人幾乎可以聽到急速下劃破空氣的聲音,都不覺驚訝了,居然還有這麼快的馬匹!
追趕的人的馬匹也是極好的,腳程僅次於追趕的那匹,不多時,已經有兩個人從左右包抄那匹馬,兩個人迅速拋出一條繩子,將奔跑著的馬匹圍劫,一手接過對方的繩子,兩根繩子恰好把馬匹攔住,其他的人迅速趕上,一邊把手中的繩子拋了出去,一邊接住對方的繩子,他們看起來訓練有素,動起手來十分的默契,不多時,那匹飛奔的馬匹便被束縛在眾多的繩子中,難以動彈,隻得原地跺著,高聲嘶啞的叫著。
一個主領摸樣的年輕公子,策馬慢慢靠近那匹性子極烈的駿馬,拿著準備好的韁繩,縱身躍上那匹馬背上,馬被人騎上,立馬暴躁的扭動,想把背上的人給甩下來,那個公子用韁繩套住駿馬的脖子,緊緊的伏在馬背上,一手輕撫著駿馬的鬃毛,使它安靜下來。
駿馬被道道繩子束縛,脾氣越來越暴躁,昂頭嘶啞的鳴叫著,腳下的草地被健壯有力的馬蹄給踏出一道道凹凸不平的坑。
年輕公子對旁邊的眾人說道:“放開繩子!”
無數道繩子在瞬間被收回,駿馬一得到自由,立馬揚蹄就跑,年輕的公子想來是常常馴馬,一點都不驚慌,熟練的馭馬之術,漸漸使駿馬安靜下來,跑了一段路程,便慢了下來。年輕公子追這匹馬追了三天,終於在今天騎上了,心中有些小得意,不覺放下心防,身體稍稍離開馬背。
誰知剛好在這時,駿馬忽然狂奔起來,使馬背上的年輕公子被風往後卷去,他一隻手緊緊的抓住韁繩,緩慢的將身體伏在馬背上,無奈駿馬跑的太快了,致使他就這麼被掛在馬背上。
身後的那些人見了,嘴裏叫著:“公子小心!”便連忙上前追去,這一幕把水田看得目瞪口呆,原來這就是馴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