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破舊的寺廟,殘牆爛瓦,雜草叢生,在風雨中,似乎隨時都有傾塌的危險,五人先將馬匹牽去廟堂,然後在神龕上麵找了一處比較幹淨的地方,鋪了些幹淨的稻草,就著坐在上麵。
再次遇見單卿遠,水田心裏感觸很深,她默默的做著,看著一邊的單卿遠和劉捕快忙著去找能燒的柴火,堆在一塊兒,單卿遠掏出火折子,點燃一些幹燥的稻草,放在柴火堆裏麵去,不到片刻,便燃燒起熊熊烈火,五人便圍著烈火,坐著休息。
小綠看了看水田和單卿遠,覺得他們應該有話要說,也沒往水田邊上湊,一雙眼睛看著烈火,時不時的用眼角瞟下他們的動靜。
餘秋這人向來就缺少一根筋,此刻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他一邊烤著濕掉的衣衫,一邊對單卿遠說道:“你真的會奇門遁甲之術?那些臭道士真是可惡極了,布出的這是什麼陣啊,我走不出,砍不破,好歹這回見著你們了。”
小綠挑眉,問道:“你做了什麼壞事?叫人家把你困在這裏?大半夜的你耍什麼劍法,我們好好的硬是陪著你受這罪。”
餘秋瞪了她一眼,嘴硬的說道:“這就叫緣分,你懂不?”
小綠癟嘴,說道:“猿糞?猿猴的糞便?我們這兒見的不多,這山上有麼?”
“你——”餘秋當場被氣得半死,隨即冷哼了一聲,一臉君子不與小人鬥的模樣,他看著熊熊烈火,喃喃說道:“這要是有隻肥兔子,野山雞的就好了。”
劉捕快也跟著說道:“有兩壺淡酒就更好了。”
餘秋瞟了他一眼,讚道:“還是這位小兄弟會過日子。”
小綠對餘秋就沒有好感,此時見了,立馬橫眉豎眼的瞪了劉捕快一眼,似乎在說:你瞎湊什麼熱鬧?
劉捕快摸了摸鼻子,沒有接著說,之垂下頭顱,接著烤他的衣服,忽然他聞到一股香味兒,順著味兒,他看見單卿遠和水田人手一個大餅,正放在火上烤著,徐徐的升起一股香味來。
方才那些糕點,那裏夠填他一個大男人的肚子,之前聽餘秋說烤兔子什麼的就感到餓了,此時聞見味道,豈不是更餓了?他抬眼看了眼單卿遠,隻見他也瞟了眼他,隨手扔了一個東西過來,他下意識的接住,是幹糧袋子,隨即知道他的用意,從裏麵拿出一個,再將袋子遞給身旁的小綠,小綠拿過,她看了眼眼巴巴的餘秋,得意的冷哼了聲才把袋子遞給餘秋。
一時間沒人說話,空氣中一陣靜謐。水田烤著手中的大餅,側眼看了看旁邊的單卿遠,短短數日不見,單卿遠整個人給她的感覺就不同了,說不上是哪裏不同,不僅僅隻是外貌上的變化,還有一種內在的變化,之前的單卿遠,見著她總是不待見,不是是小性子就是完全忽視她的存在,她所做的任何事,似乎都無法吸引住他。如今的情勢是有些尷尬的,在放他走的那一刻,水田就做好舍棄他的準備,至於後麵發生的那些事,完全脫離她的控製,否則就不會有千裏追夫的事情發生。
單卿遠一直沉默著,好像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異樣,大餅被烤的熱烘著,便一口口吃著餅,吃完了,吃完了,也不顧其他人,徑直整了整身後的稻草,倒頭就睡,他背對著水田,水田看不清他的表情。
餘秋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見他這麼淡定,也就沒有繼續追問,隻和劉捕快說了幾句閑話,又添加了一些木柴,便一齊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