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鳳賢見著餘秋很是高興,她脫下披在身上的袍子,隨手遞給一旁的侍衛,說道:“家父與餘伯父相約十月二號在鶴山比武,如今已是十月一號,我聽聞餘伯父將你困在嶗山裏麵,特地帶了精通無門八卦的人前來搭救,餘梁兩家世代交好,你我亦是指腹為婚。”
說道此,梁鳳賢麵上一紅,隨即說道:“如今卻不知道為何之事,竟起刀劍之爭,我和與你一同前去鶴山,阻止父輩相殘。”
都說山中無歲月,今經梁鳳賢提起,方才知道如今已是十月一號,家事迫在眉睫,此時也無心吃食,叫農家大嬸給包了幾個大餅,拿在身上就要離去。
那梁鳳賢本是柔弱女子,經此一番趕路,早就有些筋疲力盡,見餘秋馬上要走,也不敢多留,把滿臉疲勞藏起,那侍衛已經把她的袍子遞給她了,也付錢拿了些大餅,好在路上歇息的時候吃上一些。
餘秋與水田等人道別,有些不舍的看了看一旁吃草的青隙,最終還是離去,他沒有坐騎,梁鳳賢一行人也沒有多出來的,於是在梁鳳賢臉紅中兩人同乘一騎而去。
目送他們離去,水田招呼著大家繼續吃東西,她暗自琢磨著,等吃過飯後,單卿遠也該告辭了。
果不然,眾人才吃過飯,給農家大嬸付過錢,單卿遠就翻身躍上青隙,對水田說道:“水小姐,暫且別過。”
水田忍下心中苦澀,笑著說道:“好說,好說,單公子一路小心。”
單卿遠聽到她口稱他為“單公子”,有些不舒服,麵色一寒,駕馭青隙而去。
劉捕快看得目瞪口呆,這水小姐出門不就是追夫的麼?如今夫婿就在眼前,哪有放過的理?可見水小姐臉上全無半點哀色,當下不解的問道:“水小姐,這是為什麼呢?”
水田笑道:“強扭的瓜不甜,如你所見,卿遠他寧願遭到追殺也不願隨我而去,那麼就一切隨緣吧!”
小綠呸了一聲,說道:“倒是便宜那小子了,先不說他那條命是小姐救的,就單單說小姐對他的心意,他就辜負不起,他養傷期間,小姐你送了他多少珍寶啊,這人,簡直是沒臉沒皮。”
水田一聽這話,也有些生氣,訓斥道:“好了,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就別和一個老太婆似的總是拿出來說說的。”
小綠受了委屈,在一旁癟著嘴,不說話,雙手使勁的絞著衣角,那件水藍色的棉夾襖,被她硬生生的絞成一團。
水田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放單卿遠離開,我們也不會受到牽連,這樣不好麼?你家小姐我雖會幾手功夫,也禁不起天天有人來搶人啊。”見她麵色稍稍緩和了,忙說道:“既然都出來了,我們就多在外麵玩玩,哪兒好玩,就上哪兒去,沒準還能碰見更好的男子呢,你說是不是?小丫鬟?”
小綠也知如此甚好,也就不發脾氣了,隨著水田去。劉捕快雖不是很明白,也算是知道這水小姐是不打算追夫了,也罷,當初水小姐強嫁單卿遠就招惹了不少閑話,如今就此別過也好,他隻感慨,這水小姐果然不是一般小姐,敢作敢為,極其有擔當,偏生是女兒身,否則去考取個功名,必然能夠顯赫家門,如今天下貴賤依次是農、士、工、商,經商之人,雖有滿貫家財,卻身份低下,世代經商者還不能夠給予考取功名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