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聽到薛之琛上樓的腳步聲,她朝門口瞪了一眼,索性拿了衣物躲進浴室裏。
薛之琛剛開門便聽到浴室那頭傳來狠狠的甩門聲,他淺笑,分明是甩給他聽的。
這說明她明天會留在他身邊,心情姣好地躺在床上。
上樓的時候,薛之琛走到薛母身邊說道,“媽,詠曦說明天要到廟裏去上香求子,我打算陪她去。”
“真的?”薛母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恩。”薛之琛冷靜萬分,“就當是我要去的,她難免難為情。”
“誒,誒,誒。”薛母這時候什麼都能答應,“我知道了,你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了啊。”
章沫兒坐在浴缸裏,伸手抓過一把泡沫無聊地吹起來。那個私宅,一直浮現在她腦海裏,那一次就那麼錯過,她似乎失去了踏進去的勇氣。好幾次開車遠遠站在那座城堡外,就是沒有能夠再往前開。
想著想著,忽然覺得累了,打了個哈欠,眼皮就不爭氣的垂了下來。
薛之琛在外麵也小眯了一會,醒來卻發現那個女人還沒有出來,頓時心中恐慌得坐起來,快步走到浴室前敲門,“馮詠曦,你還沒洗完嗎?”
沒有回應,薛之琛擰眉,“馮詠曦?”
“馮詠曦?”他提高了聲音,“馮詠曦,你再不說話我就進去了。”
還是沒有一絲動靜,薛之琛即刻從抽屜裏拿出配用鑰匙衝了進去。
卻在看到那個倒在泡沫中熟睡的麵孔後哭笑不得,眼裏有責備,有寵溺,有心疼,還有留戀……
他嘴角微翹,輕聲上前觀賞她唯美的睡姿,輕輕地點開她緊皺的額頭,在上麵留了一個吻。
從櫃子裏取出一跳浴巾,包裹著打橫抱起她。
懷裏的人嘟囔了一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入眠。
薛之琛嚇了一跳,她要是這樣醒過來,指不定又要怎麼鬧呢!
還是掛著笑容,放她在床上。解下發髻,細長的黑發瀉下,掠過他的手。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賞她……如貴妃出浴圖,美豔得令人垂漣。
薛之琛微微吞著口水。
為她穿好了睡衣,擁著香噴噴的美人安然入睡。
“啊……”
這一次,薛之琛沒有跌落下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已經早她一步醒過來做足了防禦措施。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薛之琛帶著笑意抱怨。
“薛之琛,你對我做了什麼?”章沫兒捂著衣領,一臉敵意。
薛之琛莞爾,放開她將雙手枕在腦後,“你說呢?”
“我昨晚明明在洗澡的,後來……”章沫兒自言自語。
“後來呢?”薛之琛饒有興致的問。
“後來我好像睡著了,再後來……”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薛之琛,你混蛋。”
薛之琛及時躲過了她的飛毛腿,“你能不能玩點新鮮的?”
章沫兒恨得緊握拳頭,撲上去抓起他的手臂使勁了吃奶的勁咬下去。
“啊……”薛之琛盡力壓製著自己的聲音,額上卻疼得直冒冷汗,“馮詠曦,你這個瘋女人。”
章沫兒自覺得嘴裏有了血腥味才猛地鬆了口,“對付你這種成天胡思亂想的動物,就不能用理智的方式對待。”
“胡思亂想?”薛之琛捂著自己的右手臂。“你有點頭腦好不好啊?你在浴室裏睡著了,我不把你抱出來難道任憑你在裏麵冷死?”
“就這麼簡單?”章沫兒問道。
“你以為呢?我對睡得跟頭豬樣的動物一點興趣都沒有。”薛之琛故作生氣。
章沫兒動動身子,好像確實不像被……
“那……那你可以叫醒我啊。”說得支支吾吾起來。
“那也要你叫得醒才行啊。”薛之琛嗤之以鼻,“你以為我很樂意抱著一頭比豬還重的東西出來?”
“嗷!”章沫兒張嘴湊過去做欲咬狀,“再亂說話小心我咬你。這就當給你個警告,以後敢亂來我就咬死你。”
“餓了,吃飯。”她一轉身就出了房門。
薛之琛才緩過神來,忽然笑起來。她沒發現自己緊張得連睡衣都沒換就下樓了。
他搖頭,女人原來就是這麼不講理的。都說一哭二鬧三上吊,在她那,直接升級為動口了。
半個小時後,薛之琛才洗漱完畢下樓。
薛母看著媳婦第一次穿著睡衣在餐桌前吃飯,兒子確實一臉疲憊是不是揉揉右手臂,暗笑不語。
“嫂子,你倆早上幹什麼呢?動靜那麼大?”薛楚楚奸笑著問道。
章沫兒牛奶拿到嘴邊硬是沒喝下去又放了下來,臉驟然通紅。
“不是下午才去廟裏求子嗎?這麼快就付諸行動了?”薛楚楚得寸進尺。
章沫兒緊張得啃咬唇,雙手扯著衣角感覺臉火辣辣的。
薛之琛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臉不紅心不跳地吃著早餐,似乎有默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