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偏激了!”我攔在郭嘉麵前,大喊著。
“閉嘴!你這種大戶的小姐,若不是有一群人的圍護。就以你這個冒失的性格,早就死了!”他見我衝上來,便把矛頭指向我。
我愕然收聲。
沒錯,我來到這個年代,若不是有家裏人撐腰,若不是徒頂著荀家小姐的名號,就以我這種冒失的性格,是死一千遍都不夠抵的吧。
“我的問題我知道,但郭嘉也沒有搶走你什麼。即使說是偏心,也是你們父親的問題。”我咽了咽唾沫,“你不覺得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在他身上,是很不公平的麼?”
“公平?我從來不知道公平是什麼?”他擺擺手,憤怒道。
“公平便是,你們好好地用智力較量一場!”我頓了頓,由於用力過度,嗓子早變得嘶啞難聽:“你輔佐袁紹,輔佐袁譚……他輔佐曹操。你們的較量才剛剛開始……”我聲嘶力竭地喊完這些話語,已經是累得不能自持。
“涵兒,你先回去。”郭嘉把我拉到他身後,低聲對我說。
“奉孝!你開什麼玩笑?”我是在幫你啊,你看不出來麼?
“就隻有她是你的弱點罷,嗬嗬。所以我的每一步計謀都是針對她。”郭圖奸笑著,打斷我們的談話。
“你說什麼!”我怒不可言,衝上去扯住他的衣袖。
“每一步,袁譚,荀諶,冷畫!哈哈哈哈……”郭圖不可抑止地狂笑著。
腦海裏電閃雷鳴……我的每一步……我走的每一步……我自以為是的每一步……
“本來郭嘉便是自由之人,隻有你能束縛住他的人,他的心。”他呲著白森森的牙齒,仿佛對郭嘉恨之入骨。
“涵兒!帶冷畫回去!”郭嘉雲淡風輕的臉上第一次顯露出憤意。
“喏。”我深知這問題隻有他們自己能解決,隻能強行拖著冷畫回去。
“公則……”冷畫勉強著不願離去,死死盯著郭圖不願錯失多看一眼的機會……“公則……”冷畫的手心竟然開始狂冒冷汗,身子也開始抽搐。
我顧不上那麼多,直接拽起就要癱軟在地的冷畫往回走。
“公……”她仍在癡癡喊著。我讓她全身靠在我身上,我費力馱著她,再奮力叩開門扉……
“主母!”婢女見到冷畫這般樣子回來,驚慌失措。
“好生扶她去休息……”我把冷畫交給婢女,歎了口氣。
眼見婢女從室內走出,滿麵焦躁之色。
“主母她……隻是……”這性格溫順過頭的婢女真讓我抓狂!!!
“隻是什麼?”我扯過她詢問。
“隻是……我家夫人……要生了!”另一名婢女焦急地衝出來說道。
這郭嘉還沒回來,難道是與郭圖的周旋還沒結束。
“趕緊去請產婆啊!”我使喚著這些失控了的婢女,大喊著。
我隻能著急地等在門外打轉聽著室內呻吟聲越來越大,我整個人的心都給這聲音揪起來了。
等了許久,隻見太陽正一點點地從屋簷上滑落,門口都快被我望爛了,還是沒瞧見任何人的蹤影,假如有救護車就好了啊!
冷畫的呻吟聲一聲比一聲淒慘:“疼啊…疼、疼死了!!!”
我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我在現代也沒這樣在產房前等人生孩子啊。
隻聽見裏邊傳出打砸的聲音,什麼瓦罐摔裂的聲音……這是生孩子還是拆房子啊!
不行,我還是進去看看吧。雖說我暈血,但現在應該還沒有血吧?我咬咬牙推開門走進去。
內室裏一片混亂,渾濁的空氣讓我感覺不適,床榻上躺著一臉蒼白的冷畫,陪著她的是一名年輕的婢女,沒有經驗的她一會兒掰開冷畫的雙腿,一會兒又碰碰她的肚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荀涵……”她見我進來,眼神渙散地望著我。
“產婆很快就來,你別急……”她一看我,我立刻就慌神了,果真是沒做過大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