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城,澹台府,漆紅黑鐵大門緊閉,兩座栩栩如生的威猛石獅子端坐門前,冷漠的注視過往行人。
一個身著黑色武者服的娃娃臉少年此時站在這兩座石獅子中間,正抬頭仰望門框上的金絲楠木牌匾,牌匾邊緣用金粉雕龍刻鳳,雕工細致,形韻俱佳,牌匾正中書“澹台府”三字,字字蒼勁厚重,隱隱有大家之範。
此少年正是淩天,即使是穿上專門剪裁修身的武者服也不像武者,那張異常稚嫩的圓圓的娃娃臉和骨子裏透出的書卷氣把這少年的武者英氣掩蓋了個七八分,要不是那兩道如飛刀一樣鋒利的眉毛,怎麼看都是一個小小書生。
淩天總是看不懂那個成天戴著鬼臉麵具的男人,也搞不清白那個男人為什麼成天戴著那麼恐怖的鬼臉麵具。
就像這“澹台府”,三年前,淩天跟著這個男人初到鳳陽便從一個富商手中買了下來,在官府備案的時候,淩天清楚的看到落款寫的名字是“澹台天”,一個月之後又讓林伯專門定製了這塊金絲楠木牌匾,又請鳳陽書法大家顏九卿題字“澹台府”,但是整個澹台府隻有三個人:自己,林伯,老鬼。自己姓淩,林伯姓林,雖然三年下來仍不知道老鬼姓名,但有一次無意間從林伯那裏知道老鬼姓楚。整座澹台府根本就沒有人姓澹台。
“吱嘎”,沉重的漆紅大門緩緩打開,裏麵走出一位六十開外,管家打扮的老者,這是林伯。
林伯骨架異常高大但甚是清瘦,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卻隻有百把來斤,身子倒是很清朗。他是三年前老鬼不知道從哪領回來的,三年來一直負責淩天的起居。
“少爺,你回來啦。”言語中帶著一絲關切。
“嗯,林伯,老鬼回來了嗎?”淩天一腳邁進大門,穿過中間的演武場,向內堂走去。
“大先生三天前出去就沒有回來,不過大先生三天前就吩咐過,如果少爺從天都山下來,就讓老奴給少爺帶一句話”林伯落後一步,緊跟其後。
“什麼話?”淩天旋身站定,麵朝林伯。
“大先生說少爺三爺三年來一直想知道的一些事,等他回來會向你一一解答”林伯答到。
“嗯,我知道了,林伯,我有點餓了,麻煩你去給我準備一些飯菜吧”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少爺你稍等,馬上就好”林伯轉身退下,向後院廚房走去。
“老鬼出去三天還沒回來,不過這也不稀奇,老鬼行事詭秘,經常一去半個月一個月不會來也是常有的事,三年自己都忍住沒問,也不急於這一時,等老鬼回來再說好了,趁現在,我還是實驗一下練氣第三層出現的兩座“武道天池”對自己的武道修為到底有什麼影響吧。”淩天這樣想著。
於是,他大步走向演武場,原本這個位置是一個小型湖泊,上麵有亭台樓閣,有假山水榭,後來為了淩天的武道修煉,專門請人推倒亭台樓閣並把湖泊填平。
淩天此時閉目立於演武場中央,雙手背扣,體內《藏象真經》全力運轉,黑色武者服上的衣帶無風而起,儼然一個濁世翩翩美少年。
青色真元破體而出,環繞在淩天周身,形成一個直徑三米的青色蛋形氣圈,氣圈表麵氣息靈動流轉,氣圈內一粒粒蠶豆大小的砂石先是一點一點顫動,馬上抖動的越來越劇烈,最後竟然像沒有重力一樣脫離地麵,浮於空中,密密麻麻。
“真氣外放”,淩天鬆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的確是處在練氣第三層無疑了,並沒有因為體內出現兩座武道“天池”而跌落境界。
武書上記載,真氣第一二層處於“生氣”和“養氣”階段,沒有經過“天池”的凝練,比較渙散,隻能依托於人體才能夠存在,一旦顯露與外,馬上會被空氣衝散,消失於無形。隻有達到練氣第三層“天池”顯現,凝氣為液,不斷提煉真元,真氣才能外顯並作用於外物。
“咦,這是?”
淩天突然發現氣圈內一些雞蛋大小的砂石也開始在地麵上翻騰滾動,有少數幾顆已經脫離地麵,顫顫悠悠的浮在空中,隨著真氣流轉,時起時伏。
“我剛剛突破練氣第三層,按照武書記載,真氣外放根本無法托起這般大小的石頭啊”
淩天一陣疑惑,旋即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