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府殺機(2 / 2)

“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你們口中所謂的‘顏兒’,這裏是哪裏?”楊子晴臉上一片茫然地問道。

白衣公子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不可能!明明是水傾顏,她怎麼否認?看她一直捂住胸口的痛苦表情,莫非是撞到了頭腦,失憶了?

“不可能,你就是水傾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本公子怎麼可能認錯呢?!”白衣公子皺著眉頭堅定地說道。

為什麼連續兩個人都說自己叫“顏兒”呢?楊子晴的疑惑越來越深,看向白衣公子道:“有沒有銅鏡?”

白衣公子看著楊子晴臉上的疑惑,迅速運起輕功往旁邊一間看起來像臥房的房間飛去,很快,白衣男子飛了回來,一手拿著一麵有手柄的銅鏡,一手拿著一個卷軸。白衣男子將手裏的銅鏡遞給楊子晴,右手打開卷軸,一個穿著白色輕紗服飾的女子站在一叢牡丹花前巧笑情兮。

楊子晴舉起銅鏡,黃色的銅鏡裏出現一個陌生的女子,頭上盤著精致的發式,額前梳下齊眉瀏海將整張臉顯得老土不少;鵝蛋形的臉龐,雙頰有著病態的蠟黃,女子似遠山般不畫而黛的眉因疼痛而緊皺著;狹長的鳳眼裏裏閃著不可置信的光芒;挺直的鼻梁,因驚訝而微張的蒼白唇瓣,再在顯示著不是自己看了二十六年的熟悉麵孔。再看看旁邊卷軸上的女子,麵容竟然一模一樣!

我竟然穿了!楊子晴不能接受這個重大的打擊,人瞬間滑坐到地上,相戀七年的男友變心了,還沒有向他討要個說法呢?!辛苦將自己養大的父母剛剛準備要退休頤養天年,自己這個做女兒的竟然不在了!自己辛苦攢錢剛付了首付的新房還沒有交割呢!老天怎麼這麼捉弄人?!

白衣公子看著眼前一臉打擊的水傾顏,看來她是真的失憶了!自己的計劃又要改一改了。

“聖旨到!”一聲男子的高音傳來,接著一聲更驚訝的聲音響起,看來是進門的人遇到了庭院裏的滿院死屍,害怕了。

一個身穿暗紅色綢緞長袍的年輕男子,頭上帶著黑色的羽紗帽,手裏拿著一個明黃色的卷軸,身後跟著大概二十來個士兵裝扮,腰佩大刀的男子。

“聖……聖旨到,民……民女水傾顏接旨。”暗紅袍男子有些結巴地對著坐在地上的楊子晴說道,但楊子晴思維還沉浸在自己穿越了的打擊之中,來宣旨的人都以為楊子晴是由於全家被害,傷心過度,臉上都露出同情的表情。

於是暗紅色衣袍的男子也就徑自開始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水氏傾顏德才兼備,秀外慧中,特指給本朝四王爺臻王為側妃,明日完婚,欽賜。”

“啊?!”楊子晴終於回神,還沒有從自己穿越成水傾顏的打擊中出來,又被賜婚,還是明日完婚!

“水小姐,還不接旨?難道你想抗旨?”暗紅衣袍男子見楊子晴始終愣著沒有反應,哦,不,現在應該叫水傾顏了,於是略帶威脅的口吻說道,身後的士兵也紛紛抽出腰間的佩刀。

嘩嘩地抽刀聲終於讓水傾顏徹底回神,努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裙上的灰塵,不情不願地雙手接過暗紅衣袍男子手中的明黃卷軸,低聲說道:“水傾顏接旨,謝過吾皇,吾皇萬歲。”識時務者為俊傑。

暗紅衣袍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手一揮,身後士兵唰唰收起腰間的大刀,然後道:“水小姐,哦,不,臻王妃請節哀,讓‘水雲澗’的夥計過來將府裏收拾收拾,明日未時(相當於現代的十三點到十五點)末上轎,申時(相當於現代的十五點到十七點)中拜堂,可別誤了上轎的時辰啊。”

暗紅衣袍男子表麵上是提醒水傾顏不要誤了上轎的時辰,在提到水雲澗時,特別加重了語氣,口氣中大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味道。

“是,請大人放心,堂妹一定不會誤了時辰。”白衣男子終於優雅地開了尊口替水傾顏說了句話,看表情好像很樂意嫁給臻王一般。

堂兄?!為何剛才一見麵不說?現在才說,是不是假的?水傾顏有些疑惑地皺著眉看向白衣男子,男子回她一個善意的微笑。

暗紅衣袍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快速地領著眾人走了。

水傾顏以為終於清靜了,誰知外麵庭院又傳來大批人員走動的嘈雜聲,還有剛才暗紅衣袍和來人打招呼的聲音:“方捕頭,你來啦?水小姐現在是臻王妃了,可得好好徹查啊。”

“是,江公公,卑職知道!”被稱作方捕頭的男子聲音洪亮而且恭敬地回複道。

隨著嘈雜的腳步聲的接近,一個體格健壯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衙役打扮的人走了進來,看見水傾顏一手拿著明黃卷軸,一手捂住受傷的胸膛,拱手道:“水小姐,哦,不,臻王妃,這裏怎麼回事?還請配合去府衙備案。”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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