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姨將水傾顏從轎中扶出來,塞了長條紅布的另一頭進水傾顏手裏,然後高唱:“新人進堂,兒孫滿堂!”
水傾顏感覺手裏的紅布條往前猛地一拽,幸好自己隨著力道往前跨了一大步,要不然準栽個“狗吃屎”,好你個雲棠臻,給我記住!
新娘子差點跌倒的事讓圍觀的眾人捏了一把汗,再看看臻王滿臉的不爽,都沒有人敢出一句聲。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水傾顏機械地隨著唱禮官的聲音動作著,頭頂蓋著紅布,唯一能看見的就是身旁新郎的一雙黑色厚底朝靴,每拜一次,靴子的主人就要用力踩一下地,好像自己是他腳下的螞蟻一般,恨不得重重地踩死。
終於,先前那個接轎的風姨扶著水傾顏進了洞房,然後留下一句“水側妃娘娘請慢慢等臻王爺進房”的話轉身快速走了,好像身後有牛鬼蛇神在追一般快速,連水傾顏在她身後說要再次給她賞錢也不理。
水傾顏在房裏幹坐著,肚子餓的咕咕直叫,用手拿起紅蓋頭,看見房間裏的一桌酒菜,肚子咕咕地叫得更歡了,於是拿起筷子,開動,吃飽喝足了才再次覆蓋上紅蓋頭靠在床柱邊打盹。
“嘭!”房門被一腳踢開,也將水傾顏所有的瞌睡蟲趕跑。
房門口處,雲棠臻冷酷的聲音中帶著濃重的酒氣對著門外大聲地說道:“不怕死的就給本王進來鬧洞房!”說著唰地一聲劍出鞘的聲音響起,隻聽見外麵雜亂的腳步聲越行越遠,終於恢複夜晚該有的寧靜。
有這樣趕走鬧洞房的人呢!雖然紫靈煙也不願意有人來鬧洞房,但是雲棠臻拔劍威脅人的舉動還是讓水傾顏暗笑在心。
門嘭地關上,重重的腳步聲過來,隨即水傾顏感覺眼前一亮,紅色的蓋頭被銀色的長劍一撩,劃出一線紅色的影子飄落在地,隨即,被一雙黑色的厚底朝靴踩在了腳下。
水傾顏順著一雙黑色的厚底朝靴往上看,眼前的男子足有一米八高,墨色的黑發束在頭頂,卻有幾絲不聽話的發絲飄落額前,讓冰冷的麵容增添了幾絲柔和;黝黑的皮膚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有些微微發紅;淩厲的虎眸雖然閃著怒氣,但水傾顏並不害怕;煽動的鼻翼,呼吸間有著白酒的醇厚氣味,彌漫在兩人之間,讓氣氛變得有幾分微妙;堅毅的下巴緊繃著,顯示著主人的隱忍。大紅色的喜袍穿在雲棠臻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水傾顏覺得以雲棠臻的氣質穿黑色會更適合一些。
雲棠臻看見水傾顏打量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快。眼前的女子雖然臉色和前一次一樣有些病容的蒼白,但是氣質沉穩了許多。整張臉素麵朝天,隻在唇上抹了些紅色的胭脂,頭上的發也是簡單地盤了個髻,再插上兩樣飾品,除了身上大紅色的喜服之外,雲棠臻沒有在水傾顏的身上找到一絲喜氣。
難道她和自己一般不情願這門親事?雲棠臻在心裏疑惑道。不對,她應該和她那個令人討厭的爹一樣不做賠本生意!雲棠臻在心裏將剛剛的疑惑否決掉。
“水傾顏,你不要以為你父親水謙裕拿什麼‘藏寶圖’作你的嫁妝,威脅本王娶你,本王就會讓你過舒服的生活,老實告訴你,本王最討厭被人‘威脅’,如果你明天把‘藏寶圖’交出來,本王還會賞你口飯吃,如若不然,哼!別怪本王不客氣!”說著,雲棠臻紅色喜袍的雲袖一揮,黑色厚底朝靴把紅蓋頭重重踩住一轉,轉身摔門出了洞房。
隨即,四合院對麵的廂房門口傳來一女子故意拔高的溫柔聲音:“哎呀,王爺,你今晚不是‘洞房花燭’嗎?還來茹兒房裏,王爺對茹兒真好。”
“廢話少說,關門!”雲棠臻冷酷的聲音響起。
不多時,整個四合院都能聽見對麵廂房傳來的男女歡愛聲,而那個叫“茹兒”的女人就像要故意給水傾顏這個新入門的王妃難堪一般,故意扯開嗓子叫得滿院子的人都能聽見,昭顯著雲棠臻對她的寵愛和炫耀。
愚蠢!水傾顏在心裏嗤笑著。
一個人躺在大紅色的喜床上,看著遠處燭台上的大紅喜燭將整間布置喜慶的房間照得透亮,水傾顏突然想到,網上看到的牛人改寫人生四大喜事為人生四大悲事中的一句“洞房花燭夜----隔壁”這句話,雖然自己不覺得悲傷,但是這句話是多麼的應景啊!
女主會交出男主口中所謂‘藏寶圖’嗎?精彩就在下一章~~,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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