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佟姐兒跺了跺腳,隻覺得夫君太壞了,半點不似早先的為人正經,怕他再說那等羞人的話來,便趕忙催促著道:“夫君快些走罷,莫要耽誤了時辰。”
話音剛落,陸敘便驀地攔腰將她抱起,佟姐兒驚呼一聲,連忙抱緊了他的脖頸,以為他又來胡來,便含了哭音央道:“夫君快些走罷,莫要耽誤了時辰。”
“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一掌拍在她的嬌臀上,將她輕輕放置於榻上,扯過緞被覆上後,這才又道,“好生歇著,待我家來了再收拾你不遲。”
放下威脅,陸敘轉身便出了屋。
佟姐兒縮在被窩裏顫一顫羽睫,曉得他是在嚇唬自個,因此並未真的相信,躺在榻上腦子裏胡思亂想一通,到底困倦地瞌上了美目。
半夢半醒間被丫頭搖醒,如意在姑娘耳邊輕聲說道:“姑娘,太太已是起身了,姑娘也趕緊起來罷。”
佟姐兒周身酸.軟無力,心裏一百個不願起來,可也知曉不起不妥,便由著倆丫頭扶起來,梳妝洗漱。
昨兒晚上她未出來用晚飯,甄氏便對她老大意見,今日雖說起身的不算太晚,可一看她那一副柔弱無力的模樣,大清早的就叫甄氏覺得敗了興頭,麵上登時便難看起來,“丈夫天未亮就出了門兒,你個新婦竟睡到這樣遲才起來,可見你在娘家裏是未學好規矩。”
佟姐兒麵上有些尷尬,好在甄氏語調不高,旁人想是未曾聽見,心下這才鬆快一點。知道不好同她硬碰硬,便順著她的話道一句。“婆婆說的不錯,我娘去得早,舅母便是待我再好,有些事上難免也要疏忽了,如今婆婆便是兒媳的娘,娘所道之言,兒媳定會謹記於心。”
甄氏堆到嗓子眼兒的話,叫她幾下給塞了回去,見她一副小媳婦兒模樣,當下便有些惱意,旁人見了還隻當她是在欺負兒媳。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又道:“莫給我耍滑頭,跟我到房裏來。”
佟姐兒心裏有些怯意,並不十分願去,可婆婆已經發了話,心下再是不願,也隻好硬著頭皮跟著她走。
佟姐兒進了甄氏屋裏,便覺著有幾分眼熟,心底正疑惑著,甄氏便自抽屜裏拿出一副鞋樣子遞給她。“氣候逐漸暖了,該是要多做幾雙鞋備著,對了,我再去給你拿衣裳尺寸。”
這些個尺寸,佟姐兒早也知曉了,且如依照今夫君這個年紀,身體多少還會長上一些,若是真要製新衣做新鞋子,也是現做現量比較妥當。眼下見婆婆這般,她也隻好閉住了嘴巴。
甄氏同她說不到一處,心下也是不十分願意看見她,把了尺寸便趕了她回房,佟姐兒出了房門才舒一口氣。適才在婆婆屋裏立了許久,不說兩條酸軟的腿兒已是著不住,便是隱隱發疼的羞處,一時間也是雪上加霜。
羅媽媽幾人見姑娘回來了,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進肚裏。“太太都與姑娘說了甚呢?竟去了這樣長的時間。”
“把了尺寸給我,讓我趕早做幾身新衣新鞋為夫君備著呢。”佟姐兒“嘶”的一聲,在軟榻上坐下來,由丫頭褪了鞋,這才將半截身子塞進厚棉花被子底下。
“這姑爺也太不節製了,竟將姑娘折騰成這樣。”羅媽媽到底是過來人,一看姑娘微紅的臉蛋兒,便曉得她是哪處不舒坦。“姑娘也莫太過遷就於他,女兒家最重要的便是身子骨了,若是折騰的狠了,到時傷了身子,受.孕可就成了難事了啊。”
佟姐兒麵上微白,羅媽媽隻當嚇住她了,不由又是安撫著道:“姑娘莫怕,日後可要顧惜著點自個。”佟姐兒抿一抿唇兒,自是點了頭。
天色將暗時,夫君才回來,在婆婆房裏一道用過晚飯後,二人便回了房。
“身子可還疼著?”一進屋,陸敘便急著將她圈入懷裏,埋首於她白嫩的玉頸間深吸了幾口氣。“叫我看一眼,可還像昨晚上那般發紅?”
佟姐兒已經羞得說不出話來,掙紮幾下,還是叫他強行抱到了榻上,手上一掀,便露出裙底下素白的羅襪,玲瓏繡鞋先被他褪下,而後才將大掌伸入裙內,褪下了她貼身的中褲,水紅色的棉裙底下,登時便顯出兩條光溜兒的*來。
佟姐兒叫他折騰的羞處越加疼起來,美目裏起了層霧氣,險些就要哭了出來,顫著聲道:“夫君,好疼,不要。”
陸敘這才收斂許多,動作比得方才溫柔不少,大掌伸進去又是將她柔軟的褻褲扯下來,這才取出膏藥欲為她抹上。
裙子底下一時寸縷不著,佟姐兒腿挨著腿緊緊並攏於一處,見夫君又取出那日的白瓷小罐來,心下便有些害怕,那物冰冰涼涼的刺得她十分疼,雖則隻疼個一刻鍾便漸漸消了,可也是滋味難捱。
“夫君,不……”佟姐兒搖著腦袋,麵上生出了怯意。“疼,不抹這個。”
“忍個一會兒便不疼了。”手上已經旋開蓋子,可見是必抹不可,佟姐兒僵著身子不敢再動,眼裏含淚地看著他。
陸敘卻是半分不覺心軟,此刻心下也是有些悔意,自責自己太過魯莽,竟又將她細嫩的身子傷了。“乖,忍個一會兒便好,若是不抹,隻怕是要發炎感染。”
佟姐兒小臉一白,真的哭了出來,抽噎著就開始埋怨起他來。“夫君為何總是這樣?嗚嗚,每回遭罪的都是我……”
佟姐兒坐在榻上哼哼唧唧起來,眼眶裏一直冒著淚珠兒,陸敘幹瞧著她哭了一晌,心裏是既心疼又不厚道的有些想要發笑,佟姐兒雖則在哭,眼睛卻是時刻注意著他,見他一副想笑卻又強行忍住的模樣,一時間差點哭岔了氣。
陸敘瞧得一驚,趕忙抱著她一陣拍哄,又哄又親將她拍睡了,這才小心為她抹了藥。便是睡夢裏,佟姐兒也是瑟縮兩下,小身子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裏鑽。
陸敘心下軟的不行,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烏發與小臉,又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歎一口氣漸漸睡去。
……
入了三月,氣候一日日轉暖,身骨好的襖兒已是脫了下來,俱已換上了春衫。佟姐兒因著身骨弱,雖則也未再著冬日的厚襖兒,卻還是不敢脫下.身上著的比得春衫厚了兩分的夾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