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解釋什麼(2 / 2)

路東說:“其實你可以跟她解釋的。”他見過簡單,印象可算深刻,隻用看她與爵哥滿身的狼狽就知下山的路有多艱辛了,一般女人都會受不了的痛哭,可她卻仍有餘力跑去詢問警察事情經過,這樣理智冷靜的女人還真是第一次見。

“解釋什麼?”容爵淡然訕笑,他做事從不屑與人解釋,隻做想做的事。而事實也與之差不多,本來容念的墓碑就是新樹的,他的確不是他的兄弟,起那個碑為的是祭悼曾經,所以為其取念字,並賦予他容姓。

而山中安排的戲碼,本就是為掠她心而設,隻是沒有想到其中出了岔子,居然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假戲變成了真。當在山半腰碰見阿明帶著背包客碰麵時,他就嗅到了危險氣息,跟身邊的保鏢使了眼色,可卻沒防備到福哥他們會突然放槍發難。

背後策劃的人很陰,那人想借著他自設的局,把他給困死在裏麵。說來也好笑,本以為這是一趟掠心之旅,卻沒想到自己把心也交代了進去,山洞中她為他取子彈包紮傷口,那時就覺心跳極速。

棧道驚魂時,他是真的恐懼到極點,看著她的腳在慢慢下滑,而自己又無能為力。那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他愛上她了。於是更加堅定了要擄獲她心的念頭,隻是身體的牽絆已經滿足不了他,想要看她為他緊張擔憂。

這些事,他就算早晨解剖在她麵前聽,她估計也不會相信吧,可能還會嘲笑著罵他作繭自縛。的確有一點,他做了個繭子本想去網她,卻沒想到人還沒網住,自己卻先陷進去了。如今她在幹什麼?睡覺?上班?

隻離開幾小時,他發覺又開始想她了。

簡單此時的確還在床上睡覺,昨晚吹了半夜的涼風,又與某人鬥了小半夜,剩下的時間都在沉淪裏度過,從身到心的痛。頭腦昏沉沉的,渾身乏力,隻覺的陣陣酸痛。明知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想起身上班。

因為踏入公司,就代表著又要帶上麵具度日,麵具戴久了,會覺得累。

這一睡,昏天黑地的居然一直都沒醒。等到容爵回來,已經是天黑了,他摸了開關亮燈,目光掃了一眼,發現屋子裏冷冷清清的一點人氣都沒有。心中一驚,急忙往裏尋找,一路從書房到廚房,都沒見人,然後上樓進臥室,鬆了口氣,人在床上。

剛才有那麼一瞬,忽然害怕她又跟上回一樣逃跑了。這女人多有心思,他早就領略過,即便手中握著她在乎的把柄,可依然令他覺得不安,總有感覺她會忽然隻見消失,然後跑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踱步到床前,見她依舊穿著早上那件睡衣,露在外麵的肌膚痕跡還沒退,在白皙上麵尤為明顯。皺了皺眉,她不會就這樣睡了一整天吧。

伸手過去想把她給抱起來,卻發現她的身子有異樣的灼熱,手摸上她額頭,果然是發高燒了!怒氣頓生,不知道是氣她還是氣自己。

摸出手機打給別墅那邊的家庭醫生,然後去浴室裏放滿了一缸溫水,再出來把她給抱進去泡著。整個過程中,她都沒醒,依舊昏睡著。仔細為她清洗過後,拿了幹毛巾把她包起來,抱到外麵看了眼淩亂的床鋪,遲疑了下把人先放在沙發上。

等床上換過幹淨的被單後,才把她給抱進床裏。陳醫生的電話已經打來,人在樓下,問他電梯密碼。這處是他私人區域,除了她,從未有其他人來過。

因為在電話裏跟陳醫生大概描述過她的症狀,所以工具帶的算齊全,很快體溫量過後就打上了點滴。溫度燒到39°,不算特別高溫,但若是燒了一天的話也挺嚴重的。醫生建議病人醒後吃點清淡的白粥,最後語重心長地隱晦告誡:“容少,病人身體很虛的時候,盡量減少運動。”

容爵沉默著把人給送走,看了看點滴瓶內藥水還很多,沒個一小時掛不完。就下樓進了廚房裏麵,仔細回憶了下以前簡單做粥的步驟,按部就班地照做。等鍋裏飄出香濃的米湯味時,他臉上神色變得柔和。

再度進臥室的時候,發現女人已經醒了,懵懂地向他看來。目光從他臉上轉到手上端著的瓷碗,微覺赧然,不自在地走到床邊,把白粥放下。

點滴瓶內已經到底了,動作熟練地為她拔針,用棉花球按住。無聲的沉默在空間流轉。